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傳奇人生多夢幻
第一千四百零一章 共勉
「還早,在床上翻翻書。」
「夢見我被綁起來了。」還帶了一個尷尬的符號。
徐暢然點點頭,「這個方針可是貫穿始終啊。」
「暢然,不愧是作家,說到點上了,我要是再在那個位置幹下去,不光我自己嫌自己,你肯定也會嫌我,哈哈哈……」駱寧大笑道。
「平時喝白酒嗎?」駱寧問道。
「好,好。」徐暢然不願顯得太磨嘰,但他也不知道如何回送駱寧。
這本書的作者米洛萬?吉拉斯算是一個奇人,他和鐵托是多年的老朋友、老同事,卻逐漸在政治上分道揚鑣,並被兩次判刑坐牢,寫了不少書,在國際上頗有影響。
「嗯。」徐暢然等著她繼續。
共產主義體制有一個特點,它以自我宣稱的真理性直接統治人性,因而在這種體制下,獨立的理性就變得很困難。如果從思想層面反思肅反,它就是消滅這種獨立理性的,而吉拉斯就是一個偶然。
坐下來后,駱寧問他喝不喝酒。上次也問過,徐暢然說不喝,這次想了想,問喝啤酒怎和-圖-書麼樣?
話題轉到書上的內容,徐暢然問,肅反殺的都是精英,動手的人也不怎麼受處罰,你怎麼看?
「不是。」
看了一陣書,手機QQ有信息,是劉雅菁發來的,她發來信息一般是有什麼事,「暢然,睡了嗎?」
「按照這種計劃,你必須放棄那個位置?」徐暢然問道。
「國籍怎麼考慮的?」徐暢然問道。
不過,很多人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而在意識到這點的人中,不少人抱有樂觀的想法,認為民智已開,社會在快速向前發展,歷史的悲劇不會重演。
「我在美國安個家,那邊也有親戚朋友,能呆下去,國內還有生意,暫時不會放棄,我可以兩邊跑,只是距離遠了點。」駱寧說道。
徐暢然看著笑了,驕傲的劉處長,你也有今天!想了想回道:「是不是政治上的原因?官場上的事情?」
而駱寧和徐暢然對此看法頗為一致,不便多說,以行動為準,他們採取了相似的行動,這也算是一種共同的命運和圖書,足可共勉。
駱寧笑著點頭:「需求很強,這些年過去的人太多了,他們很多人和我一樣,希望兩邊來去自如。」
「兩瓶我懶得拆箱,一箱行不?暢然,痛快點。」
「是嗎?你指的是……」徐暢然對這個話題有興趣,希望駱寧能多談點。
「將來可能會搞實質性的雙重國籍吧?」
駱寧說,肅反是精英淘汰制的巔峰狀態,殺的都是能幹的、有才華、有道德的人,原因很簡單,這種人有獨立思想和人格,遇到事情愛分個是非對錯,而他們要的是聽話的人,要的是一個字忠。
有人問過,為什麼中國沒有出現吉拉斯這樣的人?是文化上的原因,還是消除的手法更為嚴酷?徐暢然也想對此研究一番。
「不用客氣,都是拿來送朋友的。」
「拿的是最好的資源,效率卻很低下,賺了錢,都……虧本也不擔心,有銀行兜底。這不是經濟組織,它不會按照經濟規律辦事,就是政治……如果你想改變現狀,很難,基本沒有可能,那我只好……」
和-圖-書
駱寧說著兩手一攤。「據說喝酒的人中,90%喜歡大家一起喝,越喝越高興,有10%的人喜歡自斟自酌,我就是后一類。」徐暢然說道。
聽駱寧這樣說,徐暢然頻頻點頭。兩人觀點比較接近,飯桌上聊得投機,徐暢然終於壯起膽子,委婉地問了個比較隱私的問題,駱寧從那麼好的位子退下來,是怎麼考慮的?
「既然清香也喝,那就要喝汾酒了,這次我到山西弄了些青花,還沒送過來,到時給你兩箱。」駱寧說道。
「昨晚我做了個夢。」
「理解,有的地方不能呆久了,呆的時間長了,你就被它改變了。」徐暢然說道。
提到品酒,徐暢然說很慚愧,他不屬於技術型品酒,說不出什麼道道,只能簡單地品出好酒和劣酒,至於香型,他也是個雜家,濃香、醬香、清香都能喝,夏天還喝點冰鎮啤酒。
徐暢然看著手機屏幕,長嘆一口氣,話題聊到這個份上,就怪不得我了,他寫道:「那屬於春夢範疇了。」
「你知道,國家不承認雙www.hetubook.com.com重國籍,這邊的還得留著。」駱寧說道。
這頓飯兩人聊了很久,徐暢然有一種找到同道的感覺,兩人的思路有很多接近的地方。
於是兩人各來一瓶330ml的啤酒。駱寧說他以前喝白酒,現在喝得少了,他老婆不許,他也覺得喝多了不好。
「這樣吧,我拿兩瓶,多了不能要。」徐暢然討價還價。
夜裡上床后,把今天選的書拿出來,一共選了十本,首先讀的是一本《鐵托內幕故事》,這書是1981年新華出版社出版,作為內部發行,沒有公開銷售,所以很多人不知道有這本書。
「別別……無功不受祿啊。」徐暢然急忙擺手。
中國目前面臨兩種力量的爭奪,一個是現代化進程,一個是歷史周期律,這兩種力量誰會取得勝利,過程會如何推演,關係到國人的命運,需要認真對待。
在駱寧家挑完書,他說因為到山西出差,老婆乾脆回老家呆幾天,明天才回來,家裡沒有飯菜,這樣,兩人又到外面解決晚飯。
駱寧說,有些地方,你努力學https://www•hetubook.com•com習,勤奮工作,發揮自己的能力,你就能得到正向的回報,不斷往上走,走向人生輝煌;但有些地方,你做這些事,卻不會取得成功,甚至引來殺身之禍,你只能走另一條路,做壞事,當惡人,奇了怪,也能從勝利走向勝利……
「明白,你這不叫喝酒,叫品酒。」駱寧說道,兩個人都笑起來。
駱寧似乎不在意,對徐暢然說,這是他的「戰略轉變」,年輕時從沒想過出國,一直以為自己會在這塊土地上生老病死,但後來漸漸改變,現在的想法是一顆紅心,兩手準備。
駱寧說,他的思想經歷過顛覆后,變得很決絕,因為他看到的東西太多了,知道真實的狀況是怎麼回事,不抱太大希望。
駱寧搖搖頭,「這不是主要原因,雖然那個位置報酬豐厚,我也不留戀,還是願意出來自己做生意,暢然,你沒在國企呆過吧?那是一種非常……非常沒有效率的經濟形式,在所有的經濟形式中,可以說它是最差,但卻做得那麼大,還能進入世界多少強,真的是很……很荒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