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凌峰攬月倚嬌顏
第一千零八十三章 渡江
兩支隊伍合在一起,對「飛虎戰艦」進行改造加固,船身設置的「撞午」可以撞擊宋軍船隻,另有手雷、連弩可在近戰時投擲發射,渡江勝算加大了許多。
「哈哈,也可能。」尹飛揚似乎回過味來,「不過,這件事肯定有原因。」他的語氣已經沒有剛才那種勁頭。
行進途中,發現有人跟蹤,一直尾隨著他們,用望遠鏡仔細觀察,確認只有一個人,最後設伏抓住了跟蹤者,原來是一個飢腸轆轆的少年,剛滿14歲,父母均在戰亂中身亡,少年認為跟著這群漢子有出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跟著他們,快撐不下去了。
「這個……我覺得是你把自己的情緒帶入進去了吧。」徐暢然笑著說道。
放下電話,徐暢然仍然想著這件事情,尹飛揚興奮的聲音猶在耳邊,不錯,這個女生的消失是有原因的,但原因很多,各種可能性都有。
為了保存實力,他們定下了盡量不進行戰鬥的原則,以防萬一,以糧食為報酬,雇傭了一個木匠和鐵匠,生產出一種射擊精度很高的連弩,但是渡江仍和圖書然是個問題,他們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船,他們想坐機動船過江,但技術難度很大。
「明白了,我馬上安排。」尹飛揚來了精神,說話也變得斬釘截鐵。
秋天,隊伍幾經磨難,終於找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基地,有了幾匹馬,一些糧食儲備,又收留了兩個十多歲的孤兒。他們每天都在忙碌著,每個人都在迅速成長。
有一段時間,隊伍駐紮在一個山洞里,每天都要出去尋找食物和資源,此時中原地廣人稀,偶爾有蒙古軍和金軍的戰鬥,每次只能派出去三、四個人,以免全軍覆沒,餘下的人在山洞里也沒閑著,回憶和設計各種現代工具,不過,他們最重要的工作是製造一個小型發電機。
1233年除夕之夜,停靠在長江北岸的飛虎戰艦脫去偽裝,緩緩向南岸駛去,人們在甲板上眺望北岸,此時的北方一片漆黑,除了蒙古軍隊和幾座城市裡的金軍,人煙少得可憐,21名穿越者佇立在寒風中,內心充滿蒼涼,但又飽含鬥志。
「有這個可能啊,他知道有人盯著m.hetubook.com•com他,不能留下把柄,他什麼事做不出來?」尹飛揚說道。
他們在江北岸邊一線考察,尋找渡江地點,南宋雖與蒙古暫時結盟,但江面水師巡邏頻繁,難道要到中上游去尋找渡江地點?但他們的目的是杭州,那樣將會繞一個大圈,風險大了許多。
「可以再去看看。」徐暢然冷靜地說道。
突然,一個念頭出現在腦海,他又撥通尹飛揚的電話:「那套半山上的別墅,你還記得嗎?」尹飛揚曾經追蹤王某到市郊一座山上,在快到山頂的地方拐入一條小路,路的盡頭有一個院子。
隊伍收留了這位少年,說他們是從西域來的,要到江南去,少年表示願意跟隨他們效力,並告訴他們當地的一些信息,這樣,他們的人數仍然是21人。
話說21人穿越隊伍準備過江,再圖後計,但此時長江已經開始汛期,江面寬闊,加上缺乏渡江工具,不可冒險為之,他們只得推遲過江日期,準備冬季枯水期渡江。
徐暢然要繼續看下去,一方面是出於個人興趣,另一方面是工和_圖_書作需要,如果小說真的出色,他還要組織評論家們上陣,為《崖山之前》再推一把。
經歷了各種困難和失敗,終於能發電了,他們接通隨身攜帶的兩部筆記本電腦,裏面有協會的大量科學和人文資料,所有人輪流工作,24小時不停謄寫,花了一個多月,終於把其中重要的資料寫在紙上,保留下來,這些資料是他們將來行動的基礎,但隨即發現,完成了這一工作的發電機,似乎沒什麼用了。
渡江之前,他們已經立下誓言,渡江之後不可苟活於世,如果崖山之戰不可避免,他們將是崖山跳海中的一員,因此,不論是自救還是救世,他們必須在那之前取得成功。
冬季到來,他們拔營南下,來到江邊,尋找渡江機會,此時又取得一項重大突破,生產出可以投擲的手雷,看到這裏,徐暢然會心一笑,因為此前聽該書編輯講過,書中原本有製造武器的詳細過程,很曲折也很精彩,但編輯讓副教授刪掉了一些細節,因為這些描寫是不能發出來的。
「只是一種可能,你們要去看的話,https://m.hetubook.com.com一次不夠,至少要有三次,時間也要長一點。」徐暢然說道。
看到這裏,夜已經很深,徐暢然關上電腦,準備睡覺。臉龐有些發燒,雖然這是一部架空歷史小說,但它的故事情節能抓住人,情緒也很飽滿,這部小說對得起它剛剛獲得的名聲,明天給蔡昶打電話,讓他也看看吧。
「為什麼,你認為她會在那裡?」
「記得,很久沒去看了。」尹飛揚說道。那個院子很少有人去,他們盯過一段時間放棄了。
此時的形勢是,蒙古和南宋結盟,共同對付佔據中原的金國,金國經三峰山之戰後,實力大減,龜縮到幾個大城市進行防守戰,蒙古軍隊的重心在攻城,鄉野之地相對平安,他們定下了明年春汛前一定要過江的計劃。
聊了一陣,徐暢然覺得尹飛揚的思路有點偏,問道:「你是不是以為,他把那女生……」
好了,這下可以放心看一陣小說了。周末出版的《文學報》刊登了小秦對張教授的訪談文章,果然成為一個不大不小的新聞被到處轉載,儼然網路文學的一個重要事件,都以和-圖-書副教授寫網路小說為新聞點,其實他的小說很有份量,並非頂著副教授的虛名。
這次失聯,令大家心情沉重,但事已至此,只能接受,也沒必要後悔沮喪,大家都明白只能堅強地活下去,也有了犧牲的自覺。同時也感到了古代生活的不易,沒有現代通訊工具的幫助,一次分手就可能是永別。
新年剛過,事情有了轉機,他們和失聯的隊員重逢,原來他跟隨了一支幾十人的隊伍,他們看中他的能力,把他奉為上賓。這支隊伍其實是鄱陽湖一帶的農民義軍,被官軍追擊而渡江逃命,他們手裡有一隻從官軍手裡奪來的「飛虎戰艦」,由於在北岸的生存越來越難,正打算春節期間渡江,加入南部陳三槍的義軍隊伍。
夏季來臨,戰火蔓延過來,他們再度轉移,有時獨自前行,有時和難民們混在一起。一次,在一條小溪邊,他們埋伏在溪邊的樹林中躲避一組蒙古兵的搜索,一名隊員為了掩護大家,主動跑開,引開士兵,因他運動能力強,距離又遠,估計能跑掉,但自此失去音信,隊伍在原地等待了兩天,最終不得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