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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晚上，和尹飛揚通電話，他說現在機會很多，但他對新項目很謹慎，尤其是進人方面，除了一些一直跟著他的人外，中層幹部必須是在外地上過大學的人，「土生土長的人不說能力如何，習性要差一些，業餘活動就知道打麻將唱ktv，我在公司里提倡爬山。」尹飛揚說道。

「好的，我明白了，這件事可以干，不過，眼下我們要把第一部電影完成。」徐暢然說道。

「知道了，到時我問問。」徐暢然知道，尹飛揚給這個數，比走中介省了一百多萬，撿了很大便宜，但作為私下打點，這個數字是夠的。

周五下午五點，接到朱越簡訊：「我出發了，明天你開車來。」

「我一直在想出口轉內銷這件事，也是以小搏大的做法。」楊嫣說道。

但不可否認，這條路徑是可行的，而且在很多領域都存在，這是全球化帶來的機遇，所謂牆內開花牆外香，楊嫣和徐暢然以往並沒有對此進行交流，但他們都想過這條路徑，今和圖書天算是正式碰撞。

吃完飯回到辦公室，徐暢然雖然感到興奮，但沒有把這事給陳總說，他不必拿還沒有結果的事情去「滋擾」陳總，至於剛才和楊嫣談的投資藝術電影和小眾電影，走「出口轉內銷」的路子，也沒必要給陳總彙報，他自己可以作主，如果第一部電影不虧本，他可以立即著手安排，這叫兩條腿走路。

「我是兩個公司，建築公司要難點，裝修公司容易一些……最低60萬，怎麼樣？」

「是的，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我對這個不了解，希望你好好想想，只要不虧本，我認為可以做這事。」徐暢然說道。

「燕京這邊……到時我給你問問……」徐暢然說道。

「柳開車，喵喵也去。」喵喵是柳女兒的小名。

由於國內電影業缺乏空間，一些導演選擇「出口轉內銷」的做法，即拍出有一定質量的藝術電影和小眾電影，去參加國際上各大電影節，如果能獲獎，在國內也會得到關注，也算是和_圖_書一條路線，但這條路同樣艱難，有少數人取得成功，更多的是收穫失敗。

星期一中午，徐暢然和楊嫣約在一家豆花飯莊吃午飯，兩人談到國產電影「出口轉內銷」的做法，這是兩人第一次談論這個話題。

「對了，益西丹增他……有什麼計劃？」徐暢然問道。

「是，但是要辦下來，總得花些錢，我們只能找榮城的中介，他們才有燕京的關係。」尹飛揚說道。辦這事，最關鍵的口子當然還是在燕京。

徐暢然打算找個時間把岳姍姍約出來，比較正式地提出這個問題，當然，這次絕不能無償幫忙了，如果她答應下來，會說服她以安全的方式收下尹飛揚的「表示」。

中午在辦公室眯了一會，是從搜寶網買的摺疊床，很方便，睡得也舒服，迷迷糊糊中，想到張明爵給他發簡訊，問大床房和標準間的問題，不由得笑了。

「如果她能搞定，你打算給多少？」徐暢然直截了當地問。

尹飛揚說，明年開春后，準hｔｔps://ｍ.heｔubｏｏk•cｏｍ.ｃom備把建築公司和裝修公司的資質升級，現在中介有一種新玩法，中介自己成立公司，全部弄好后，打包出售，對買家而言很簡單，只是花的錢更多，買一級資質的公司要花上千萬。

「200萬到500萬吧，多了也不合適，主要把劇本選擇好，手頭有一個可靠的導演群體，形成口碑后，我相信成績會越來越好。」楊嫣說道。

「謝謝暢然，這件事我倆想法一樣，我很高興。」楊嫣笑著說道。

「還是找岳科長？暢然，你也勸勸她，能不能私下收我們的……表示。」尹飛揚說道。上次岳姍姍幾乎是無償地幫了一次忙，尹飛揚知道不可能有第二次。

「你們不要花這錢，冤枉。」徐暢然說道。

「你坐計程車去的？」徐暢然回道。

「好，希望有機會和他再聊。」徐暢然說道。西藏題材在國際上的吸引力是顯而易見的，關鍵是自己要拿出有份量的東西。

其一是大床房暗示性太強，有可能讓當事人感到緊和*圖*書張，標準間則讓人心態平和一點，其二，標準間有兩張床，相當於提供了一個備份，如果兩人不小心把一張床弄濕或者弄髒，還可以轉移到另一張床。

「祝你成功！」徐暢然在心裏念叨了一句，那晚相聲晚會，兩位演員對起身上衛生間的觀眾是這樣說的，等人家回來后還不忘問一句「一切順利吧？」他也會這樣問張明爵的。

「這裡有一個原因，以往導演都是單打獨鬥，既要到處找錢找演員，又要考慮劇本和藝術問題，能夠脫穎而出的都是鋼鐵戰士，對導演們而言，更多的是殘酷打擊。導演們希望有公司出面作後盾，這樣他們可以把精力用在拍片上，但還沒有公司投資干這事的先例，如果我們這樣干，將是國內第一家。」楊嫣說道。

徐暢然心裏一振，感覺的確是個機遇，勝算又增添了幾分，但他沒有表露出來，表情略嚴肅地問道：「那你覺得公司來干這事，會是什麼結果？」

「好，明天我早點過來，一起爬長城。」徐暢然回道。和_圖_書

「對導演們肯定是好事，導演需要製片人，但國內資本放棄了這些藝術導演，覺得還是拍爛片穩當，如果我們支持導演，肯定會出一些好作品，至於能否得獎，甚至賺錢，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楊嫣說道。顯然，她對這件事有成熟的思考。

「他還在準備中，我覺得他擁有很好的資源，有可能拿出好作品。」

這本來不是問題，隨便怎麼選都可以，張明爵卻偏偏要問別人，說明他對這事很在意，生怕做錯一個環節，釀成大錯。徐暢然當時回的是標準間，主要還是為了迅速結束通話，他還要聽相聲呢。

「不用太早，路上小心。」朱越發來簡訊。

「這種電影，投資規模大概如何？」徐暢然問道。

「以中國廣闊的地域和深厚的歷史，拍出好電影應該不是難事，但並不令人滿意，雖然獲獎的不少，但總的效果不行啊。」徐暢然感慨道。

張明爵果然沒有再發簡訊，可能相信了他的答案，徐暢然也尋思著，如果張明爵問他為什麼選標準間，該怎麼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