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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是帝國的中心，遍布亭台樓閣，如今是京城少有的「荒郊野外」，這種巨大的反差是徐暢然喜歡九州景區的原因，這裡是感受歷史的最佳之處，遠勝於故宮。

「今天星期一，你也能跑出來？」

在九州景區玩耍了兩個多小時，沒有從原路返回，那樣要花不少時間，而是從西南角的藻園門出去。藻園在1860年被英法聯軍焚毀，但門還在，光緒年間，慈禧太后住頤和園，還經常帶光緒來圓明園遊玩，進出的就是藻園門。

「是的。」

一般單位當然不會容忍徐暢然這種人，但陳總做到了，這麼多年來，如果陳總表現出一點不悅，徐暢然也會離開，但陳總從沒對此議論過一句。時間一長，公司里的人對此也習慣了，只是有兩次，徐暢然聽到新來的員工在背後說：「這人誰呀，好像和陳總一個辦公室。」

「是不是小說的事？」邱勝國也笑呵呵地。

某位喜歡給年輕人當導師的學者說，一個人的層次越高，就越喜歡和_圖_書去關注一些被認為是「無用」的東西，一個人層次越低，他的精神越匱乏，越注重東西實用性、注重物質利益。徐暢然不僅自己做這些「無用」的事，他交往的人也如此。

「上午還在公司，你說呢？」徐暢然回答。

拍照有點累，三人胃口不小，吃了不少五花肉，還喝了兩瓶啤酒，回到屋裡，已經是8點半，兩個女生先後洗澡。

出門后看到車水馬龍，恍如隔世，劉曉茜說她現在也喜歡九州景區了，以前就知道大水法那邊。徐暢然伸手攔住計程車，三人往韓國燒烤店奔去。

第二天早上，兩個女生洗漱完畢，愉快告別，相約下次再聚。雖然畢業在即，但大家都有默契，不去碰觸讓人傷感的話題，該來的會來，平靜接受現實，繼續享受生活。

「我猜到你還要打電話。你有什麼問題就問，我全部告訴你。」

徐暢然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打開電腦，給她倆放《火燒圓明園》，再去浴室洗澡。

「很久以和圖書前，我就有一個想法，這輩子不做朝九晚五的事，我嫌煩這個，但這隻是個人的選擇，你們可不要學我啊，所以我是想走就走。」徐暢然說道。

中午，徐暢然吃完午飯，想起邱勝國，也許他剛吃完旁邊店裡的羊肉米粉，對了，邱勝國說過，他老婆要求他吃飯不怕花錢，保證營養，所以他不是每頓都吃羊肉米粉，有時還點其他餐館的炒菜，小日子過得不錯。

「亭子里唱艷陽天，吸引到咸豐，這個細節是後人的想象，但慈禧是在天地一家春被咸豐看到，而後受寵發跡，這個基本是真事。」

「吃了。」邱勝國回答。

「你應該知道我打這個電話的原因吧？」徐暢然笑著問道。

電影完畢，徐暢然沒有關閉電腦，而是把影片調到咸豐與慈禧在天地一家春相遇的那場戲，讓她倆學那首《艷陽天》，一人唱一段即可。

「東邊是天地一家春，是皇后與妃嬪的寢宮，這個名字是不是有點那個？80年代有部電影《火https://www.hetubook.com.com燒圓明園》，寫了慈禧在天地一家春和咸豐皇帝初見面的情景，我那有下載文件，你們有興趣可以看看。」

「徐老師，這件事是真的嗎？」劉曉茜問道。

等徐暢然拿著內褲，準備進浴室時，聽到卧室里趙夏英的叫聲，走到門口，趙夏英抱著被子趴在床上，笑嘻嘻說道：「徐老師，我們要看天地一家春。」

想了一陣，徐暢然拿起手機給邱勝國打電話：「吃飯沒有？」

如果不朝九晚五，徐暢然有兩件事要做，一是炒期貨，二是寫小說，這兩樣既算興趣，也算營生。此外，還有讀書、攝影、音樂、旅遊、爬山等愛好，都屬於「無用」的東西。

【「艷陽天，艷陽天，桃花似火柳如煙，又早畫梁間，對對對對飛春燕，女兒淚漣，女兒淚漣，奴今十八正華年，空對好春光，誰與奴作伴？」】

玉蘭在亭子里唱著歌，咸豐被歌聲吸引，到亭子里見到玉蘭，成就天地一家春，也改變了一段中國歷史。

「和-圖-書慈禧一直懷念天地一家春，同治年間，她要重修九州清晏，以慶祝自己四十大壽，因為財力不足，加上官商欺詐，被迫停止，她長嘆一聲，再也回不到我的天地一家春了。」

漸漸地，粗重的呼吸瀰漫房間，徐暢然也講不下去了，戴上套子，實施了他的「天地一家春」。

「呵呵，這兩天在弄冰櫃，天氣熱起來了，準備賣些冰淇淋、冰淇淋。」

「徐老師，你到底在上班沒有？」電瓶車朝西邊開去，趙夏英問道。

「別的沒有，就一個問題，那個張教授，你說他有好幾個情人，其中一個是音樂學院的副教授，我想知道這個女人有沒有原型？你是怎麼寫出來的？」徐暢然把早想好的問題說出來。

電瓶車停下，三個人下車朝景區走去，徐暢然從包里拿出獨腳架，和相機連接在一起。今天他們到圓明園九州景區做「無用」之事，此時是下午3點40分，再過一會，太陽西斜，光線會更加柔和絢麗，能夠拍出具有紀念意義的美景佳人。

趙夏英和*圖*書和劉曉茜都穿著自己最喜歡的裙子，帶了遮陽傘，也可以作為道具，到九州清晏開始拍照，徐暢然一邊拍一邊講故事：「我之所以喜歡這裏，因為它才是圓明園真正的中心，圓明園最早的地方，後來才有了綺春園和長春園，現在它反而成了最荒涼、最清靜的地方，滄桑感是不是特強？」

「這兩天生意如何？」

至於拍照，也是極好的地方，為了拍到環境，徐暢然主要使用蔡司35鏡頭，快到5點時，光線變得更加柔和，換上85鏡頭拍了一些半身人像，效果非常靚麗。

「這個啊……我是應該給你解釋一下，嘿嘿。」邱勝國說道。

洗完出來，也爬到床上同看，期間難免動手動腳，兩個女生沒有理他，但也沒有阻攔，專心看電影。徐暢然悻悻下床，在客廳轉了幾圈，喝了點水，心裏有了主意。

「雙鶴雙鶴交頸眠，女兒淚漣，女兒淚漣」，此時此刻，歌聲就是直白的呼喚，情緒愈發熱烈，於是關燈睡覺，黑暗中，徐暢然左擁右抱，還不忘繼續講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