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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心如只是笑笑，也不回答他。

杜飛道：「那是王曦，平時在單位不顯山不露水的。」

立即閉上眼睛，把視野同步到小灰那邊。

就算看見有人，也認不出來是誰。

後來才發現，每次他們完事兒，劉心如就拿他的煙頭，自個偷偷燙一個煙疤。

聽到腳步聲，汪大成扭頭看過來，把煙頭在窗戶外邊掐滅，隨手彈到外邊，轉身迎上來。

不等汪大成說完，王勇更怒了：「她放屁！那個賤人，她胡說八道！是她，當年在外邊懷了孩子，沒法子才找到我……還有，什麼殺人？我沒殺人，我……」

準備今天下午找時間去汪大成那邊看看。

杜飛皺著眉。

畢竟劉心如已經在杜飛面前坦白了，沒必要再幹這種事。

杜飛則在外邊，順著一扇小窗戶往裡邊看。

朱婷道：「你別干顧盯著劉心如，這個王曦也得留心。」

朱婷趴在杜飛肩膀上，問道：「最近單位是不是有什麼事，東洋的訪問團不是走了嗎？感覺你心事好像更多了。」

王勇的聲音不小，杜飛在外邊聽的真真兒的，不由皺了皺眉。

在辦公室，靠在椅子上往窗外看著，腦子裡還在思忖劉心如的事。

因為離下班的時間還早，杜飛騎車子回到單位。

王勇驀的一愣，跟著反應過來：「你說包三兒是那個賤人找的？她……她想殺了我？」

杜飛輕輕拍拍她：「沒什麼大事兒，就那劉心如，咱倆結婚時候，你見過。」

只是這和*圖*書樣一來，這件事就變得更撲朔迷離了。

杜飛道：「那應該沒找到上家吧？」

按道理，劉心如的日常工作並不需要經常出去，更不用去別的樓層。

故意留的破綻……

杜飛笑了笑：「證據，他媳婦給的。」

王勇的說辭，跟劉心如說的出入很大，完全是南轅北轍。

的確，王勇根本不承認，曾經把剪刀廠的老鰥夫推到廁所里。

可是現在，如果推翻了對劉心如的判斷，是不是意味著跟她最緊密的王曦也得重新看待？

還一口咬定，劉心如在外邊有野男人，未婚先孕，才找到他。

倒也沒刻意瞞著朱婷，就把劉心如的種種疑點說了。

一旦供暖之後，冬天住著更舒服。

汪大成有些鬱悶的「嗯」了一聲。

每次都是這樣。

杜飛點頭，把早上劉心如給他的那些東西遞過去：「你把這些東西給他看看，看他什麼反應。」

汪大成是老公安，笑呵呵的，也不著急。

隨後就抓起外套，匆匆下樓出去，騎車子來到公安總醫院。

結果沒說過去幾句話，王勇就破防了，掙扎道：「不可能！你們搜我家了是不是？他這些東西不可能是心如給你們的！」

杜飛又安慰她幾句，這才打發走了。

從醫院出來。

汪大成見火候差不多了，趁熱打鐵扔下重磅炸彈：「王勇，到了現在，你還心存僥倖嗎？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很明顯，你被騙了……」

這女人，葫ｈeｔuｂoｏｋ.com.ｃoｍ蘆里賣的究竟是什麼葯？

打過招呼，杜飛問道：「怎麼回事？你下的手？」

還說她手臂上的燙傷都是她自己弄的。

根據他之前的判斷，表面上是劉心如帶著王曦，實際卻是劉心如攀附王曦。

但杜飛不理解，以劉心如的精明，為什麼要到杜飛這裏說這些謊話？

被汪大成拉扯了幾句，便徹底自亂陣腳。

杜飛跟汪大成分開。

但他還是嘴硬，硬是說不知道這些是什麼東西。

汪大成接過兜子打開看看，詫異道：「這什麼？」

汪大成點頭：「對，就那兒。」

另外，王勇承認虐待打罵劉心如，但並沒有拿煙燙過她。

果然，朱婷聽完，皺了皺眉道：「這麼說的話，這個劉心如還真有問題。」

否則也不會沉迷賭博不能自拔。

杜飛跟她說說，還能幫著想想辦法，出出主意。

汪大成一笑，算是默認了。

汪大成打斷道：「行了，說點兒有用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等你出來再當面罵吧……」

杜飛之前倒是沒想到王曦。

朱婷白他一眼：「今兒你喝酒了，不要。」

到二樓的走廊上，正好看見對著窗戶抽煙的汪大成。

汪大成道：「事先應該串供了。」

是誰在撒謊？還是兩人都沒說實話？

包三兒就是在看守所打了王勇那個犯人。

杜飛轉又問道：「王勇怎麼說，跟打他那人能對上嗎？」

「這麼巧？」杜飛皺眉。

汪大成冷笑道：「行了，王hｔtｐs://m•hetｕbooｋ•ｃom.ｃｏm勇，甭在我這兒扮演恩愛夫妻了。劉心如已經說了，你們倆怎麼回事，難道還用我再說一遍嗎？」

