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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還是我開車接。」

魏顯東沒有說話，估計在「消化」，徐暢然繼續說道：「要寫蒙元時代的小說，有兩個立足點，一是剛才我說的全球化，二是漢族本位，顯然作者選取了第一條，不同的立足點帶來不同的寫法，和不同的格局。如果他選取第二條，可能我就不看了。」

「後面的戰爭場面寫得太好了，一拿起就放不下，只是對結局有些不理解。」魏顯東說道。

「啊，我明天中午的飛機……」

「你們是什麼關係？」謝新芳冷靜下來后問道。

「唉，我以前讀書太少，浪費了好多時間。」魏顯東突然來了一句。

「翻迎歌星劉德法，來到我們山咔咔。」就在這樣一種語言氛圍中，結束了這場溫馨的飯局，朱越又要開車送他倆回去，徐暢然不同意，謝新芳也勸阻她，她只好作罷。

「這個作者的思想格局很大，觀念很新，我覺得這點應該注意。」

「哦對了，我說的那個女生是研究生畢業。」

徐暢然也插嘴：「明天我送她到機場。」

「你和朱越，到哪一步了？」謝新芳的家鄉口和_圖_書音也回來了，語氣中透出她慣有的冷靜。

「不一定要把事實和意義割裂開來，你說過喜歡看這本書，這就是意義。為什麼你喜歡看，故事是人類本性的需求，故事就是人生的總和。生髮的意義也是存在的，看的過程中你會有很多思考，會有所發現和感悟。」徐暢然說道。

兩人聊了一會，徐暢然來到卧室上網，也沒有興趣看小說，得等個安靜的時間好好看。看見魏顯東在線，和他聊了一會，魏顯東說他剛擠時間看完《崖山之前》。

剛才捅那一下，估計是讓他去坐副駕吧。用不著，現在這情況，當然是陪著媽重要，徐暢然慢慢回味過來。

謝新芳上了後座，徐暢然想了一下，也進後座，剛坐下，謝新芳的手捅了他的腰，他轉頭一看，謝新芳眼望前方，沒有任何表示，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關上門，讓朱越開車。

「不要劇透，我還沒看完。」徐暢然立即發出「警告」。

也許是晚上還有個神秘飯局，吃完飯後謝新芳拒絕了到圓明園參觀的建議，回屋休息。徐暢然和*圖*書午休前和朱越簡訊聯繫，她已經訂了一家私房菜，在四合院里，5點鐘她開車來接。

謝新芳一口伶牙俐齒的家鄉話消失了，變成了發音彆扭的「椒鹽普通話」，不知道朱越感覺如何，反正徐暢然越聽越受不了，這才明白那句順口溜的意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四川人說普通話。」現在讓她改回來也來不及了，那樣大家都覺得彆扭。

「雖然很喜歡看這本書，但我也有一個問題，這種歷史推演的意義何在？」魏顯東說道。

「我有什麼好請的，肯定是請你吃飯，明確說了是請伯母。」徐暢然說道。謝新芳才皺著眉頭動身了。

「好多人。」謝新芳看著一樓擁擠的人群，問徐暢然：「你一般是在一樓吃飯？」

「有道理，我得好好消化一下。」

「那你願不願意和那個女生見一面？不一定是談戀愛，交個朋友也好嘛。」

「不相親，也不交朋友。明天吃飯你去不？」

謝新芳猶豫了一下，「去，我看看到底是啥子人。」

「哦，我一個讀博士的同學暫時放在這裏的，可能裝的書和圖書。」徐暢然早有準備，流暢地回答。

「伯母，以前來過燕京嗎？」等紅燈時，朱越回頭問道。

5點過，朱越開車到達小區門外，下車走過來，一身米灰色的風衣，腦後扎著辮子，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一口標準的普通話：「伯母您好，我叫朱越。」

這些箱子里，裝的是各種sm用具，女人的衣服、高跟鞋、洗漱用品等，如果這些箱子打開，這裏就不是和尚廟，而是淫窟了。箱子的鑰匙斷不會交出來的。

「新觀念指的是什麼？」

書房的一角，堆著好幾個大箱子，都鎖上了，謝新芳指著箱子問道：「這裏面裝的什麼，怎麼還鎖上了？」

通話結束后，謝新芳笑著說：「他現在是翹腳老闆，舒服得很，他不來，主要是不想看你孤家寡人過活。」徐暢然一笑，無言以對。

「明天我休息，想到什麼地方去玩嗎？我陪您去。」

徐暢然搖搖頭，「一樓人太多了，如果時間寬鬆一點，我就上樓來吃點餐。」說罷，兩人都咧開嘴笑了。

下午快出發時，謝新芳已經收拾停當，突然說道：「是請你還是和-圖-書請我？請你的話，我就不去了。」

吃完飯，收拾完畢，謝新芳在沙發上看電視，徐暢然勸說她明天找個地方走走，勸了一陣，謝新芳答應去燕京大學看看。

私房菜以湘菜為底子，有所創新，味道可口，朱越的待人接物很周到，一直和謝新芳說話，謝新芳漸漸放鬆了，談話中順便問了些情況，工作和家庭方面，朱越說父母因為工作關係，常年在國外，她和爺爺奶奶住一起。

第二天上午，徐暢然開車從西門汽車道進入燕京大學，帶謝新芳逛了未名湖，看了當年自己住過的學生宿舍，還到農園食堂三樓點了幾個菜，解決了午飯。

兩人這番對話讓徐暢然吃了一驚，謝新芳居然說的是普通話，總覺得發音有點彆扭，徐暢然知道她上課應該說的是普通話，但她沒有在普通話環境生活過，發音不標準，雲州人把這種情況叫作「椒鹽普通話」。

「以前認為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是野蠻文明對眾多古代文明的征服和破壞，現在從全球化來重新認識，認為蒙古征服改變了歐亞大陸的政治、經濟、文化格局，現ｈｔｔｐs://wｗw.ｈｅtｕｂｏｏｋ.cｏm.cｏm今歐亞大陸乃至世界的形勢大部分是由蒙古的遺產所奠定的，它早於哥倫布航海，是一次全球化浪潮。」徐暢然說道。

車子往東三環開去，路程有點長，徐暢然發現，謝新芳那種一家之主的派頭消失了，變得像貓一樣安靜，表情也有些拘謹，心裏暗暗發笑。

「暢然。」謝新芳終於開口了。

吃飯時，徐達國打來電話，分別和兩人通話，他笑呵呵地囑咐謝新芳在京城好好玩，他因為店裡忙，這次走不開，以後有時間再來。

「你如果去吃飯的話，也許會知道。」徐暢然說道。

朱越把徐暢然母子倆送上計程車，揮手告別。兩人坐在後座，長時間沒有說話，從謝新芳的表情看，她已經恢復過來，臉色凝重，眼望前方。

「你不用開車過來，我們坐計程車到。」徐暢然回到。

「嗯，請你吃飯的女生也是研究生畢業。」

正聊得起勁，謝新芳出現在門口，「暢然，你來看看。」

「你好，你好。」謝新芳咧開嘴回應。朱越扶著謝新芳的手臂，兩人一起向車走去。

「嗯？」

「沒有，這還是第一次。」謝新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