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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過這個問題，感覺很難找到一個準確的解釋，比如法制不健全之類，所以……」張峰說道。

咬咬牙，認真搏一搏，也許就跨過去了。

玩了三次，大家都開心得不行，這次不等在游再次要求，徐暢然拍拍他的小肩膀，「好了，適可而止，以後再玩，你也該睡午覺了。」說罷走進自己房間。

新公司名稱暫時沒有想好，選址決定在公司附近，創業期間兩邊往來稍多，近一點方便。張峰提出，昨晚他看了一下行情，附近的寫字樓租金不低，如果往四環方向走，租金有便宜一點的。

「徐總，我幹了，你慢慢喝。」張峰端起啤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臉色微紅，眼睛閃爍著決斷的光芒，看來他已經意識到，這是最後，以及唯一的機會了。

張峰離開后，陳總問徐暢然新公司法人代表怎麼考慮的，徐暢然說道：「還是你來吧？」

血色奢華，盛世螻蟻，這是時代光怪陸離之處，兩種截然不同的命運，有時只有一步之遙。

和昨天不同，今天要了兩瓶啤酒，徐暢然吩咐張峰租房的事馬上進行，作為新公司ｗｗw•ｈｅtuｂｏｏｋ•ｃoｍ.ｃｏm的負責人，需要休息好，需要獨立空間，以發揮創造性，徐暢然要他不糾結于價差，房租在4千和6千之間都行，儘快解決這件事。

徐暢然脫掉鞋，抱著在游來到墊子中間，原地轉圈，在游的小身體在空中形成一道斜線，看得出來他很興奮。

徐暢然點頭稱是，「除了這點，還有個區別，鹽煎肉的廋肉多一點，所以兩種比較，我更喜歡鹽煎肉。」

吃完飯，徐暢然回家陪在遊玩耍，小傢伙喜歡和他玩，因為他花樣多，不拘一格，總能玩得比較「刺|激」，小傢伙也好這一口。

徐暢然正要接著說下去，手機響了，是老柯打來的，趕緊接通。

回到院子，大家剛吃完午飯，在院子里曬太陽，在游本來在墊子上玩耍，看見他立即迎上來，要他陪著玩，徐暢然主意來了，打算玩個刺|激的。

「所以，在資金消耗完之前，還算穩的時候，我們要……」張峰也採取了與徐暢然類似的話語方式。

老柯說這兩天把准生證的事辦妥了，收費標準的確是尹飛揚說的那樣，收和-圖-書了14萬3千多，有零有整的，辦的過程很順利，他把結果也告訴飛揚了。

張峰點點頭，兩人碰了一杯，徐暢然問道：「去年的維穩費超過軍費，你知道這事吧，有個問題你思考過沒有，中國為什麼需要這麼多維穩費？」

徐暢然搖搖頭，認為租金省不了多少，還是以效率為重，就在附近租寫字樓，先做個小框架，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把活幹起來再說，根據公司發展情況再擴大規模。

星期三上午，徐暢然、陳總、張峰在總經理辦公室討論了籌備組人選，從辦公室、技術部、財務部抽調人手幫忙，薪酬另付，從百象文學積累的招聘簡歷表中挑選編輯和其他人才。

幾口啤酒下肚，徐暢然要說點深沉之語了，「如果是……正常社會，我應該不會辦這種網站，現在是非常時期，只能行非常之舉。」

中午，徐暢然和張峰到外面吃飯，繼續討論新公司的話題，今天去的是豆花飯莊，除了豆花，點了幾個蜀菜，徐暢然點了鹽煎肉，問張峰是否知道回鍋肉和鹽煎肉的區別，張峰說好像鹽煎肉是生肉直和-圖-書接下鍋？

「我覺得應該你來，你說呢？」

「中國本土的歷史規律是，社會分為上下兩層，上層發展到後期，比如驕奢淫逸，橫徵暴斂，下層失去生路，地火爆發，形成社會翻轉，你方唱罷我登台，繼而輕徭薄賦，發展經濟，天下太平，繼而驕奢淫逸，橫徵暴斂，再次翻轉，周而復始。」

「法制不是健全與否的問題，而是……當然，我的解釋與它無關，仍然是我昨天說的，中間層被廢掉武功，邊緣化了，起不了作用，那麼，社會就恢復到歷史周期律的狀態了，就是中國本土的歷史規律。」

徐暢然又抱著他在墊子上轉了三圈，放下來后，他張著兩臂，身子搖搖晃晃，一屁股跌坐在墊子上，這次大家笑得更響了。

而且尹飛揚還得為黎主任的女兒解決幼兒園入學的事，這就更離奇了，你不僅要給他錢，還得幫他辦事，尹飛揚不可能拒絕，因為從邏輯上就是這麼一步步來的，現在人家兌現了承諾，你豈有失信之理？

炎涼世態中，三個人的友誼越發顯得珍貴，大家一起面對世間的險惡，讓人感到溫暖，徐暢然也ｗｗｗ•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coｍ有所感，想回雲州呆兩天了。

徐暢然朝他豎了豎大拇指，湊近腦袋說道，「這就是我辦這個公司的目的，文以載道，教化心靈之類，在即將到來的歷史洪流面前，已經沒有意義。雖然從大的角度講，什麼樣的命運都能接受，但既然眼下有機會，我們不妨一搏？」

聽老柯的語氣很輕鬆，帶著喜氣。自己生孩子，要給別人一筆錢，還覺得愉快，這就是徐暢然說的非常時期，國內一個著名導演，生了三個孩子，交了一千多萬，說明社會撫養費是看人下菜，有錢就得多交，因為你被他掐住了命脈。

徐暢然沉思著，微微點頭，這個問題他也想過，陳總身兼風格完全不同的兩個網站老總，不符合他的定義，那就是他當法人代表了，其實他有點不願意，但也沒其他辦法，他的想法是讓張峰拋頭露面，他還是繼續閑雲野鶴。

在游也坐在墊子上跟著大家傻笑，隨後撅著屁股爬起來，來到徐暢然面前拉他的衣襟，意思還要玩一次。

「那就是為了延緩翻轉的過程？」張峰問道。

徐暢然搖頭，「清末之所以成為異數，是因為中間層起https://m.hetubook.com.com了很大作用，新軍就是中間層，這樣的條件，今天根本達不到。洋務運動以來，有很多現代因素進入，效果可以說是驚艷，好像我們一下就走對了路，不用那麼曲折和艱難，可惜中國歷史慣性太強大……」徐暢然兩手一攤。

徐暢然點點頭，「是的，只是拖延時間，不能改變結局。錢是經不起花的，世界工廠的模式不科學，不會維持太久，金錢消耗的速度比想象的要快，錢沒了，穩也沒了。」

轉了三圈，徐暢然停住腳步，迅速把在游放在墊子中間，自己閃到一邊觀察，只見在游有點發懵，試著邁開腳步，腿剛伸出，一下子坐在墊子上，四周的大人全都笑起來。

「徐總，清末是不是異數？會不會按照清末的模式走？」張峰問道，看來他也想弄清這些問題，這些問題不是單純的歷史討論，其實和現實緊密相連。

徐暢然問飛揚什麼表現，老柯說可能當時有點忙，簡單問了下情況，說他知道了。反正這事就算過去了。

老柯可能有點激動，問徐暢然什麼時候回雲州，到時大家聚一聚，徐暢然也讓老柯注意休息，保重身體，聊了一會，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