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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小區大門，沒有坐計程車回家，而是在人行道上行走，見到早餐店，去吃了稀飯和包子，繼續朝前走。

幫實，就是利用這個機會幫尹飛揚把錢撈回來，幫虛就是讓他記住教訓，避免以後吃大虧，但幫虛實在是有點虛，再說，尹飛揚接不接受教訓，不是這一「幫」能決定的，那不是徐暢然的責任，相比之下，幫實才是徐暢然應該做的。

「好，那我改在屋裡睡覺，哈哈，下次回來再聚啊。」尹飛揚在電話里語氣歡快地說道。

「算了，明天……」

晚上10點，徐暢然正在收拾行李，接到尹飛揚的電話，問知道今天上午十點在農資大廈發生的事不，徐暢然說一直在睡覺，不知道，尹飛揚說有個男人跳樓，據說是賭球輸了，家裡的錢前面已經輸光，借了15萬元準備在法國和巴西比賽上翻本，結果也輸了，尹飛揚語氣似乎頗為感慨，因為他體驗過輸錢后急於翻本的心態。

走到一家銀行門口，進去在櫃檯取了5萬元現金，這也是計劃中的事，出來后攔了計程車，直接回家。

「媽的，太緊張了，後面的www.hetubook.com.com比賽都不敢看，幸好都沒有進球。」徐暢然揉揉眼睛說道。

徐暢然從茶几上拿起自己的電腦，對尹飛揚說道：「錢到了就轉回銀行卡，落袋為安，知道嗎？」

這一百多萬，徐暢然自己清楚，應該感謝尹飛揚，是尹飛揚給了他網站，然後兩人不斷互動，激發出他的記憶和決斷，想法越來越清晰，最後決定賭上這一把，還好，沒有出意外。

「好，我……也刪。」尹飛揚說道。

有這句話就夠了，以後的事就看他自己造化，徐暢然站起來，他的事做完，該走了，「媽的，這兩天過得黑白顛倒，回去又要睡大半天。」他的語氣恢復到日常那種隨意的態度。

「你錢不都在股市上嗎，暑假出去玩，寬鬆點，不要省著摳著的。」徐暢然淡淡地說道。

尹飛揚又講了一件事，很多人都在昨晚的巴西和法國比賽中損失慘重，現在有一個說法，說這場比賽是假球。

「不是，這種錢都是懸崖上走鋼絲賺的，沒啥值得高興。股市上的錢才不會拿來賭球。」徐暢然在沙發上坐下hetubook.com.com來，表情有些嚴肅地說道：「飛揚，我覺得你不合適賭博，你發現沒有？」

「贏了，法國隊1比0？」徐暢然站起來問道。

「這麼多錢啊，不用了吧，你自己留著。」謝新芳說道。

「是，是。」尹飛揚低著頭說道，顯然心裏波濤洶湧，這兩天坐過山車太折騰人了。

「好嘛，我就收下了。」謝新芳笑眯眯地，抱起錢一溜煙進了卧室。

這件事不能對尹飛揚說，只能自己作出決定，思來想去，徐暢然作出決定——「幫實不幫虛」。

他們事後看了法國進的那個球，齊達內發球時，左後衛卡洛斯居然在彎腰提襪子，球發出來后，法國隊幾名球員撲向球門，巴西隊幾名隊員卻沒有動作，門將也不出擊，亨利無人盯守，輕鬆把球踢進大門，而且，可能有人事前就得知了巴西隊要放水的消息。

下午繼續睡覺，感覺很疲倦，但腦子裡少了昨天那種刀光劍影、驚心動魄的東西，而是一種隱隱的擔憂，睡到4點半醒來，又在床邊坐了一會，想一些事情。

徐暢然拿著手機，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當ｗww.heｔuｂook.ｃom•com然，尹飛揚是看不見的，他感覺，尹飛揚也有點懷疑他事前知道一些什麼。

「對了，我看錢到沒有。」尹飛揚撲向茶几上的電腦。

「現在是贏家，再賭一次又是輸家，我把這個網站刪了。」徐暢然說道，開始動手刪網址。

「飛揚，法國和巴西踢假球的說法，98年那屆就有了，很難找到可信的證據，關鍵是這種說法對賭球沒有用處，就算你事前知道一些說法，也不敢肯定，最終還是要下本錢賭，而且輸的概率差不多。你不會又蠢蠢欲動吧？」徐暢然笑著說道。

徐暢然拿著手機坐在馬桶上，一動不動，幾十秒鐘后，手機一聲響，拿起來一看，是銀行簡訊，顯示戶頭有165萬元的進賬，徐暢然站起來放下電腦，解了個小便，回到客廳。

這一票，尹飛揚不僅撈回損失，還多賺了3萬，徐暢然本來只想讓他撈回損失，下單時心軟了。至於自己賺的這一百多萬，將會是永遠的秘密了。

「不會，不賭了，暢然，想不想放鬆一下，明天找個時間。」尹飛揚說道。

尹飛揚表情也嚴肅起來，低下頭，小聲m•heｔｕbｏoｋ.ｃom.coｍ說道：「是，太衝動了。」

「怎麼，是不是嫌投錢少了？錢都在股市上了？」尹飛揚看出徐暢然沒有應有的高興勁。

尹飛揚抬起頭，看著徐暢然動作，微張著嘴，顯然他沒想到徐暢然如此決絕。

「暢然，我把錢全部轉到銀行卡了，你呢？」尹飛揚扭頭說道。

徐暢然帶著電腦進了衛生間，關好門，坐在馬桶上，打開電腦，進入賬戶一看，165後面跟著一串0，果然一分不差，立即操作，把錢全部划入銀行卡，過程很順利，賬戶很快清零。

徐暢然刪掉網站，關電腦，合上蓋，對尹飛揚說道：「我建議你也刪掉，免得控制不住，而且以後我也幫不上忙了，這次運氣用完了。」說完盯著尹飛揚，希望他能明白這句話的分量。

回到家稍微洗漱一下，上床睡覺，中午起來吃飯，吃完飯把5萬元現金拿出來給謝新芳。

「轉了。」

「知道，知道。」尹飛揚看著電腦，喜滋滋的，兩片嘴皮都合不攏了。

「當然，這也不是你的問題，賭博本身就不是好事，會賭博也不是優點，很可能是個廢人了。」徐暢然說得語重心長，「你優勢和圖書不在這上面，現在你條件很不錯，工作兩年賬戶上就有10萬塊，有幾個人做到？你慢慢往上走，以後要什麼有什麼，何必賺這種錢呢？」

昨天這時候也在思想鬥爭，要不要採取晚上的行動？他有兩個選擇，一是什麼也不說，自己悄悄下單，讓尹飛揚牢記這個教訓；二是讓尹飛揚也下單，把這次賭球的損失撈回來。

「不要急著拒絕嘛，我還沒說清楚，明天找個好點的地方，我給老闆打招呼，找那種18、9歲，才出來的，應該能讓你滿意哈，有沒有興趣，放鬆放鬆，只是地點不在城內，開車要40分鐘左右……」尹飛揚說道。

後者的弊端顯而易見，尹飛揚親眼見到錢失而復得，教訓就有了水分，難保他以後不再重蹈覆轍，但是，眼睜睜看著尹飛揚損失一筆錢，也不對，而且徐暢然當時也在場，他也有一點責任，再說，在賭球上的機會，他只有這一次。

「是的，1比0，我靠，我的媽呀。」尹飛揚用拳頭捶著胸膛，百感交集地搖著頭。

「真的不用，明天就要走了，你自己放鬆吧，不過方法有很多種，不一定非得那啥。」徐暢然笑眯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