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時代先聲由我起
第九百九十二章 惜時
有的說醫院也在賣進口奶粉,進口奶粉利潤高,是不是有利益關係;有的說是不是國產奶粉有問題,醫生不願說出來。
「你可以給你的親戚朋友說,而且不能說得太直白,如果他們要抓源頭,還是會找到你頭上來。跟醫生一樣,說得隱晦點,讓對方明白意思就行。個人建議。」徐暢然寫道。
這就是看書的機緣,這本書去年上半年出版,出來后引起大家關注,一時間各種評論文章和回憶文章面世,徐暢然逛書店時也趕了潮流,買回來一本,卻沒有機會看,今晚終於想起它了。
徐暢然笑著點點頭:「暑假呆在學校挺悠閑,寒假最好還是回家,太冷清了。」
魏顯東老婆擔心兒子的問題,跑到腎病科攔住一個醫生問,醫生問了下情況,她說兒子吃過很少量的「幸福」牌奶粉,後來就改成進口奶粉了,醫生說應該沒事,以後還吃奶粉的話,繼續吃進口奶粉。
「不是。」趙夏英搖搖頭,帶著一絲笑意說道,「留在燕京的時間還有1年半,一晃就過去了,我只是假期不回家,要是古人的話,和_圖_書應該是秉燭夜遊吧?」
「你怎麼呼籲?」徐暢然問道。
在兩人輪番出擊下,徐暢然只得答應,和鍾妮在她離開燕京前去車管所過戶,心裏安慰自己,如果鍾妮真的只花了20萬出頭買車,開了4年多,倒是沒必要跑二手市場給人宰了,如果是他,也會送人。
「就回去這一次吧,路上花的時間多,火車上還擠。下一次回家,就是畢業的時候了。」趙夏英的表情像是下了決心。
「怎麼?家裡有什麼情況?」徐暢然吃驚地問道。
「不是。以前想回家,現在真要回家了,覺得……反正以後回家鄉工作,呆在燕京的時間不多了。」趙夏英快速地吐了一下舌頭,埋頭吃起菜來。
「好吧,我們學校有個老師剛生了孩子,我給她說說,不,是暗示。」魏顯東寫道。
「風險很大,你讓家長放棄國產奶粉,吃進口奶粉?你知道這是什麼性質嗎?再說你也沒有證據,拿不出證據就會說你造謠,最後輿論火起來,判你幾年都不稀奇。」徐暢然寫道。
小肥羊火鍋店裡,兩人找了和_圖_書個角落,熱氣騰騰地吃著,趙夏英說旅途漫長,她還準備了幾本書路上看。
「不行,就過戶。」鍾妮似乎看穿了他,毫不妥協。
「要不,我買下來,你稍微讓點價。」徐暢然半開玩笑地說道。
「歷史正在滑坡」,這個表述有點意思,剛才和魏顯東交流時,他也有這種感覺。歷史的滑坡並不罕見,就跟股票和期貨的曲線一樣,一會上一會下,但是很多人卻不這樣看,而是認為社會總是往上走,好像這幾十年一直在高歌猛進,不願意承認有向下的曲線,連他們炒股也是這種思維。
他給誰打招呼呢,小袁?用不著,小袁用的是北歐的一個牌子,是小宋家一個親戚供應的。謝虹雲?可以給她提一下,不過,她到超市一看,同樣分量的奶粉,一個賣3、40元,一個賣一兩百元,作為千萬富婆的她會選哪個?
盲目地相信歷史總是向上,這就是理想主義的現狀,理想主義這麼一個美好的詞語,在實際生活中卻是可笑的,充斥著欺瞞和愚信。由此可見,人要把自己的某種想象兌現,和_圖_書有時是多麼大的錯誤,於是,顧准轉向了經驗主義。
徐暢然感覺他的經歷和轉向值得研究,以後有時間再翻翻這本書。
兩人交流完畢,徐暢然嘆了口氣,終於來了。
這個說法立即遭到鍾妮的「迎頭痛擊」,她說買車有各種渠道,免稅車,贊助車,還有法院罰沒的車,價格和市價有很大差別,比如去年法院罰沒車拍賣,一輛奧迪a4,原價38萬元,拍賣價格為20萬元。
書中,顧准胞弟為《從理想主義到經驗主義》寫的序言中的一段話引起徐暢然注意:「1972年至1974年,正是我國當代歷史上最黑暗的年代,歷史正在滑坡,一時還望不見谷底。人民群眾只能在私下裡為國家的命運憂心忡忡。」
這番交流后,今晚不想寫作了,心情始終有些波濤,踱到小書架前瀏覽,想找一本有分量的書看看,平息一下心情。一本購于去年下半年的《顧准文集》吸引了他的目光,取下來翻看著。
那天鍾妮說要把車過戶給徐暢然,徐暢然沒有同意,說他不願給車當奴隸,鍾妮沒有多說什和*圖*書麼。
「要說價值,那你就得收下,我這車不是從車行買的,如果你不願收下,那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鍾妮對徐暢然說道,有種律師打官司的氣勢。
魏顯東說,看來有些國產奶粉有問題,而且很嚴重,一兩歲的孩子得腎病,對家長打擊非常大。他是不是應該呼籲一下,讓家長給孩子買進口奶粉吃?
「這樣的話,暢然你就拿著吧。」杜老師附和道。
「網上呼籲,現在人們好像沒意識到這個問題,醫生可能知道一些情況,但他們不願意說。」魏顯東寫道。
「不是因為路費,和花銷的問題吧?」徐暢然表情有些嚴肅地問道。
「能,其實,心情沒有那麼激動。」趙夏英笑了一下說道。
一天晚上,魏顯東在QQ上和他交流,說他老婆帶她父親到縣城醫院看病,聽人議論說醫院收治了兩個得腎結石的嬰兒,大家都覺得奇怪,一兩歲的孩子怎麼得腎病了?
醫生對家屬說,得病原因很複雜,他們還在分析,只是吩咐家屬給孩子吃進口奶粉。大家對此議論紛紛,說這種病例也不是一兩起了,別的https://m.hetubook.com.com地方也聽說過,很令人費解。
1月18日下午,趙夏英發來簡訊,說學校已經放寒假,後天坐火車回家,徐暢然問她寢室里走了幾個,回信說已經走了三個,徐暢然讓她過來吃晚飯,她答應了。
這回杜老師來,鍾妮向她講了奧迪車的事,希望她幫著說服徐暢然,杜老師加入說客行列,徐暢然仍然沒有同意,說這輛車在二手市場至少能賣十多萬元,價值過大,他不便接受。
「暢然,接住吧,你不是個扭捏的人啊。」杜老師在一旁幫腔。
「那我怎麼辦?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這個……保密。反正不是價值過大。」鍾妮笑著說道。
「那,那再怎麼也得花些錢吧?」徐暢然感覺防線在崩潰。
杜老師回雲州后,徐暢然又呆在家裡寫作,偶爾也在家裡炒菜做飯,照著菜譜做,估計春節回家能露一手,讓謝新芳感覺他一個人生活得也不錯。自己炒菜的缺點也有,就是花時間,從買菜到最後吃上飯,花的時間比他到外面吃多一倍不止。
「兩年多沒有回家,心情應該很激動,能看進去書?」徐暢然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