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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駱總，按你所的辦。來，喝酒。」尹飛揚端起酒杯說道。

駱寧伸出右手掌，示意徐暢然不要說了，徐暢然馬上把臉轉向尹飛揚：「飛揚，就按駱總說的辦。」

國內小學生在兒童節這天要放假，各遊樂場所滿是家長和兒童，反正國內的兒童節是個重要節日，其他國家還真不清楚。

涼拌苦菊，吃起來一點不苦，加了點糖，能品出甜味，徐暢然第一次吃，覺得味道不亞於折耳根，駱寧以前吃過，但想不出名字了，這次重新吃到苦菊，說雲州人真有福氣。

「你講你講。」飛揚急忙說道。

昨天找飛揚談黎主任的事，經歷了一些曲折，最後讓飛揚統一了認識，他答應給徐暢然辦好這事，絕不含糊。

明天上午兩人一起回燕京，徐暢然為迎接駱寧這次雲州行，也在酒店開了房間，兩人在同一層樓。

「在財產權受到保護的時候，錢才是你的，否則就是海市蜃樓。」徐暢然說道。中國的特點是越有錢的人越焦慮，因為他們擔心有一天財富突然消失ｗｗw•heｔｕｂｏok•cｏm.cｏｍ。

「10%，那塊地是280畝，成交價是125萬一畝，我們按這個算……」尹飛揚說道。

既然駱寧想講出來，那就講吧。兩人的關係已經到了交流部分隱私的地步了，徐暢然聲音乾脆地說道：「講吧。」

「這是必然的一步棋，現在很多國企都虧損很多年了，要扭虧為盈，只有打壓民企。」駱寧點頭說道。

時間才過9點，徐暢然起床打開門，迎來駱寧，駱寧進來拋出第一個問題是：「美國小學生過不過兒童節？」

「你上次說的中介費是怎麼個……」

至於彭女士說的兩年陪侍，他也打算高姿態，不會讓她全額兌現，當然，也不會太快結束，至少今年內……

「那我就講了啊，你來評評。」駱寧說道。

兩人各自進屋，徐暢然洗了個澡，清醒一下，今天給飛揚囑咐過，吃飯過程中不要勸酒，酒場上的那些招數都不要使，隨意喝就好，但後來大家喝得愉快了，也碰了些杯，大概每人喝了二兩多和*圖*書不到三兩的樣子。

「關於什麼的？」徐暢然問道。

「房企應該還好吧，沒有和國企衝突。」尹飛揚說道。

電話鈴響起，是駱寧打來的，「暢然，睡了沒，我過來聊會？」

談話間，飛揚朝徐暢然使了個眼色，徐暢然對駱寧說道：「駱總，中介費的事情要辦了，話不多說，你直接把賬號給飛揚。」

「我也想跟你們學習，但我的情況跟你們不一樣，我的生意都在雲州這個小地方。」尹飛揚說道。

今天的酒是飛揚拿出的放了多年的青花郎，喝著非常香，加上菜也好，洗完澡躺在床上，真的有吃飽喝足、人生何求的感覺。

飛揚把兩人送進酒店大廳，回家去了，徐暢然則和駱寧走進電梯。

飯局在愉快的氛圍中結束，三人都喝成微醺狀態，感覺非常舒適，一起從集雲廚步行到希爾頓酒店，也算是消食了。

經過幾次接待，老柯已經摸清這幾人的喜好，今天的兩道素菜特別好吃，一道是不知名的野菜，老柯說了也沒記住，還有一道菜名字好聽，記住了htｔps://ｍ•hｅｔuboｏｋ.com.ｃom，叫苦菊。

徐暢然還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彭女士，他打算回燕京后再告訴她。

駱寧搖頭，「他們好像不過，今天照樣上學，也沒有什麼活動。」

「房企的好日子也就幾年時間，到時一大批倒閉的。」徐暢然說道。

重要的是駱寧把錢收了，以後飛揚有什麼事，還可以找他開口。

世界工廠帶來的「奇迹」短短几年已臻巔峰，接下來十年要走下坡路，徐暢然分析，隨著經濟形勢變化，未來幾年將出現整體性的國進民退，民營企業將會受到很大影響。

6月1日星期三晚上，駱寧，尹飛揚和徐暢然三人在集雲廚一個包間吃飯，由於有要事相商，老柯進來聊一會出去了，三人繼續吃飯聊天。

梁妤還在學校當義工，如果有活動她應該知道，駱寧的答案是正確的。

這個問題真把徐暢然難住了，他隱隱記得兒童節有「國際」兩字，不知是什麼來頭，以前看《三毛流浪記》，記得裏面有個「四四兒童節」，現在改成六一國際兒童節，難道是世hetubook.com.com界各國兒童都過節？

飛揚說要換個滿意的工作，期限要給得長一點，三個月、半年都是有可能的，但他一定會上心，給徐暢然一個滿意的結果。

駱寧搖搖頭，「10%這個比例我不能接受，受之有愧，5%吧，你要是同意我就把賬號給你，你要是不同意，那不成，就這個條件。」

「暢然，有件事我想講給你聽聽，但前提是你得願意聽。」駱寧說道。

「有句話怎麼說的，轉錢比賺錢重要，轉出去的錢才是你的，賺的錢不一定是你的。」駱寧說道。

駱寧一聽，把筷子放下，慢悠悠說道：「行，賬號會給的，我答應了暢然，一定做到，但是我也有個條件。」

原來駱寧特意跑一趟雲州，就是為這事，徐暢然雖然感到意外，但很快接受了，5%的中介費也有一千多萬，大家都可以滿意。

尹飛揚聽了，面露難色，朝徐暢然看了一眼，徐暢然只好把臉轉向駱寧說道：「駱總……」

三人中有兩人都把資產轉向海外，尹飛揚雖然在新加坡買了兩處房產，但主要資產還在國wｗw•ｈｅtuｂook.cｏm.ｃoｍ內，而且他差點被人搶走全部資產，甚至身陷牢獄，駱寧認為尹飛揚這樣下去風險比較大。

「這……」飛揚看著駱寧，駱寧也不看他，也不動筷子。

房間是標間，兩人各佔一張床，半躺著東一句西一句聊著，從西藏旅遊到三亞房價，再到青青和薇薇的美國學習生活，駱寧感嘆歲月如梭，徐暢然感嘆逝者如斯夫。

「上次不是說梁妤過生日嗎？那事兒……沒成。」駱寧的語氣中帶著一份淡淡的遺憾。

「這個……」徐暢然有點猶豫了，這事他知道，但不清楚具體是什麼，這可能涉及到個人隱私。

兩人的酒勁都還沒完全過去，今天是不是有酒醉吐真言的一幕？

「國進民退，這幾個字聽起來還算溫和，但實施起來就不好受了，做法很簡單，就是打壓，凡是和本地國企有衝突的民企私企，就使勁打壓，讓你這也不成那也不成，好處都被國企拿走了，你就只有慢慢枯竭。」徐暢然說道。

駱寧剛才應該和美國那邊通了視頻電話，他回酒店時說過，所以他是知道的，徐暢然只能賭一把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