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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駱寧家最近的一家老邊餃子館，餃子，老虎菜，拍黃瓜，醬牛肉，吃得美滋滋的，邊吃邊聊。

徐暢然告訴他，事情沒有這樣簡單，女方的身體、素質、安全性、是否會產生後遺症等等，不僅是借一個肚子那麼簡單，要求不低，為什麼要給那麼多錢，就是想把事情辦好。

駱寧感慨地說，今天要不是開車，真想喝點酒，回去好好睡一下。以前有一陣，他每天早上醒來，都在想今天會不會出個什麼大事，有煥然一新的感覺，一切都開始改觀，但往往失望……

「這個就不苛求了，你總不能提著自己頭髮離開地球吧。」徐暢然說道，兩人都笑起來。

別忙，還有件事需要做，先給謝新芳放個風，不然到時一股腦堆上去，她可能吃不消。

其實也沒什麼事，尹飛揚問一些情況，也說了自己的想法，他認為50萬給得太多，在雲州這種地方，這筆錢不僅可以買一套電梯房，還加一個鋪面，這樣的條件，如果放風出去，很多人願意干。

「什麼事？」謝新芳語氣也有點凝重，徐暢然很少用這樣的方式和她通話https://m.hetubook.com.com，以前就跟新聞聯播一樣，都是好消息。

要不要在燕京也找找呢？京漂一族，需要資金的不少，50萬雖然不能買房，但可以回到家鄉做點事，徐暢然思考著這個路子……

「媽，有個事，我覺得還是給你說一下。」電話接通后，徐暢然顯得心事重重對謝新芳說道。

原本以為吃餃子節省時間，結果兩人聊得興起，吃了一個多小時，駱寧也聊了些自己的情況，目前有幾家公司，最大的在深圳，做進出口生意，主要是副總在管理，這些生意都是靠他以前的資源和人脈在做，另外還有一些參股，每年的收益可觀。

周六爬山回來，先把兩位女生送到鍾薇薇住的小區門口，徐暢然打算坐計程車回家，駱寧問了一句：「暢然，回家有事沒有？要不，陪我吃頓餃子？」

「是，換了個交際圈，真是太不一樣了。」駱寧說道，吃了幾口餃子和菜，似乎想起來什麼，又說道：「暢然，現在有種說法，精緻的利己主義……」

電話那端沉默片刻，傳來謝新芳的和圖書聲音：「好，我知道了……不過暢然，那種只生一個好的宣傳，你不要信……」

和駱寧告別，剛回到家，接到尹飛揚電話，趕緊到自己房間，關上門。

「其實，我現在做生意，也是靠體制賺錢。」駱寧說道。

徐暢然說，那就不去想這些事，也不要急於寫出來，自己喜歡什麼，就去幹什麼，不用談什麼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形勢比人強，鍛練好身體，保持健康，才是正道。

徐暢然悄悄地搖搖頭，慢條斯理地說道：「朱越是願意，但是她九月份上學，單位不允許生二胎，她讀博也受影響。」

「真的，朱越給我說一段時間了，說兩個也不錯，將來有個照應。」徐暢然說道。

接下來是5月大假，大家都有安排，旅遊什麼的，爬山暫告一段落，駱寧也要飛美國呆一段時間，這個小請求，徐暢然自然應諾。

徐暢然笑了一下，明白他的意思，慢慢地吃著菜，組織了一下語言，隨後說道：「兩碼事，我說的這種是個人主義，個人主義沒問題，維護個人的生命權利，滿足個人的物質精神要求，這是一個人的基本ｍ.hｅｔｕbooｋ.ｃom.cｏm權利。」

「我的態度很明確，朱越讀博的事不能受影響，所以，這件事不好辦。」徐暢然說道。

「老駱，咱倆都是開啟真相模式的人，知道得越多，越明白世間的黑暗，更多無能為力的絕望，這種時候你怎麼辦？」徐暢然偏過身子，靠近駱寧說道，「你有多種選擇，比如投身黑暗去反抗它，直到被黑暗吞沒，還有一種，你改變觀念，盡量關注自身，從自己的進步中尋找人生的意義，比如你現在爬山，就感到很快樂，是不是憤怒和痛苦就少一點呢？」

「說得好，這回到美國，可以睡安穩覺了，國內發生什麼，我也不想知道了。」駱寧說道。

一是內容很敏感，寫出來如果流出去，肯定會引起波瀾，他覺得沒這個必要，另一方面，他寫著寫著，心裏有一股怒氣，影響到他的情緒。

「有怒氣沒什麼，但是怒氣沒有消失，而是越來越多，那說明寫作還早了點。」徐暢然說道。

「是這個理。暢然，你還有沒有憤怒？」駱寧問道。

吃了一會，駱寧說，他腦子裡都是官場故事，原本以為寫出來揭露https://m.hetubook.com.com現實，有深度，自己也一吐為快，現在看來，沒多大意思，就算揭露現實，又有什麼用？反倒讓自己情緒灰暗。

他還對徐暢然講，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他有一定的關係，也許能幫上忙。

「是，是不好辦。」謝新芳冷靜下來了。

兩人談了一陣，徐暢然也意識到這件事的難度，當然，找飛揚這步棋沒有錯，他在雲州的資源很充足，徐暢然給的資金也到位，找到人沒有問題，關鍵在徐暢然和朱越是否滿意。

「是，是，兩個好些，哎呀，我就是運氣不好，你二姨就是兩個，到我的時候政策就嚴了，暢然，這個機會你一定要抓住，朱越願意生，你還等啥子？」謝新芳明顯興奮起來。

「是這樣，奶奶說，家裡房子寬，錢也不是問題，不如，給在游添一個弟弟或者妹妹。」

「不必這樣，淡定一些，我以前常說，為了生命，可以放棄文學，同樣，為了生命，也可以放棄歷史——實際上，歷史是沒法放棄的，它有自己的道路，我們走著瞧就好。」徐暢然說道。

徐暢然說，個人主義保持了做人的底線，而精緻的利己ｈｅtｕbｏok•ｃom•ｃoｍ主義沒有做到，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對體制有很好的適應性，一樣說假話，不講誠信。

「啊，真的假的？」謝新芳調門立即高起來。

尹飛揚說，這個金額，可以到衛校或者幼師找女生，年輕，身體好，應該是好選擇。

「30萬是一個正常價格，50萬是超常價格，女方會更滿意，心情也更好，在懷胎期間，心情好很重要。」徐暢然說道。

徐暢然的目的已經達到，準備撤退，「我就是給你說一聲，你別在意，反正我是不願意她放棄學業，專門在家生孩子。這事你別跟爸說，自己知道就行了。」

駱寧說他在飛機上想到一個人物，這個人出身農村，憑老鄉關係攀上官員，當起了官商，然後攀上級別更高的官員，一級級往上，生意越做越大，富有傳奇性，回家后試著寫起來，但後來寫不下去了。

「哎呀，也是。那怎麼辦？」謝新芳的調門又低下去了。

另外，他還對飛揚提出的找女學生談了自己的疑慮，比如女方的父母什麼態度，女方懷胎期間的安全問題，會不會有後遺症等，尹飛揚說是有這些情況。他還覺得，找生育過的女人或許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