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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謀士不可以登基嗎?

作者:千里江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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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八百秦川,據有關中 第17章 荀彧入關

第七卷 八百秦川,據有關中

第17章 荀彧入關

太史慈踏過這層淺雪,見起得最早的一批士卒已經將棉衣小心地放在了油布蓬的遮蓋之下,在關城之中列隊跑動,完成晨訓的便圍攏在那裡烤火,而後將棉衣重新穿回去,而後再外面再蓋上一層皮甲。
但一個幽州中已先被喬琰拿下了兩郡,又有烏桓、公孫瓚和公孫度的三方勢力糾葛,眼看著還是有些前景堪憂。
別看她不是真要奔著謀士這個目標去的,在系統進度上她也絕不會漏下。
她步出此地官署的時候又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
哪怕間隔著還有一段距離,憑著太史慈的眼力也不難看出,此刻登上城牆的二人正是喬琰和張遼,他便也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言外之意,這句天相所知,也不能太趨於怪力亂神的地步。
他能接任遼東太守,乃是因為其老相識徐榮的舉薦,可董卓在長安未久,便已經被喬琰驅趕出境,連帶著徐榮也倒戈向了喬琰這頭。
而她雖要如應允戲志才的那樣去爭取大司馬的位置,卻也必須時刻保持著謙遜守禮之態。
她身量雖高,比起尋常的武將卻還是顯得過於清瘦挺拔了。
漢室的出路是否在此地呢?
理解得簡單粗暴一點,便是建設長安。
下一刻,這支箭矢疾馳而出,一箭貫穿了一百五十步開外的一塊岩石。
縱然手握三州之地,已經讓她站在了遠比其他諸侯更高的上,也還遠遠不到她可以鬆懈的時候。
比起他們避禍遼東所見的景象,此地簡直不像是冬日戍防中所能見到的狀態。
但也正如喬琰的評價所說,江東孫策無法處理好與士族之間的矛盾,可憑一時之勇奪取揚州卻難以長久,荊州劉表固為人傑,卻也距離他所希冀的樣子相差太遠。
而就像民望樂平的「樂平」還有一語雙關之意一樣,長安二字也未嘗不是如此。
在入關之前他心中思緒萬千。
喬琰想著長安那邊的情況,又朝著系統問道:「說起來,有影響主公使用某一年號這樣的成就嗎?」
所以喬琰絕不只是要參加一個典禮而已。
眼見這些人在繁忙之中很覺滿足的hetubook.com•com樣子,太史慈也不覺露出了個笑容。
任鴻沒多少政治上的經驗,頂多就是覺得,這或許是年歲漸長的沉穩,總歸喬琰選擇了他,也就自然有其必要的意義。
但在如今,這裏還屬於幽州苦寒之地。
或許是因為病體尚未痊癒的緣故,任鴻甚至覺得他在言談間還稍有幾分懨懨之色。
新皇登基與新春同時到來,自然是個好兆頭。
這分明就是沒石飲羽之力!
劉虞登基的時間不會這麼快到來,將會等到各項籌備事宜在年末完成,在明年的元月初一舉辦。
營地內的積雪早已經被身在此地的士卒給清掃過了一次,隨後撲簌落下的,只在地面上堆積了極其單薄的一層而已。
它毫不猶豫地回道:【沒有,你想都不要想!哪裡有正經謀士還需要負責建議用什麼年號的!】
不過盧植既為朝中重臣,又該算是君侯的半個老師,既然他都已經這麼說了,想來事實確實如此。
但對方今時代的人來說,大概不能理解喬琰對建安這個年號的情懷。
公孫度完全是憑藉著自己在遼東的人脈積累,才坐穩的這個太守位置。
太史慈搖了搖頭,暫時止住了遐思。
【……】宿主開心就好,系統決定先閉嘴。
在喬琰送來的書信中還有一句話,說的是讓她們衡量對天時解讀的尺度。
這神容清朗,有流風蕭肅之態的青年望著關上的積雪,眸光中流轉過了一縷微光。
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該當叫做建安元年了!