顯然，王勇心裏明白。

杜飛道：「這女人可不簡單……」

像他這種人，本來就不是什麼意志堅定的貨色。

不過為什麼打他，肯定非同小可，他不敢說。

汪大成趁機插話：「什麼恩將仇報？根據劉心如說，當初是你利用殺人的事兒威脅她，她才被迫答應嫁給你……」

杜飛「嘿嘿」一笑：「今兒也想要？」

她明知道杜飛在市局這邊很有人脈，只要抓住王勇，兩邊一對質，立馬得露餡。

窗戶非常小，只要稍微調整角度，裡邊躺在病床上的人就看不到外邊站著人。

又等了半小時，汪大成從病房裡出來。

汪大成「我艹」一聲，曖昧的抬頭看著杜飛：「你把他媳婦睡服了。」

因為樓房供暖都是熱水，不像平房燒炕那麼燥熱。

聽到這話，王勇的臉色一變，緊跟著爆發出一股悲憤情緒：「那個賤人，騷筆……」

不過這人應該跟劉心如沒什麼關係。

但王勇因此誤會劉心如，倒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說完推門就進了病房。

在下一刻，倏地一下。

汪大成拿著那些東西進屋，王勇明顯臉色一變，眼神有些游移。

「喂，汪哥……」杜飛接起電話：「什麼？好……我知道了……行，現在就過去。」

居然還是上次那個地方！

還是說，劉心如這娘們兒醉翁之意不和_圖_書在酒，暗地裡還藏著別的目的。

至於是誰乾的，現在還不清楚。

對於朱婷的提醒，杜飛並沒當耳旁風。

「滾……」杜飛罵了一聲他：「那娘們兒長的倒是不錯，就是歲數有點大，跟你正合適。」

王勇發現之後，還問過為什麼這樣做。

杜飛撂下電話，不由得皺起眉頭。

兩人說說笑笑，等洗完了一起躺了被窩。

有了這些東西，更能擊潰王勇的心理防線。

第二天。

杜飛一笑，過去親了一下，把外套掛在牆上的挂鉤上，問道：「晚上吃的什麼呀？」

杜飛接茬：「南城，那個劉五爺？」

恰在這時候，杜飛忽然感覺到一陣情緒波動。

白天上班的時候，劉心如從大辦公室出來，離開這個樓層，就會發出警報。

劉心如果然從家裡拿來了幾樣東西，說都是王勇作案完事帶回去的，因為自個喜歡，就留下沒賣。

汪大成點頭。

杜飛一時間也有些想不通。

朱婷從小在那種家庭長大，最知道什麼事兒能說，什麼事兒不能說。

殺人這種事兒，承認了就得掉腦袋，不是迫不得已誰也不會輕易認罪。

之前他給小灰下了命令。

汪大成和外邊的杜飛都愣了一下。

汪大成苦笑道：「哪能呢！自個造的孽，活該他倒霉，昨天半夜他們號子里新來了倆人，有一個是他死對頭，倆人起了衝突，讓人開瓢了。」

王勇氣急敗壞，再次罵了起來，還說了一些『恩將仇報』之類的話。

杜飛的視野已經來到了hetubook.com.com樓梯間。

說到這裏，朱婷忽然想起來：「對了，我記著，結婚那天跟她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年輕姑娘，也是你們單位的，叫什麼來著？」

朱婷道：「白菜片炒胡蘿蔔，晚上去咱媽那兒吃的，完事兒讓車隊的小王送我回來的……暖壺裡有熱水，我幫你洗洗。」

然而，令杜飛沒想到，還沒等他過去，汪大成反而先來電話了。

雖然知道汪大成辦事有分寸，不可能下這麼重的手，但現在出事了，肯定要問問。

因為這個，他曾懷疑，劉心如在外邊有別的男人，是被那個野男人燙的。

跟杜飛對了一下眼神，有些無奈道：「剛才都聽見了，跟你說的好像對不上。」

汪大成嘿嘿一笑，轉而道：「那我再進去試試，你在門口聽著。」

杜飛想了想道：「汪哥，你幫著查一查，看剪刀廠當年有沒有這事兒。」

汪大成則「切」了一聲：「哪有這麼巧的事兒，真當咱們公安是吃閑飯的！這王勇倒是嘴硬，打人那孫子撂了，在南城魏家衚衕接的活兒。」

劉心如的話固然不可信，但王勇肯定也沒說實話。

杜飛心裏「咦」了一聲，心說這娘們兒，這次又是等誰？難道還是人事處的老張？

王勇一聽，卻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如果王勇說的是真的，那劉心如妥妥就是心理變態。

朱婷詫異道：「她怎麼了？看著挺好一個人。」

這時已經給了暖氣，屋子裡暖呼呼的。

暫時先等汪大成去剪刀廠調查那個老鰥夫的結果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