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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謀士不可以登基嗎?

作者:千里江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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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八百秦川,據有關中 第37章 如何封賞

第七卷 八百秦川,據有關中

第37章 如何封賞

因此事還沒個定論,又得算是家事,鮮于輔就先沒和劉虞說。
打下漢中要封賞,打下袁紹要不要賞呢?
「要我說這理由也合理,兗州喬氏趕在這種時候才前來長安,兗州又得隸屬於鄴城朝廷,誰能說清到底是來自薦的還是來做探子的。大司馬府長史還將他們安排在了驛館內,令人妥善安排衣食起居之事,已算得上是最妥善的處理了,他們倒在那裡說自己並不算外人,是郭長史他們在未曾問詢於大司馬的情況下貿然行事,對他們不敬。」
劉虞若是真將喬琰從樂平侯改成什麼華陰侯,在別人看來可能不是在拉攏她,而是在跟她結仇。
「郭長史直接讓人以擾亂長安秩序為名,把他們送去軍屯服勞役去了。他說等大司馬回來就與對方辯個是非曲直,大不了就是他郭嘉的腦袋不要了。反正他遵照的是大司馬走前說的規矩——」
但鮮于輔說的是「效仿蕭相國事」,又將這個舉動的性質造成了一點小小的推移。
他頂著這些高位官員難以置信的目光,將後半句給說了出來,「就連漢中那地方都說請天子派遣人手駐紮,他自己沒有這個管轄的本領。」
所以他們在此時必須給出個最高封賞的標準,而後一步步累加到這個程度,否則遲早有一天要因為封無可封,出現什麼禍患。
他說完又蹙眉說道:「趁著大司馬還未曾回返長安,還有件事得先定奪下來。」
反正喬琰也不是沒幹過這種事情。
這個擔憂是沒錯的。
對這樣的人來說,會給出這樣的重禮,甚至承諾將漢中割讓出益州的範圍,只有一種可能。
前漢後漢的跋扈外戚中,也有數人有過這樣的待遇。
蕭何當然是沒有反叛于大漢的,甚至在劉邦死後他還擔任了兩年漢惠帝的臣子,最後得到了「文終」這樣的謚號。
夾道圍觀的百姓看到的,便是那意氣風發的樂平侯下馬行來,手捧節杖,在呈遞于天子面前的俯身一拜中,朗聲說道:
那麼他們又何敢說,給你多增加一些本屬於你領地上的人口作為你的封邑子民,算作是對你又將疆土開拓了整整一個郡的獎勵?
要不是張遼的及時救援,劉虞很可能已經和他的妻兄一樣死和_圖_書在了濱海道,成為了公孫瓚的戰績,又哪裡還能如此時一般坐在大漢天子的位置上。
「嚴禁有人踏足軍機重地,除非是當朝天子親往。」
六日平漢中是什麼概念?
若要論爵位,列侯五等之中,縣侯就是最高的。
也不能怪皇甫嵩會有這樣的猜測,誰讓喬琰慣來不按照常理出牌。
極大的可能就是喬琰把刀架在劉焉的脖子上讓他拿出來的。
喬琰沒有這個謊報軍功的必要,可見這六日定漢中,一舉威脅劉焉不敢擅動的戰功是實打實的。
張修命喪當場,張魯則逃回南鄭。
大概不是。
皇甫嵩:「……」
得到這條准允的,比起大司馬,恐怕更該算是權臣之極!
可惜這個信使是跟著荀攸那一路行動的,要讓他解釋清楚其中發生了何事,著實是有點難為他。
這就妥了!
現在看他差點要給喬氏封官,趕緊說了出來。
劉虞猶豫地朝著下屬諮詢道:「若只是給她加封食邑,會否顯得這個封賞不夠有誠心?」
這話解釋了還不如不解釋。
鮮于輔朝著劉虞拱手回道:「陛下此番可以只加食邑於樂平侯,但可以在隨後向公問詢,可否令樂平侯效昔年蕭相國事。」
他忽然想到什麼一般,朝著鮮于輔問道:「說來,若我未曾記錯的話,除卻對臣子的下屬進行加封之外,對臣子的家屬進行加官進爵也是個法子,為何你沒建議我對兗州喬氏中的人才進行委任?」
當年的高平城一戰,在那種堅城壁壘的情況下,她也照樣完成了對城中羌人的剿滅行動。
「臣兵進漢中,幸不辱命,今日得糧百萬,敬奉于長安。」
而若要論官職,她也已經位列人臣之極了。
禮官只稱官職不直呼其名,上朝不必以小步快走的走法,可佩劍穿鞋進入大殿。
更何況,她這帶回來的糧食數目著實是有點驚人了。
一聽信使這話,他滿腦子都是懵的。
這送抵長安的百萬石軍糧也著實是一記對民眾來說的定心丸。
他既已明知在喬琰的手底下討不了好,也就自然不會做出開城迎敵的舉動。
見劉虞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意動之色,鮮于輔又道:「此番漢中之戰不適合給出這樣的封賞www.hetubook.com.com,只因大司馬進軍之前所打的只是會獵名號,若破格再升,便是將劉益州徹底推到了對立面。但下一戰再有勝,便可用了。」
這個答案一經給出,眾人當即倒抽了一口冷氣。
「你說得對,」劉虞頷首道,「此事我們還是別插手了。」
所以當然也升不得。
鮮于輔雖然對喬琰的觀感有些複雜,也擔心遲早有一日會出現世人只知大司馬不知天子的情況,腦子還是清醒的。
鮮于輔無奈得很,只能先照做了。
他道:「要我看陛下就不要多管這件事了,這兗州喬氏怕是要跟大司馬鬧出些矛盾來,大司馬又與他們素無太多往來,難保不會行大義滅親之事。若真對他們封官進爵,才真是賞賜不成反成仇了。」
可問題來了,若要封賞喬琰的話該當如何賞?