等他走上了城牆的時候,這把弓就已經在喬琰的手裡了。
強橫的衝撞之力讓這支白羽箭的箭鏃扎進了石中,也隨著石面上的振動,其上的積雪滑落下來了一片,以至於那片白羽尾翎竟像是落在石上的新一抹積雪一般。
他和邴原既然已經來到了此地,就不必多想遼東的情況了。
炭火上架著一口熱鍋,裏面煮著薑湯,衣服穿妥當的便再領一碗薑湯走,而後去用早膳。
對於自己還想要薅一把系統的羊毛卻沒能成功,喬琰也沒覺得有多可惜,和_圖_書頂多就是順帶價值沒能激活而已。
在喬琰前往長安的路上,有一位青年士人已站在了武關之前。
也因為喬琰所統轄的并州領地範圍,那裡對她來說叫做「關外」。
任鴻問道:「建安不好嗎?」
劉虞還未曾登臨天子位,故而這個傳遞消息之事還是要由任鴻來做,彙報入盧植等人所主持的禮節程序之中。
她將這個沒有答案的問題暫時壓在了心裏,前去尋了盧植將年號告知於他。
有一片飛雪恰在此時落在了箭尖,也沒讓她的眼睛有任何的眨動。
在聽到建安二字后,他並未接著往下聽選擇這個年號的理由,只說:「此番重建長安之事,燁舒應當給你們做過安排,長安為都城所在,乃是王朝之臉面,但年節如此,還是以簡為上。朝廷宗祀、靈台觀天之地,擇風水地形俱佳之處建造便是,形式崇簡。」
任鴻早年間身在宮闈,洛陽動亂事畢后就去了樂平,並不太能理解這種人心思漢的歸屬感。
在早前他勸說諸葛玄帶著諸葛亮前去并州后,他自己就因對時局的迷茫而轉道了荊揚二州遊歷。
建安這個年號也遠比他們現在還在用的光熹,以及鄴城那邊所用的昭寧,聽起來更有一派實幹主義的氣質。
她銳利的眸光在弦張箭扣的一瞬,比起目之所及的雪色更有一種深沉冷意。
好在今年已有了棉衣禦寒,居庸關里又有從雁門方向運送過來的煤炭供給取暖,倒是一片巡防火熱的景象。
不過話雖如此,她可沒有讓建安這個年號持續二三十年的意思。
荀彧原本打算北上,去看一看豫州的劉備和兗州的曹操,卻在荊州境內聽到了劉虞入主長安即將稱帝的消息。
喬琰逗完了自家的智障系統,便轉向了眼前的雄關之外。
或許是因為鄭玄選擇了并州長居的緣故,同為青州人的太史慈和邴原對喬琰天然便多了幾分好印象,在見到這關內戍守情形后也更添了些好感。
雖還未曾想好是否真要任職于喬琰麾下,又或者是憑藉著自己的勇武擅射,往長安方向去謀求一個職https://www.hetubook.com.com務,但他已不打算再返回遼東,卻是能下個定論的。
然而當她輕鬆地拉開手中的那把三石長弓之際,太史慈陡然意識到,他實不該對這位樂平侯有什麼以貌取人的想法。
這才不是謀士需要負責的範圍。
他原本是只打算護送邴原來此便罷了,自己並沒有投靠并州牧的想法。
隨著公孫瓚的西進,公孫度的局面倒是舒坦不少。
這次系統倒是沒有因為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問而卡殼了。
喬琰神色淡淡,收起了弓后朝著張遼說道:「文遠,讓人告訴公孫瓚,居庸關以東一射之地也是我并州軍戍守之地,若他的人踏足進此地半步——」
「殺無赦!」
他的出路又是否在這裏呢?
而當喬琰本人親臨的時候,上至張遼下至走卒對她所表現出的敬重態度,都不由讓人生出了些探尋之心。
若按照任鴻對喬琰的崇敬情緒來說,影響年號的修改根本算不上是什麼大事。
太史慈的臂力不小,臂展也長,這正是典型的神射手先決條件,但喬琰不太一樣。
雖然也是姓公孫,但這個公孫和公孫瓚那個公孫並沒有多大的關係,他早在建寧年間就已經在朝中任職,甚至一度做到過冀州刺史的位置上,最終成了如今的遼東太守。
公孫度此人雖稱得上是嚴刑峻法,政令通達,有銳意進取之態,比起即將被袁紹敕封為遼東侯的蹋頓,和剛奪下廣陽漁陽的公孫瓚,更有一派能長遠發展的狀態,但其麾下士卒的精神面貌比起喬琰這頭所表現出的樣子,還是相差了不少。
這個年號,便當做是對她曾經背誦過的詩歌的懷念好了。
即便箭未離弦,也讓太史慈毫不懷疑,她在射術上的本事,絕不會遜色於她在傳聞中的統兵治理之能。
然而當任鴻見到劉虞后卻發覺,他好像對於這個年號的制定並不十分熱衷。
但如今這位被喬琰迎上天子之位的劉虞,好像和這三人都不太一樣,和劉宏這位慣來混不吝的帝王相比,更像是處在另外一個極端。
這不是她們所屬的靈台該說的話。
