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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再聚，像什麼事沒有發生一樣，鍾妮沒有異樣，看不出前天晚上發生的事對她有什麼影響。

徐暢然和杜老師商量買房的事，他給上地的房產中介打過電話，中介聽說買主是外地人，說不用急，他們多準備幾套備選，選好后，買主再帶證件來辦手續，爭取一次搞定，節約交通費。杜老師說沒問題，只要這邊確定房子，她在學校請兩天假趕過來，加上周末雙休，辦手續的時間夠了。

這樣的認識，決定了小說的基調，它和當前熱烈讚頌30周年改革開放有所不同，它看到的，是這十多年人們被拋到經濟大潮中沉浮，高潮時，人們以為這是生活的全部，低谷中，人們感覺一無所有。

不過，經濟發展並不能從根本解決問題，不能順帶解決那些被掩蓋的問題，經濟有高潮有低谷，有小磕碰有大危機，當大的危機到來，人們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在裸泳，經濟發展是一襲華美的袍，上面爬滿了虱子。

現在電視上有一個熱詞，改革開放30周年，各種會議，各種紀念活動，把這30年作為一個整體來頌揚，徐暢然卻要把前面hetubook.com.com10年和1992年以來的進程分開，另眼相看。

下午四點，徐暢然在家裡接到杜老師的簡訊，說她要和鍾妮到新光天地逛一逛，晚上就不過來了。

比如，高校的碩博導師，現在被叫做「老闆」，從傳道授業變成做生意，手下的學生成了打工仔，被老闆剝削剩餘價值，幹得好的有可能升為合伙人；機關單位的一把手叫「老大」，手下一幫馬仔，一起在江湖中追名逐利。金錢至上的思維如水銀瀉地般，侵蝕了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

揭開金錢的迷障，我們可以看到，當前最主要的矛盾，是一個已經部分現代化並希望全面現代化的社會，與一個落後的、完全是前現代的政體之間的矛盾，經濟的發展並沒有解決這個矛盾，按照這條路繼續走下去，那些被掩藏的社會問題會更加尖銳地顯露出來，社會更加撕裂。

抽|插了一陣，還用手伸到兩人的連接部位，撫摸杜老師的敏感點，感覺她差不多到了，便慢慢退出來。幾小時前在鍾妮那裡交貨太多，估計在杜老師這裏出不來，也不勉強。

ｍ•ｈetｕｂｏｏｋ•ｃoｍ.cｏm星期三晚上，杜老師繼續住鍾妮家裡，說那裡離機場近，讓徐暢然把她的行李帶過去，徐暢然倒也樂意，屁顛顛地跑過去了。

徐暢然伸出手，往中間地帶摸去，鍾妮的兩腿又往裡夾，不過來不及了，手指已經觸摸到一片濡濕。

把腿掰開，這回鍾妮順從了，微微分開腿，任他探索，真的濕了，神秘的洞口無言地訴說歡迎辭，邀請他一起共赴生命的歡樂。不過，好事多磨，鍾妮得等一會兒，這次不能冷落親愛的杜老師。

沒有射出來的迫切慾望，而是感受暗夜中那份溫暖和接納，徐暢然慢慢地、恣意地抽|插著，聽著身下女人低沉的喘息，也不知鍾妮聽到沒有，聽不到也無所謂。

新光天地今年4月開業，說是中國最大的單體百貨店，代表了百貨零售業的國際標準，現在，燕京的高端百貨已經不是90年代的燕莎友誼，更加高端的百貨中心不斷湧現，這也是經濟快速發展的表現。

這是杜老師在燕京的最後一晚，屋內瀰漫著一股曖昧的氛圍，徐暢然被慾望折磨著，不怎麼說話。三人吃完飯收拾屋和-圖-書子，在沙發上聊了一會，兩個女人又到健身室踩踏橢圓機，9點一過，就上樓洗漱去了，中途杜老師接到家裡的電話，問她明天什麼時候回家，她兒子還特意問帶了禮物沒有，祝她平安歸來。

白天給房產中介打了電話，然後到國圖查資料，這次主要是看過期報紙，一些覺得有用的資料複印，一些記在本子上就行了。

洗完澡，大模大樣地上樓，敲了幾次門，沒有回應，往裡一推，門開了，只要能推開門，他就可以進去。這次檯燈開著，光線比較暗，兩個女人靠在床頭聊天，走過去，一聲不響地上床，爬到中間躺下，靜靜地聽著，她們在聊孩子的事。

鍾妮的兒子9歲，杜老師的兒子8歲，當媽的聊起孩子來，永遠也不夠，現在她倆就是這狀態。兩人談到孩子的教育，杜老師說，雖然她是英語教師，但從沒教兒子英語，她覺得沒有特定的環境，教英語是浪費時間，比如鍾妮的兒子，在英語國家讀書，一切都迎刃而解。

不知睡了多久，醒來后感覺精力恢復不少，小弟弟又生龍活虎了，想了想，身子往右一翻，輕車熟路地剝掉女wｗｗ.hetubｏｏｋ.com.coｍ人身上的內褲，趴到她身上，分開兩腿，慢慢插|進去。

徐暢然也到浴室洗漱，一邊洗一邊在心裏感謝杜老師，她幫他解決了一個倫理問題，現在已經不存在隱瞞和隱私之類的問題了，兩個女人已經站在同一個戰壕，可謂大團圓結局。

杜老師似醒非醒，迷迷糊糊地接受這一切，這種行為她是熟悉的，以往徐暢然也這樣干，不過今天又多了一層意義——讓鍾妮知道，她倆平分秋色，而不是一個人受罪，或者一人專美。

徐暢然挺著小弟弟聽了一會，覺得自己還是做|愛做的事吧，他把整個身子縮進被子里，開始動手動腳，先到鍾妮這一邊，撫摸輕吻她的腿足，那種精巧細膩的觸感，像在天堂一樣，玩了一會，又去扒她的內褲，好笑的是，鍾妮還用手護著，徐暢然毫不妥協地往下扯，她只好鬆開手，隱秘之地終於敞開了。

從1992年開始，鬆綁和摸石頭過河的說法不存在了，國家朝新的方向走去，其實已經明確，這個方向就是經濟，歸結到一個字就是錢，用錢解決一切問題。

徐暢然在被子底下，不知道此時她們是否還在聊天，感ｗww.hetｕｂoｏｋ•cｏｍ.ｃoｍ覺這才是真實的生活，面上是形而上的教育，面下是形而下的慾望，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這部小說，無論它是網路爽文，還是現實主義小說，它都會圍繞著這個基調來寫，明確了這一點，徐暢然感覺心裏更有底了。

1992年3月，一個退休老人坐火車南行，開啟中國歷史新篇章，對這一段歷程到底該怎樣看，並不容易，大多是霧裡看花，朦朦朧朧。一般人秉承實用主義原則，努力把自己生活安排好就行了，不用管什麼歷史脈絡，但對於學者和作家，應有更深刻的認識，不然會貽笑大方。

一個大國，會面臨各種問題，一些問題可能很嚴重，它們全被集中到一個目標下：錢，只要經濟高速發展，所有的問題都被它的光環籠罩，保持著暫時的安穩。整個社會逐漸形成金錢第一的思維，按照它去重新規範社會行為。

陳總引用過一句話，組織管得越多，事情越糟糕，前面10年剛好是「管得少」的時候，學者的說法是「鬆綁」，組織的說法是「摸著石頭過河」，既然是摸石頭，就要承認盲目性，就沒有太多約束，允許犯錯，允許偏離點方向，能過河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