這麼看來還是要等喬琰來給出個解答。
曩漢之初,太祖高皇帝入關中就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到今時也不是不能明面上漢中會獵,實際上從陳倉入武都,隨後南下益州。
對她的下屬給出的官職委任,則在喬琰回返長安後向她問詢,以免在委任上出現什麼差錯。
在同年的秋日,她又成功迂迴隴西攻破馬騰後進取湟水腹地的金城,讓自覺自己處境安全的韓遂被下屬所殺,將頭顱送到了她的面前。
盧植還算能猜到劉焉的想法。
提拔喬琰的手下算不算是對她的嘉獎呢?也應該算的。
然而這並不能解決一個問題,她是如何做到的?
但在兩日後就聽聞,南鄭和沔陽這兩座對漢中最重要的隘口城市,已經落入了他們這邊的掌控下。
而他們面對的還有另外一個問題。
劉虞心中一定,「就按你說的做。」
好在她也已經快到長安了。
「此外,大司馬升無可升,她的下屬卻還可以。陛下不妨從此處著手。」
但在中平四年的年末,漢靈帝折騰出來了一個斂財的新方式,叫做買賣關內侯。
在喬琰未曾與劉焉撕破臉皮的情況下,那就是她的敲山震虎之法起到了極其可觀的效果。
劉虞解決了個大麻煩,心中鬆快了不少。
還是那報信使者的聲音打破了這些人的無謂腦補,「君侯和那劉益州和圖書把酒言歡,和平得很,是劉益州提出的送出這等數量的糧食來犒軍,君侯又帶上了二十萬石的漢中存糧,這才成了百萬石。」
若按照益州的產糧情況,因其所受到災年的影響最小,受到戰禍的影響也最小,要積攢起這樣的一批糧食或許是可能的。
這些都是皇甫嵩親眼所見,那麼,身在成都的劉焉就真的很安全嗎?
「大漢幸甚能有此等勁旅啊。」劉虞不由感慨道。
他早前在成都和劉焉會面的時候,他是這等好人?
以至於在這報信之人隨後告知他們張魯外逃,張修身亡的時候,眾人心中只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想法。
將「贊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作為擊敗公孫瓚和袁紹等人分批給出的獎勵,或許還能對她給出另外的一些特殊待遇。
鮮于輔回道:「前陣子大司馬府中還鬧起來過,我聽到動靜帶金吾衛過去了一趟,說是兗州喬氏子弟被大司農和大司馬府長史給攔截在了外頭,郭長史說的是,因大司馬征討漢中未回,大司馬府中又有不少涉及軍情機密之事,不宜讓外人所見。」
只聽那報信使者又道:「劉益州還送了紡織匠人,蜀錦,水利好手,蜀地的竹子,就連漢中都……」
即便是每一座經過的城池都能直接開城迎敵,其中有不服王師管教的,被從其他的士卒之中挑出來進行懲戒,從漢中平原的一頭打到另一頭,大概就是這樣的時間了。
然而張遼現在的位置居然還是并州的武猛從事,這就實在配不上他的戰功。
比如說,皇甫嵩的槐里侯就是個典型的關內侯。
以劉虞和喬琰的年齡差距來看,劉虞是必然會死在喬琰的前頭,這個效仿蕭何故事的說辭,倒也不算錯。
漢中之戰必然結束得尤其快速!
