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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忙真的幫得很大，我覺得你應該……」徐暢然試圖勸說。

第二個，以後不再找岳姍姍辦這種事情，因為她辦這事，也是要欠同事人情的，他要再找她辦這事，就是賴皮，是自毀形象。以後就是尹飛揚跪在他面前嚎啕大哭，他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絕對拂袖而去。正想著，尹飛揚回來了，滿臉通紅，堆著笑，給人一種在衛生間用力過度的感覺。

尹飛揚問徐暢然，晚上想吃什麼，他請客，徐暢然說他有點累了，想回屋洗個澡，好好睡一覺，然後收拾行李，準備出發，「你也好好休息，明天自己坐地鐵到機場，我就不送了」，尹飛揚朝他瞄兩眼，點點頭。

吃飯的時候，徐暢然和岳姍姍聊天，尹飛揚在一旁不怎麼說話，徐暢然有點納悶，尹飛揚平時不是這樣啊，他在飯桌上是有大將風度的，今天怎麼這樣？

是一種無形的存在讓他急於離去，或許就是魯迅說的無物之陣，籠罩著這個社會的大多數人，每每令人感到窒息，而多數人為了生存，已經習慣和它相處，甚至依賴它，離開它反而活得不踏實。

尹飛和*圖*書揚去了一會，一直沒有回來，徐暢然正侃侃而談，手機突然收到一條簡訊，他意識到可能是尹飛揚發來的，裝著隨意地看了一眼簡訊，眉頭皺住了：

下午，徐暢然和李所研坐車趕到酒店，下水游泳，他特意帶了相機，等游泳池沒其他人時，給李所研拍了幾張泳裝照，看照片回放時心裏盤算著，這些照片不能留在自己硬碟里，得刪掉，免得勾引出色心。

徐暢然放下電話，對明天的活動充滿期待，他知道，李所研在韓國也會感到某種無形的存在，在燕京則可以暫時遠離它，所以她很喜歡燕京。

尹飛揚、岳姍姍都是好人，都沒有問題，是這件事讓人不舒服，想遠離它，相信三個人都有高興的一面，也有不舒服的地方。他知道離開酒店時，眼裡流露出了急於離去的堅決，尹飛揚就沒再挽留了。

三個人吃完飯往回走，徐暢然再次和岳姍姍確認尹飛揚下次直接找她的事，隨後和她告別。兩人回到房間，徐暢然給尹飛揚說了岳姍姍不要任何表示的事，也給他強調：岳姍姍是幫徐暢然的忙，ｈtｔｐs://wwｗ•ｈetｕboｏｋ•ｃoｍ•ｃｏm而不是通過徐暢然賺外快。尹飛揚點頭說好吧，下次來就只交材料。

徐暢然緊張地思考著，該不該開口呢？是應該問，這是他的任務，因為尹飛揚和聶總並不了解情況，從生意人的角度，肯定會表示，如果他不問清楚，下次遞資料時他們貿然行事，反而不好。

徐暢然和岳姍姍對視著，岳姍姍臉上帶著一絲微笑，徐暢然則是探詢的目光，他突然明白一個道理，岳姍姍是幫他的忙，而不是幫聶總的和尹飛揚的忙，如果她幫聶總和尹飛揚的忙，是可以開價，如果她一分不要，很明顯，這個人情要算在他身上。

但是怎麼開口呢？唉，自己實在不喜歡辦這種事，沒有這種能力。徐暢然想了想，決定一鼓作氣，解決這事，他拿起手機看著簡訊，讓岳姍姍知道他收到信息，然後對岳姍姍說道，這件事岳姍姍幫了大忙，尹飛揚他們是生意人，按照生意人的規則辦事，他們想對岳姍姍表示一下，但不知道如何表示，能不能……

一件折磨人的事終於得到解決，徐暢然談起了二至三歲兒童閱和_圖_書讀圖畫書和觀看影視的問題，這是他的強項，以前還沒和岳姍姍交流過這件事，岳姍姍果然感興趣。

「不用，暢然。」徐暢然還沒說完，岳姍姍扭頭微笑地看著他。

現在他很珍惜和李所研的朋友關係，雖然李所研曾經想以某種不尋常的方式來解決某種問題，但沒有成功，徐暢然想告訴她的是，沒必要，不是非得要用性來維持男女之間的關係。

第二天中午，徐暢然接到尹飛揚從機場打來的電話，說他馬上登機，不出意外的話，6、7天後再來燕京，如果到時徐暢然已經回來，他們再聚。徐暢然說應該還在外地，不過，如果事情不順利，馬上跟他聯繫。

岳姍姍說這幾處補齊后，再到燕京找她，尹飛揚立即說行，過幾天就可以把材料補齊，到時再和暢然……徐暢然插嘴道，他馬上要到外地，下次能不能直接交給岳姍姍，他就不陪同了。

岳姍姍說材料補齊后，應該很快就能辦妥。尹飛揚聽到這話，臉有些發紅，眼珠子直轉。岳姍姍對他說道：「放心吧，沒問題。」

徐暢然倒是一直致力於遠離它，由於運氣好ｈttps://m.hｅｔuｂook.ｃｏm•com，加上一定程度的努力，做得還算成功，不過，這兩天還是偶然撞上了，雖然處理得不錯，但整件事仍然讓他感到某種煩躁。

「暢然，下次拿材料給她時，我們怎麼表示，能不能問一下，明碼實價好辦事。2、30萬是沒問題的，你問了我再回來？」

「真不用，暢然。」

岳姍姍說可以，到時直接把材料交給她，讓徐暢然把電話給尹飛揚。徐暢然說好的。

後來一想，今天這個飯局和以往不一樣，沒有他發揮的餘地，岳姍姍此時舉足輕重，他不敢亂說，怕把事情搞砸。

事情告一段落，尹飛揚一下倒在床上，感嘆這件事像做夢一樣，現在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徐暢然說他也不知道最終是什麼結果，一切還得等資質拿到手。

岳姍姍可能察覺到尹飛揚的緊張，特意給他吃了顆定心丸，尹飛揚面露喜色，很快站起來上衛生間，徐暢然猜測他要給聶總打電話。

遊了一陣，泳池又進來兩個人，前面的是朱越，後面的女人貌似見過，仔細一看，原來是上次在朱越家見過的柳。

醒來已是下午4點，坐在床沿想了想，拿起手機和-圖-書給李所研打電話，問她明天願不願到酒店游泳，他馬上要外出幾天。明天正好是星期五，李所研高興地答應了，說酒店的卡還有不少次，爭取用完，她還要和朱越聯繫，方便的話到她家聚餐。

洗完澡，躺在床上，心裏恢復了平靜，同時也意識到自己接受社會現實的能力已經退化，自己沒有想象的那樣堅韌和強悍，面對無物之陣，不願與之搏鬥，而是盡量遠離。

徐暢然打車回屋，馬上洗澡，像是要洗掉什麼東西一樣，洗完上床睡覺，腦袋昏沉沉的。其實這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但總覺得有什麼東西縈繞在腦海，讓人覺得不舒服。

「好吧。」徐暢然對岳姍姍笑了一下，意味著這個話題結束，他馬上給尹飛揚發簡訊讓他回來，同時心裏作出兩個決定，第一個，岳姍姍這個人情他接下了，加上戶口的事，總計兩個大人情，都是他欠岳姍姍的，現在只能記在賬上，以後有機會再還。

吃了一會，岳姍姍對尹飛揚說，有幾處需要他們補充一些材料，她讓尹飛揚記下來，不是很難辦的材料，很快可以完成的，尹飛揚記下后看了一遍，說這些應該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