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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忠亮覺得這個方法很好，答應回去勸說閨女，讓她每周從生活中找一件事來寫，然後傳給徐暢然評析。「暢然，真不好意思啊，我今天說這個，不是攛掇你當老師。」張忠亮說道。

「對於人類理性，有兩種態度，一種認為人類理性發展日趨完美，人類可以通過科學的方法掌握世界的規律，洞穿一切真相和真理；還有一種態度剛好相反，認為人類的理性有局限、不完美，並不可靠。」

隊伍里有兩個東北人，找了一家他倆去過的東北餐廳，十幾個人要了一個包間，吃的是小雞燉蘑菇和老虎菜，平時很少吃東北菜，吃起來感覺還不錯。

第二天星期天，徐暢然跟著張忠亮的爬山隊伍去了一趟鷲峰，天氣已冷，估計這是本年度最後一次爬山。

「暢然，這不行吧，你這麼忙。」張忠亮說道。

陳學義三歲的兒子抱了抱寶寶，還親了他的額頭，奶聲奶氣地表示喜歡小弟弟，算是寶寶接受的第一份友情，這個場景也被徐暢然用相機記錄下了。

「暢然，按照和_圖_書這個標準，你是左還是右？」一個經常參加活動的中年人問道。

下午三點，陳學義一家三口來訪四合院，探訪一下小傢伙，還帶來四瓶蜂蜜，是很香的槐花蜜，陳學義說早兩月就取了蜜，前段時間因為閱兵式，快遞進京有些不便，稍晚了點。

就這兩組概念，理性的有限和無限，整體主義和個人主義，可以看清一個人是左還是右。徐暢然說完，大家議論紛紛，認為這個評判標準很有意思，對於左右的評判很清晰明確。

徐暢然和張忠亮結束私下聊天，也參与進來。

兩人買的股票，一個在內陸，一個在香港，一個是稀缺資源，一個是新生產力，兩個都是龍頭股，各自佔山為王，看誰更牛，當然，誰更牛無所謂，兩人都是贏家。

「除了理性，還有一組概念，整體和個體，整體主義和個人主義，這組概念偏於政治範疇。我先說明一下，個人主義這個詞很多時候被妖魔化，變成利己主義的代名詞，其實不是，個人主義並不排斥國和-圖-書家、民族、社群這些共同體的價值，它僅僅是說這些整體價值需要從一個個人的價值里推出。」

「好了，如果你認同整體主義，比如大河漲水，小河滿，大河無水，小河干這樣的理念，你就是左；如果你認同個人主義，比如風能進，雨能進，國王不能進這樣的理念，你就是右。」

「我肯定是右啊，大家都知道，我這個人比較個人主義，不過還好，沒有人說我自私自利。」徐暢然說道，大家都笑起來。

至於那些提高作文技巧的書，徐暢然認為是治標不治本，而且會更加磨滅孩子對作文的興趣，他也無法推薦。

他對張忠亮提出一個建議，讓孩子每周寫一篇周記，寫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寫完後傳給他看，他會提出一些意見。

徐暢然說，對作文缺乏興趣是正常的，因為現場考試作文折磨人，要靠毅力和決心才能寫好。

星期六跑了一上午，把四套房子都掛出去，比原定計劃晚幾天，結果價格還漲了些。

燕京的冬天不太適合爬山，這點比不hｔｔps://wwｗ.ｈｅtｕｂooｋ•ｃｏm•coｍ上雲州，雲上戶外群一到冬天就嚷著看雪景，興緻特別高，讓身在北方的人不好理解。

「我知道，我在這方面還有點專業，所以就當仁不讓了，再說這也不算什麼事兒。」徐暢然笑呵呵說道。

「是的，不過他跟城市的孩子還是有點區別。」陳學義笑著說道，兒子初上幼兒園時，班上大多數孩子都哭了，但他沒哭，「這是農村的基因起作用吧。」

席間，大家談論起「左」和「右」的問題，認為將來風向有左轉趨勢，左和右這兩個字幾十年來貫穿在我們生活中，但究竟是什麼意思，很少有人弄得清楚，也不知道如何判斷。

「老虎菜和東北虎有沒有關係？」一個年輕人問道。

朱越也向陳學義的老婆請教了一些帶孩子的事情，本來請他們留下來吃飯，但陳學義執意要走，徐暢然送他們出門，對他說，不用客氣，下次來吃飯，陳學義答應了。

「你看他，現在一口京片子。」徐暢然指著陳學義兒子說道。父子倆雖然輪廓相似，但氣質卻有https://www.hetubook.com.com差別，陳學義仍然是那副農村青年進城的模樣，而他兒子看著像名副其實的京城人了。

在林子里呆了一陣，等風停下來，大家慢慢下山，都說只能明年開春再爬山了，今天找個地方撮一頓。

上午還有太陽，一路走走停停，爬到山頂，午後天色轉陰，下午兩點過，狂風大作，鷲峰山頂上路比較窄，山勢險峻，要是被風吹下懸崖，不是沒有可能，大家趕緊找地方躲，退到樹林里才安頓下來。

徐暢然順勢把價格上調兩三百元，原定19800元的價格，改為20100元，中介對他說，價格定成2萬顯得不真實，多一百元不礙事，房子很好賣。

「很多人認為只有搞政治的人才分左和右，其實不然，每個人都可以分出左右，這是個哲學問題。」徐暢然一開口，大家安靜下來。

「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東北人喜歡說虎，你可真虎啊，是個口頭禪，這個口頭禪和東北虎應該有關係，畢竟我們那地兒有虎，這老虎菜衝勁大，也很虎，就是說這菜很猛的意思……」東和-圖-書北漢子解釋道。

按照目前的股價，兩百萬能買一萬多QQ股票，這是基本盤，不能動，等著公司的送股、拆股，後面投入的倒是可以靈活點，高賣低買，或者取現花掉，具體操作就由朱越把握了。

席間張忠亮照例和徐暢然坐一起，小聲對徐暢然說，他閨女作文有點差，對作文缺乏興趣，想找幾本提高作文技巧的書，但這種書太多，不知怎麼選擇。

下午回去和朱越商量，房子賣出去后，拿五百萬給朱越轉入港股，算是把雞蛋放到兩個籃子里，先投入兩百萬買QQ股票，這隻股票今年漲幅大，從理論上說，還會有回落，留一部分錢待價格回落後再進入。

「我覺得不是基因，而是你們兩口子的教育，沒有嬌慣孩子。」徐暢然說道。

「所以，如果你認為人類理性無限，戰無不勝，就是左，認為人類理性有限，要謙卑，就是右。」徐暢然說道，環顧四周，座中人多有點頭者。

「沒關係，只要她願意寫，我就能看。我要看問題出在哪裡，比如詞彙量夠不夠，或者觀察不夠仔細……」徐暢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