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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謝新芳一邊忙活，一邊和徐暢然說話，徐暢然也觀察著她的招式，學上兩手，不過，切菜的手藝他是絕望了，以土豆絲為例，切出來不是絲，而是一堆毛竹筷。

一個人要在年輕時，趁自己年富力強，充分釋放自己的創造力和生命力，進入老年時，才能收穫大河入海般的平靜和舒緩。

「暢然，你成家了就不要老回雲州了，朱越會有意見的。」謝新芳說道。

杜老師說，庄老師一直在高中教書，收入不低，這兩年每年的收入可能有20多萬，還不算學生家長給的。不過，得了這病，恐怕要慢慢還給醫院了。

徐暢然知道，他習慣的抗戰劇，一定要有八路軍衝鋒陷陣，鬼子狼狽逃竄，最後勝利的喜悅洋溢屏幕，而這部劇結尾似乎是個悲劇，主角們差不多死光了。

杜老師頭別向一邊，表情有些不好意思，「你能猜到。」

徐暢然則是從另一個角度理解，這些人年輕時追求熱血理想，折騰一陣子，到頭來發現被騙了，改革開放的大潮襲來，他們失去先機，步步落後，進入老年，回首往事和-圖-書，因虛度年華而悔恨，因碌碌無為而羞愧，但這不是自由選擇的結果，而是社會環境的裹脅，所以他們中很多人對社會抱有恨意，稍有碰觸就會爆發出來，成為「壞人變老了」的佐證。

「這種手工鍛打鍋都是熟鐵鍋，開鍋后表面一層油膜，所以不會生鏽。」徐暢然說道。

第二天中午，吃完午飯後一抹嘴，對謝新芳說出門逛逛，謝新芳說早點回來吃晚飯。徐暢然坐出租趕到杜老師的住處，等了一會，杜老師也到了，她下午4點回去，兩人有3個多小時時間。

說來說去，謝新芳也沒辦法，但徐暢然從一個大齡青年走到這一步，很不容易，她也覺得滿足了。

「這個不是問題，現在腦子裡全是五千年歷史，萬里江山，哈哈，不過生理衝動還是有的，我電腦有點圖片，很快就解決了，不礙事。」魏顯東說道。

吃完飯又和徐達國在沙發上聊了一會，首先談了一會《我的團》，徐達國雖然看完了，故事很精彩，但覺得這部劇拍得「有些怪」。

「我看你家庭建設https://www.hetubook.com.com根本沒有搞，大房子也不買。」

杜老師承受著徐暢然的重量，有些費勁地表示，當年的確是預見了留在中學的結局，是她不能接受的，毅然離開。

「錯，家庭建設最重要的一環已經搞了，那就是生孩子，你說是不是？其他的都不重要。」

「還沒有想法，不著急，還有很多資料要看。我馬上要寫了，寫完還要看會書。」

徐達國提出讓小計代他前去，沒有得到同意，說只能由他本人去，要麼就放棄這次旅遊，這讓徐達國犯難了，不去吧，顯得不識抬舉，去吧，又實在不想到那彈丸之地呆兩天，不知如何是好。

「剛從操場跑完回來。你回家了？」

徐暢然在廚房用具上的一系列動作，終於收穫了好評，無論是謝新芳還是朱越，都對他說了好話，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刻意奉承，徐暢然不在乎真假，照單全收。

「這樣啊，那就好，還有你買的菜板，用起來很乾凈，不會有木頭渣子，切菜也舒服……」謝新芳繼續誇獎。

坐到桌前，打開電腦，登www.hetubook.com.com錄QQ，魏顯東很快發來信息：

魏顯東說，除了門衛室有一個人守夜，學校裏面只有他一人，這段時間非常亢奮，每天腦子都在高速運轉，除了完成工作任務，寫作，還在大量讀書、思考，為了保持身體健康，開始晚上在操場跑步，3百米的跑道，要跑20圈。

每次回家呆的時間不長，他不會呆在自己的房間，而是盡量和父母聊天，都是一些家長里短，這種時候感覺很幸福。

「是的。學校只有你一個人？」

「除了這個，還有一件事，我的選擇也非常滿意。」杜老師看著徐暢然，意味深長地說道。

「不錯，上道了，這種感覺很好，要保持一段時間，可能就冒出想法了。」徐暢然說道。

讓徐達國煩惱的是另一件事，某輪胎品牌請他到新加坡旅遊，三天兩夜，是和全國其他一些經銷商一起，是公司對經銷商們的獎勵，他不想去，嫌坐飛機的時間太長，而新加坡也沒啥好看的。

提到庄宏文老師的病，杜老師說她知道了，打算趁他住院的時候去看望。這些年，雲州二中的老師得病的不少。

和-圖-書一隻手伸進睡衣，握住一隻乳|房，感受著那份飽滿滑膩，漸漸迷糊過去了。

說著說著，徐暢然趴到杜老師身上，開始動作起來，同時誇獎杜老師當年選擇正確，從雲州二中出來，進入沒有升學壓力的大學。

如今社會上有一種說法，叫「壞人變老了」，這是「老人在變壞」的另一個解釋，意思是文革時期公檢法被毀，很多人作惡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成為壞人，到老了還保持習性。

「十幾個王朝在腦海中翻滾，好像都集中在一起了，不是具體哪一個王朝，而是所有的王朝，此亡彼興，但事情都差不多。」魏顯東說道。

「好像不是用這個猜的。」徐暢然指了指自己的頭，「我換一個器官來猜。」說著一挺身，小弟弟如泥鰍鑽洞，滑入到溫潤的洞穴中。

徐暢然能體會到魏顯東這種狀態，是一種難得的巔峰狀態，但持續的時間不會太長，身體吃不消，但這種狀態令人感到幸福，人生能有幾回搏，這樣博幾回，人生就知足了。

一番雲雨，簡單沖洗，回到床上摟著睡覺，迷迷糊糊中，徐暢然的手偶爾在杜老師身上遊走，溫和_圖_書馨的肉香令人沉醉。

「是什麼？」

這幾天主要看的是《資治通鑒》，後悔啊，該早點看的，不然他的《天寶小地主》會有新的格局，這的確是了解中國歷史的一本寶書，難怪說主席晚年基本只看這本書。

「這口鍋不錯，不生鏽，以前那口鍋天天用鋼絲球刷，這鍋不知道什麼材料做的。」謝新芳說道。

「不，不，我們的家庭建設很簡單，不影響個人自由，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嘛，哈哈。」徐暢然說道。

「很好。我有個小問題，一個人在學校，生理衝動怎麼解決？」徐暢然問道。

回到自己房間，心情特別踏實，父母身體不錯，沒有任何不適癥狀，沉浸在普通人的生活中，這就是歲月靜好，這個詞不是矯情，還真有這種生活。

突然想起昨晚魏顯東說的話，他靠一點圖片能快速解決問題？是不是撒了個小謊，小學校里女教師很多，會不會想著某個女老師的身影呢？

徐暢然對徐達國說，當老闆就是這樣，有些福不享還不行，人家逼著你享，不過，真不想去就算了，只要你輪胎賣得好，公司不會有意見的，徐達國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