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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交錢吧，比較交的是錢，拿到的是命，還是划算的，好多人因為這事弄得傾家蕩產，東拼西湊，才把孩子生下來，老柯還不至於那麼慘，也就損失小半年收入而已。

「嗯，這裏冒犯他的權威了。」徐暢然說道。現在國內年輕人看美劇多了，遇到警察上門，有時會要求對方拿證件，也容易遭致不滿，引發事端。

徐暢然一拍腦袋，「你提醒我了，我是偷懶了。」他對朱越說，洗澡后讓頭髮自然干並不自然，人的腦袋是身體散熱最多的地方，因為有很多毛孔，濕發的水汽會通過毛孔進入身體，成為體內濕氣，所以要吹乾濕發為好。

咦，這雙小腿不錯，線條優美的腿型，勻稱的腳踝，白色半高跟涼鞋，清逸鬆軟軟的奶白色裙子，顯出亭亭玉立之姿，多麼好看的腿，剛才怎麼想到那些事了。

很多單位是計生工作一票否決全部工作，即單位如果計生工作沒做好，全單位的工作都不合格，也就是把計生和所有人的利益捆綁在一起，給相關人員帶來巨大壓力，所以行動也很決絕，一般人也就認了，但沒和*圖*書想碰到田某這個更決絕的人。

徐暢然突然想到，現在市面上出來一種吹風機，賣價兩三千元，一直以為是噱頭，現在看來有必要研究一下，如果真是什麼高科技，就買一個高價吹風機吧，吹頭髮這事看來挺重要。

上午朱越和鄧阿姨帶在游去理髮，理完后鄧阿姨到商場買幾件物品，朱越獨自推著在游回家。

他當新兵時，第一次打靶，十發子彈打了一百環，教官以為他是蒙上的，又給他十發子彈，還是一百環，教官說他天生是當兵的料，他還能單手換彈夾……這事過去十六年了，好多人都忘了吧？

電話那端沉默良久，很無奈地回道：「好嘛，這事兒沒辦好。」

計程車停在衚衕口，低著頭慢慢往裡走，一陣風吹在身上挺舒服，但賣掉房子賺幾百萬的喜悅暫時消隱，想到的是尹飛揚可能和計生辦主任吵架的事。

跟尹飛揚通完電話，斟酌了一下思路，馬上給老柯打電話，解釋了昨天發生的事，說這事主要怪他徐暢然，讓尹飛揚幫下忙，但事與願違，現在只有按主任說的辦，和圖書不要生出事端。

「沒事，你別放心上。」徐暢然又想起田某人，要麼乖乖交錢，要麼……

計生的事不要小看，容易釀成大事，90年代那個著名的大案，就是計生引起的。

「媽的，太氣人了，老子當時差點跟他幹起來。」尹飛揚果然跟人家吵架了。

事後統計，死傷75人，全部算田某人頭上了，實際上，他用的是自動步槍，帶了180發子彈，在長達3小時的對戰中，多次用點射壓制，所以……

抬頭一看，不禁感到好笑，原來是朱越。

朱越正要出門，徐暢然叫住她：「既然賣了房，換車的事就定了，你就等著辦手續吧。」

田某人接到父親哭訴電話，「媳婦沒了……娃沒了」，當時他很冷靜，晚上採取行動拿到槍和子彈，第二天製造了那件大案。

「我給了他一張名片，還說了兩個樓盤的名字，當時是低三下四的，像推銷房子的……」尹飛揚說道，「後來話不投機，我叫他把規定細則拿出來給我看。」

「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惹著他了？」徐暢然問道，尹飛揚去跟人家談www.hetubook.com.com，肯定要「亮身份」，這是容易出事的地方。

生二胎的事，他和尹飛揚都有自己的辦法，也實施了，偏偏老柯遇上事，真應了駱寧那句話，上面是權，下面是法，用權可以解決各種問題，而下面的一碰就是法，絕對天網恢恢，密而不漏。

「不差錢，戰略性賣出。」徐暢然說道，「你有什麼要買的，趕緊說，趁現在手頭寬裕……」徐暢然說道，兩人都笑起來。

吃過午飯，徐暢然來到自己屋裡，戴上耳機，撥通尹飛揚電話，詢問昨天的事。

老柯說談不成就算了，他下周找個時間去見主任，給他道個歉，徐暢然問他交「罰款」現金夠不夠，老柯說不用擔心。

「飛揚，我看這事就算了，人家就是指著這個吃飯的，你讓人家把到手的肥肉吐出來，他當然不幹。你也別去找關係了，各種隱性成本加起來，也不便宜，能夠用錢解決的都不是大事。這樣，讓老柯把錢交了，我們以後在飯店的利潤讓點出來就行了。」徐暢然說道。

「我說老柯一直都是靠自己，現在又是納稅人，每年給國家交很多和圖書稅，對社會比一般人貢獻多，還需要交什麼社會撫養費？」尹飛揚說道。

「這麼急？差錢了？」朱越問道。

徐暢然建議帶一個便攜耳機，可以摺疊的那種，音質稍有妥協，但體積小很多，耳放也可以選一個小巧便攜的。朱越說時間來不及了，網購的話至少兩天，徐暢然說沒事，明天我到實體店買。

但那人沒有任何通融的餘地，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尹飛揚也有火，忍不住吵起來。

記得某次飯局時聽大家回憶過那事，後來也看過一點資料，田某人已有一個女孩，他想要一個男孩，有一天檢查人員拆開他的家信，得知他媳婦又懷了一個孩子，屬於超生，立即要求處理，當地政府接到部隊電話，派人把他媳婦送到醫院強制流產，導致田某人老婆大出血死亡，七個多月的胎兒出來后是個男孩。

晚上就留在朱越屋裡，在游很能折騰，一直到11點才哄上床，把兩人弄得筋疲力盡。

三人都睡在床上，徐暢然身子貼著朱越，撫摸著凝脂般的小腿，心情開始好起來。

奶奶迎上來把在游接過去了，兩人進入屋裡，朱越對徐暢www.hetubook.com.com然說，理髮時她想到一個問題，在游洗澡后，鄧阿姨每次都給他吹乾頭髮，而徐暢然洗澡后，每次都自然干，這兩種做法，哪種是正確的？

晚上朱越收拾到日本去的行裝，說耳機系統有點大了，不方便攜帶，徐暢然說到日本就不用帶耳機了吧，有時間聽嗎？朱越說飛機上聽音樂很舒服，住酒店時聽一聽也很不錯，還是帶去為好。

尹飛揚說，他也沒指望能說服人家，畢竟人家也不認識他，他對計生口的人不熟悉，要找關係的話得繞些圈，有些麻煩，他想去探下口風，如果對方能私下解決，就出點血，三五萬都可以。

這兩通電話，讓徐暢然一直有些悶悶不樂，尹飛揚不僅跟人吵架，老柯交的錢也一分不少，這回是碰到鐵壁了。

「以後我會及時吹乾頭髮，請監督。」徐暢然說道，「剛才去把三里屯的那個鋪面掛出去了。」

朱越推著在游準備進大門，彎下腰正要抬車，徐暢然說道：「我來」，一下連人帶車抬起來，走進院子。

「納稅人這個說法也刺痛他了。」徐暢然說道。他這種人對「納稅人」這個說法有一種莫名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