可在來到此https://www•hetubook.com•com地后他又覺得,大丈夫適逢亂世還是該當建立一出功業。
不過這也實在怪不得公孫度。
昔年在漢宮之中她是曾經見過劉宏、劉協和劉辯的。
反正她也已經跟系統交涉過了,在她將劉虞扶持上皇位的時候,她必然能得到不少的謀士點獎勵,在隨後以劉虞之名南征北討的時候,也不乏成就到手的機會,總的來說她都已經不虧了。
她只是又調侃了一句:「正經的謀士說不定還得會算卦推命呢,怎麼就不能支持一下全方位發展,你應該考慮謀士系統的與時俱進才對。」
在漢獻帝劉協所用過的若干個年號中,以建安這個長達二十多年的年號所用的時間最長,在三國時期令人耳熟能詳的官渡之戰、赤壁之戰等戰爭都發生在建安年間,更有以建安七子為代表的建安文學流傳到後世,便有了那一句「蓬萊文章建安骨」。
太史慈和邴原在喬琰的邀請下,于明日和她一道回返并州,此時身上也被分發了一件。
所幸,眼下大概還是喜事更多的。
遼東郡那個地方,怎麼說呢,那裡的太守名為公孫度,乃是在董卓篡權之時委任的。
這些前來的士人武將,哪些是她能用的哪些是她不能用的,她又該當做出何等表現來吸引到這些人的目光,隨著局勢的發展讓他們從支持劉虞轉向支持於她,都是她需要打的一場硬仗。
她也絕不能因為謀臣心腹中知她志向所在的,已對她表現出了全力的支持,便當真以為天下人都能有這樣的態度。
再一想到,無論是長安救駕之舉還是奉迎劉虞之事,甚至是確定年號,都是喬琰一手為之,任鴻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為之驕傲情緒。
但在早先劉虞佔據了幽州主導權的時候,公孫瓚退避于遼東遼西一帶,和他之間也有些摩擦,讓他不得不先將勢力集中在了中遼這裏。
遠遠不夠!
當任鴻身著靈台丞的官服踏入長安,與她所統領的靈台待詔一併穿過這座才經歷過戰亂不久的城市,往官署拜謁那位未來天子的時候,她心中還在反覆斟酌著說辭。
若非從長安將政令送往遼東郡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易,董卓其實早想把公孫度的遼東太守給撤了。
盧植摸著須髯嘆道:「我本以為劉幽州會因長安初定的緣故以初平之類的名頭為年號,沒想到會是建安。」
於是他當即朝著武關趕了過來,轉道往關中一行。
比如說——
他此前是因為青州州府的緣故往遼東避禍,如今卻合該選擇個效力之處。
隨著十一月的到來,此地早不只是在河流結冰,也已落下了鵝毛大雪,從高處的軍都山到近處的居庸關都已被一層白雪之色所覆蓋。
這位已經成年、且有實績在手的天子,雖然先前在幽州輸掉了一場和公孫瓚之間的交手,但當他在長安稱帝的時候,他比起劉辯和劉協,顯然更能吸引有志報國之人來投。
似乎是意識到還有人在此,劉虞收回了浮現在臉上的幾分悵然,朝著任鴻看來,「勞駕諸位費心了,年號定奪之事告知于盧公他們就是。」
任鴻聽到,在他說完這一句后,神情似有一瞬的怔楞,又小聲說道:「建安這年號倒也好,民之所念,也不過是和樂安康而已。」
但跟劉虞顯然是不能這麼說的。
他想到此,下意識地朝著東面的城牆關隘方向看去。
盧植笑了笑:「我說的不是建安不好,如今正是百廢待興諸事待建造之時,誠然需要這樣一個務實之名。自劉幽州入長安后,雖因身在病中少有露面,但有天子在,城中浮躁之氣便少了幾分。再定建安之說,子龍與仲德他們的屯田之事操持起來,想來也要比先前容易得多。」
在城牆之下,他耳聞喬琰對著下屬吩咐了一句「取我弓來」。
又或是——對如今的長安和天下來說,需要的也正是一個這樣的天子,再配合上君侯這個收復疆土的股肱之臣?
從理論上來說,居庸關以東,燕山山脈以南的廣陽郡才應該叫做關內。
在留下了這樣的標誌,又鼓舞了一番此地留守士卒的士氣后,她才能放心地前往長安去參加劉虞的登基典禮。
那也是在未來被叫做北京城的地方。
建安實在是一個太出名的年號。
這句朝著公孫瓚下達的通牒,也正是喬琰前來居庸關巡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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