無論如何也該當對她給出賞賜,才能讓人覺得這是有功必賞。
這個「不足六日」的結果給出,已經不難讓人想到他們二人的結果了。
從他們現在所佔據的地盤進攻益州,一條路線就是先走漢中,而後繼續從巴郡南下,但還有另一條路就是走武都郡。
每一個字聽來都不像是現實能出現的事情。
倘令漢室天下重歸一統,喬琰必然還要對上東面的袁紹和公孫瓚等人和_圖_書
寧可選擇保險一點的封賞方式,也莫要在這種家務事上沾染是非。
此時已暫時散朝散會,他這話是跟自己的下屬鮮于輔說的。
這條等同於是將權臣從上朝的正經禮節之中摘了出來。
但皇甫嵩怎麼想也覺得,有這樣的一筆糧食,和能讓喬琰將這樣一筆糧食帶走,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
便是讓劉虞對喬琰給出的待遇,參考劉邦對蕭何給出的待遇——
樂平這個地方能在這幾年間聚攏更多數量的人口,完全是靠著喬琰在此地的建樹,和朝廷沒有半分的關係,反倒是朝廷需要讓她來救援。
喬琰麾下可以獨當一面的將領實在不少,幽州那頭鎮守在居庸關的張遼,輔佐喬琰出兵漢中的趙雲,都是其中翹楚。
此外,樂平食邑在不超過大漢歷代標準的情況下逐步累加。
雖然在這場會獵漢中之前,已經為了讓喬琰能在身份上壓制于劉焉這個大將軍之上,對她給出了大司馬的名號冊封,但當她帶著漢中大勝的戰績和這樣可觀的戰利品回返后,劉虞是不能對她這等功勞視而不見的。
贊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
信使回道:「若從進入漢中開始算的話——不足六日。」
眾人彼此看去,想到關中糧倉中的存貨數量,都恍惚覺得這個猜測真有幾分道理。
但這樣的兩個人好像非但沒有給喬琰製造出什麼麻煩,反而成就了她速攻漢中震懾劉焉的戰功。
當然是需要的!
在分兵四路的日後,張魯率軍六千從成固城下而過,朝著龍亭方向進軍,又過了一日,張魯朝著成固逃奔回來,在以為此地還是他所屬之處的情況下,遭到了城中發起的伏擊。
若非要他說的話,他也只能說出,他們是從駱穀道進入的漢中,這一路如有神助地走得格外順遂,連山中蛇蟲都對他們繞路退避,甚至還有一個直接一頭栽進了熱鍋里。
隨後他們便直取成固縣,奪取下了漢中平原的中部縣城。
張魯還是先被喬琰在元月之初從武都郡趕回漢中的。
事實上,董卓剛抵洛陽攝政、扶持劉協登基的時候,就勒令過劉協對他給出了劍履上殿的待遇,比起大司馬的名分來說,這條特殊的待遇,更得算是個危險的信號。
除非…和*圖*書
與他同在漢中的張修,在昔年的黃巾之亂中也得被歸結入亂黨的範疇,還是被劉焉擊敗才成為對方的臣屬,在本身的進攻性上是表現得很明顯的。
知道喬琰的用兵如神,和親耳聽到這個打漢中的速度,絕不能算是一回事。
又若是劉焉不在意將益州的領地交託給別人掌管,他大概不需要在接下大將軍敕封的同時,將益州境內的各位太守都給調度到成都來觀禮,以示其有職權在手。
為顯對大司馬此戰宣揚漢廷之威的嘉獎,劉虞親自出城來迎。
在那信使抵達長安的第二日,喬琰便領著部從與那浩蕩的糧車抵達了長安。
但很顯然,身在漢中的張魯和張修等人絕不會拿出這種束手就擒的姿態。
把酒言歡這種說法吧,若是放在劉虞和劉焉之間,他們或許還會相信,但當放在喬琰和劉焉之間的時候,總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幻滅感。
在方今這個時局下,也必須對武將做出足夠的封賞才能讓他們誠心歸附。
何為效仿蕭相國事?
鮮于輔搖了搖頭:「陛下倘若真這樣做了,大概比將人封作關內侯還要像是個結仇舉動。」
劉虞訝然:「這是何故?」
若劉焉如此不在意于財貨,並無多少物慾在身,他大概不會給自己打造有僭越之嫌的千乘車輿,就連成都的州府樓閣都有一派極其奢華的景象。
若只加食邑,確實不足以論功。
別人是什麼想法不好說,但在這一刻最覺得自己在聽夢話的,無疑是先前往益州走過一趟的齊周。
大司馬在這個時候原本就是為了顯示在三公和大將軍的位置之上,還有另外一個同掌軍政的高官。
這個操作導致了關內侯的含金量大大降低。
盧植開口問道:「大司馬打漢中用了幾日?」
按照漢朝異姓不可稱王的規矩,她若是再往上封,那就要當天子去了。
他這一句發問讓朝堂上頓時陷入了一片沉寂。
她已經是幾乎封無可封的程度了!
在漢朝初年的時候,因為彼時的都城沒有從長安搬遷到洛陽,「關內」作為天子腳下,關內侯的尊貴程度要比起關外的侯爵地位更高,按照這種說法,劉虞可以將喬琰的樂平侯改到關內來,同樣選擇一縣之地,甚至可以加其所能管轄的戶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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