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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還看不上？」見徐暢然沒有動手，蔡昶笑著問道。

「可以啊，你去跟他們談，應該能成。」蔡昶臉色舒展開來，朝桌上的兩張名片努努嘴。

「子曰：富而可求也，雖執鞭之士，吾亦為之。如不可求，從吾所好，這事總比執鞭強一點吧？你還想不想換房子啦？」徐暢然說道。

從各方面衡量，徐暢然都有理由選擇小陳來跑腿，他把小陳叫到公司外面的茶樓，說主要看中他工作相對清閑，有時間到外面跑，人也聰明，更重要的是，小陳有為公司做貢獻的意願。

國內多數文學網站為了求生存，過多地遷就讀者愛好，美其名曰跟著市場走，實際上越來越傾向某部分讀者的閱讀嗜好，這樣下去，會形成某種畸形的網站生態。

雖然這個兼職主要是為公司做貢獻，但畢竟在外面付出了汗水，不會白乾，根據所做的事情會得到獎金，但不要指望獎金很多，畢竟是在工作中的額外收入，而且投資是靠時間積累金錢，周期會很長，也許一年半載才有活干……

蔡昶自選擇網路文學來，經濟上有較大和-圖-書改觀，每年約有二十多萬工資外收入，但如果想買離學校近一點的房子，還差點銀子，所以至今和老婆孩子擠在60多平方的套間里，如果能夠拿到一兩筆6位數的外快，就能在離學校不遠的地方換一套一百多平方的房子。

前幾天蔡昶到蘇州開會，在座談會上介紹文學網站的現狀，特別提到百象文學，說這個網站和其他網站有區別，「他們不是做純粹的網路文學，而是讓文學上網，或者說大網路文學。」

徐暢然思考著，搖搖頭，「可以在頻道首頁打廣告，但頻道冠名這種形式我覺得不好，比如某某電器冠名都市頻道，會讓都市頻道的所有小說染上商業氣息，而讀者希望進入一個純凈的、想象的世界，感覺兩者之間不和諧。」

「他們比你還急，再不評上就是壓制人才了。」徐暢然笑眯眯說道。

「簡單聊了一下，還沒想好，除了舉辦什麼什麼杯的徵文大賽，我在想，是不是可以步子邁得大一些，比如把頻道冠名賣出去。」蔡昶說道。

蔡昶說著，從錢夾里掏出兩張m.hetubook.com.com名片放在桌上，讓徐暢然拿去和他們聯繫，徐暢然沒有伸手，探頭看了一下，兩張名片都是副總，一個是國內某著名家用電器，一個是國產手機。

如果你覺得自己方向正確，只管埋頭做事，到時候沒人攔得住，此時蔡昶就是這樣的局面。

小陳在陳總家鄉某不入流大學學工程造價，學成后沒找到對口工作，想到大城市「闖一闖」，通過多方做工作，陳總收下他，因他不合適做編輯，只好安排在辦公室，但小陳還是本分，進公司一年時間沒有添亂。

話鋒一轉，徐暢然又說，他選小陳，不是陳總的意思，這個位置是兼職，如果做得不滿意，就回到辦公室去，他另外找人，陳總不會插手。

雖然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蔡昶並沒有顯得過分高興，和實際做的事相比，職稱也變輕了。「我也沒去爭，填了些表格就通過了。」蔡昶輕描淡寫地說道。

「那我跟他們聯繫……試試，暢然，合作方式上，你多提點建議。」蔡昶說著，小心翼翼從桌上拿起名片，重新放回錢夾里。

「我？這和-圖-書個……」蔡昶臉上浮現出不好意思的神情，以往他都是以評論家和活動組織者的身份獲取報酬，有面子有裡子，這次是拉廣告，身份類似掮客。

話還沒說完，小陳的腦袋已經像雞啄米一樣點著，「承蒙徐總看得起」，他一定「努力學習」，把徐總交代的工作做好。

蔡昶認為這個想法不錯，和兩位老總聊得甚歡，分別時兩位老總托他和文學網站聯繫，如果有合適的合作方式，他們願意投入廣告。

碰杯之後，蔡昶談到一件事，要和徐暢然商量。

而百象文學網如其名，注重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盡量讓多種文學形式在網站有立足之地，吸引了許多有想法的寫手，讀者也很多，效益不錯，具有良好的網站生態。

「老蔡，你做生意真是……你就不問一下分成的比例嗎？比如你拉來一百萬的廣告，你能分多少？」徐暢然笑著問道。

於是，徐暢然給他交代了一個任務，讓他先去跑一跑，公司原來辦公的地方，北三環某區域，有一個大型樓盤，因地處交通要道，很多公司選擇在那裡租房辦公，目前辦公https://www.hetubook.com.com和居家各佔一半，而居家住戶更多地選擇遷出，房屋交投活躍，小陳去跑兩天，詳細了解這個樓盤的行情。

「怎麼，君子不言利？本來就是你聯繫的啊，他們主動找你談，怕什麼？」徐暢然說道。

蔡昶指出，百象文學不惜降低利潤，對一些作品進行補貼，是從大網路文學著眼，而不是緊盯著利潤，從長遠來說，對中國文學的發展以及人才的培養都有好處。

蔡昶的發言一如既往地具有鼓動性，會後聚餐時，兩個企業老總找到他，說他們企業一年廣告費幾個億，大多撒在電視台、報紙、馬路邊的廣告牌，現在網路文學發展不錯，希望在文學網站上打廣告。

晚上，蔡昶請徐暢然吃飯，慶祝他升格為副教授，包間里只有他倆，原因在於，他倆聊起來旁人插不上嘴，而他們要聊的事也很多。

「這個，你們公司不是……有規定嗎？」

「你們談過合作方式沒有？」徐暢然反問道。

「沒有規定，給你的分成，由我定。」徐暢然說道。

蔡昶望著徐暢然微微點頭，沒有說話，徐暢然繼續說道：「家用電器可以ｈｔtｐs://www.ｈetｕｂook.com.cｏm在女頻打廣告，女讀者購買電器時會考慮到這個牌子，至於手機，馬上要進入智能手機時代，看小說主要形式從電腦轉向手機，應該能找到好的合作方式，比如手機開發閱讀軟體，買手機時送百象幣，讓讀者直接在手機上看小說……」

小陳是陳總叔伯家的兒子，這兩年百象文學做大后，陳總的親戚們也想把子女送來，陳總非常不願意弄成一個家族企業，畢竟是搞文化的公司，需要專業人才，他採取的辦法是寧願送錢，也不進人，但也有頂不住的時候，小陳和財務部的某位女生就是親戚送來的。

「不是，這種事，我還沒幹過……」蔡昶小聲說道。

徐暢然仍然沒有動靜，說道：「老蔡，你去談吧，談下來有分成。」

蔡昶能當上副教授，與他前幾年作出的重大決策有關，如今他已經是國內網路文學評論頭號人物，各種文章、著作、各種頭銜以及文學獎的評委，以他的成績和影響，評不上副教授就是有貓膩了。

徐暢然找到辦公室的小陳，說公司拿出一點錢搞投資，暫時沒有聘請專業人員，在公司內部找人跑一跑，問小陳是否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