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黃金十年
第八百六十七章 變故
「是的。相親時間定的是早上6點半。」
酒足飯飽,看著一桌杯盤狼藉,徐暢然正發獃,只聽徐達國說道:「今天我來洗碗嘛。」微紅著臉,笑眯眯地收拾起來。
「你不會到榮城去吧?」徐暢然問道。
「肯定,也是兩位數。」尹飛揚笑著說道。
幾個人進去后,當天深夜放了出來,留下了聶總和公司的會計,配合調查,同時公司也收到搜查,說是有稅務上的問題。
「那有沒有比較喜劇的?」
父子倆仍然喝牛欄山經典黃龍,雖然都是清香型,感覺和汾酒不一樣,香氣清新,入口醇厚,后味足,徐暢然問徐達國如何評價這酒,徐達國說好,是好酒。他沒敢告訴徐達國這酒是清香型,怕他帶入成見。
尹飛揚遇到的事,是比較令人鬱悶,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徐暢然耐心聽他講完,偶爾勸解幾句,說聶總既然把雲州工程的收尾工作交給他,不妨先乾著,說不定慢慢就獨當一面了,26歲當老總,完全有可能。
「好吧,早上5點半,我還在和*圖*書睡夢中,接到我爸的電話,提醒我早點起床,要去相親。洗了把臉,吃了個餅子,出門時,天蒙蒙亮,我開車半個小時,趕到相親地點,覺得坐在車裡不太禮貌,就下車等著,當時霧很大,特別冷,渾身哆嗦,突然,從大霧中走出一個人,把我嚇了一跳……」尹飛揚滔滔不絕地講著。
尹飛揚對徐暢然說,這幾年機會很多,搞娛樂行業,餐飲、好多人都起來了,甚至搞汽修、搞旅遊、搞物業、物流、等等,各行各業都像吃了葯一樣漲起來,他原以為房地產是最厲害的,又是專業對口,選擇了房地產,沒想到遭遇這一出。
不過,從老柯給他看的那兩張照片,以及老柯當時的表情,有種「堅持就是勝利」的感慨,如果老柯今年能結婚,也不算遲,26歲,在雲州應該算正常水平吧。
「進來抓人的,有幾個是戴頭盔,挎微沖的,用這個手段是什麼意思呢?意思是說碾壓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會輸得更慘。」尹飛揚說道。
「對了,飛揚,你相親次和-圖-書數也不少吧?」徐暢然問道。
聶總會帶一部分人到榮城去,還有少數不能離開雲州的人,聶總希望尹飛揚能領著這剩下的十幾個人、七八條槍繼續幹下去,因為現在正是房地產大發展的時機,雲州的變化有目共睹,那人能在雲州蹦躂多長時間?所以聶總希望尹飛揚不要放棄。
在這個節骨眼上,一個惠民小區的招標會如期舉行,聶總公司為競標準備良久,卻因突生變故而不得不放棄,這個惠民小區的合同被競爭對手拿到,公司遭遇重大損失。
在徐暢然想象中,多麼可怕的相親經歷,老柯卻淡然講述,好像在談論另外一個人,生活已經把他磨鍊出來,讓他可以坦然面對世事。
慢慢聊著,尹飛揚心情輕鬆了不少,他這次變故不傷筋骨,只是需要找人傾訴。徐暢然為了讓氛圍更加輕鬆,講了和老柯見面的事,特別提到老柯和斜眼相親的場景,尹飛揚終於哈哈大笑起來。
「警察。」尹飛揚回答。
徐暢然趁機提出,老柯今年如果結婚,尹飛揚一定要去,他如果在燕www.hetubook.com.com京,就不必費周章了,尹飛揚要幫他交份子錢。尹飛揚說沒問題,老柯結婚他一定要捧場,到時他還可以再找幾個同學去。
就在大家覺得事態嚴重的時候,聶總被放出來了,沒有真正動他,說明以前做的只是一個警告,還沒有正式宣戰。聶總雖然被放出來,但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頭頂,動彈不得,這招很厲害,他要選擇還擊,勝算不大,還會被看作不識時務,畢竟人家放了他一馬。聶總和他的後台商量,決定在雲州認慫。
「等等,你說的是早上?還是相親?」徐暢然認為尹飛揚講錯了。
「這件事不是偶然發生的,是矛盾的總爆發,對方下了殺手鐧,你要跟他斗,就是你死我活,你要不跟他斗,就下跪投降。」尹飛揚對徐暢然冷峻地說道,皺著眉頭喝了一口茶。
這件事還得從前兩年雲州市新來的一把手說起,當時大家都以為他只是過渡一下,混個資歷就走,但這人在雲州不斷搞大動作,至今也沒有走人的跡象。
夜裡躺在床上,頭腦清醒,毫無睡意,此和圖書時剛過春節,春意在大地滋生,萬物勃發,小弟弟雖不是硬邦邦地,但也粗粗壯壯,歇息胯間,隨時準備一躍而起,威武出征。正想著和杜老師見面的事,突然又回到和老柯見面的場景。
「問題就在這裏,我不能去榮城,不然雲建公司的位置就保不住了,家裡也不同意。還有……」尹飛揚顯得有些泄氣。
晚上在家,謝新芳做了不少菜,包括徐暢然喜歡吃的粉蒸羊肉,粉蒸羊肉他只喜歡吃謝新芳做的,因為辣椒放得足,吃起來滿頭大汗,特別過癮。
聶總私下找尹飛揚談了,大家都是為了發財,而不是尋仇,要是跟一把手幹起來,他和後台都可能賠進去,而人家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走了,既然雲州地皮上求不了財,就到榮城去,現在榮城的機會很多,值得闖一闖。
但是事與願違,對方真的下重手,聶總的公司被當作出頭鳥打,尹飛揚說,聶總公司的各種事情都被他們翻了個底朝天,連當年升資質也被他們查了,到榮城去找幫他們升資質的公司,而現在升資質哪有不作假的?總之,他們手www.hetubook.com.com裡握有種種把柄,可大可小,往大了弄的話,判個十年都沒問題。
大年初三,徐達國和謝新芳又要開車出去,到市郊山上玩,一起去的還有其他人,徐暢然聲稱要和同學見面,沒有跟隨。是的,今天要和尹飛揚見面,再不能拖了。
「是嗎?那還真是少見。她是幹什麼的?」徐暢然問道。
「不知道前段時間那次算不算……」尹飛揚說道。
去年12月中旬的一天,聶總和幾個人在外吃飯,當時尹飛揚在雲建公司開會,沒有參加飯局,飯局開始不久,一群人衝進來,亮出證件,把吃飯的幾個人全部帶走了。
下午三點,徐暢然終於和尹飛揚見面,在茶館包間,尹飛揚面色凝重,給徐暢然講了一件事。
市政方面的很多工程都被這人抓過去了,分出來的羹越來越少,本來就是靠市政工程起家的聶總受到很大影響。這個惠民小區,聶總想搏一搏,畢竟後台也有根基,料想對方有所顧慮,不會做得太絕。
「講講?」徐暢然知道,尹飛揚前兩年和相親對象上床,被人家粘上,差點收不了場,現在應該本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