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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龍有龍道，鼠有鼠道，身為獵魔人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的話，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弗朗索瓦仔細解釋道：「貓神和蛛神都屬於古神，沒有正確的祭祀方式根本不會回應呼喚，就算回應呼喚，也未必能比得上真神賜福的威能。像這樣幾乎已經被凡人遺忘的古神，只要不鬧出大動靜，教會一般都不願意管。但不管再怎麼弱小的神，也終究是神，是超脫于凡俗的存在。神力沒有強弱之分，只看如何應用。」

出門找了個酒館，坐下來點了兩杯酒。弗朗索瓦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說道：「那隻魅魔是騙你的，並沒有什麼東方神龍公主的木乃伊。」

弗朗索瓦愣了一下，隨即點頭笑道：「我當然能理解，雖然我不是什麼好人，但不代表我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聽你這樣說，反倒讓我有些羞愧了。也許我真的應該考慮考慮那隻魅魔的建議。你說萬一我有個三長兩m.hetubook.com.com短，能不能真把家小託付給你呢？」

弗朗索瓦聳肩道：「我確實有個孩子……」

徐世傑連忙擺手道：「千萬別，我跟你可沒這份交情。」

「喬恩·亨利是個毫無底線的黑心商人，黑心不是問題，商人就沒有不黑心的。而真正的問題在於，他過去只是一個普通人，或者說是普通的有錢人，既不是巫師，也沒有什麼異端信仰，否則也不可能在哈特福德逍遙快活這麼多年。像這樣的黑心商人遍地都是，但有些東西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

「是的，但這也是一層偽裝。就算有人來調查，也只會發現他們在傳播貝斯特的信仰，而貝斯特作為家喻戶曉的古神，一直都是庇護女性和家庭的神明，沒有什麼危害。但實際上，在這一層偽裝之下，他們真正傳播的是蛛神阿特拉克·納克亞的信仰，而蛛神司掌的權能對於凡人和_圖_書來說太過於生僻，就算親眼所見也未必能夠理解。所以不仔細調查根本查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徐世傑撇嘴道：「有沒有那種玩意兒，我不比你清楚嗎？我要的交代不是這個，你至少有三句話要對我說。」

「貓神貝斯特？」

「當然，這隻是站在咱們的視角來看。對於不明真相的普通人來說，喬恩·亨利在私底下偷偷組建自己的後宮情人軍團聽起來才更合理一些。畢竟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這傢伙就是個輕浮浪蕩的花|花|公|子。」

弗朗索瓦呵呵笑道：「交情自然是不值錢的，但是錢值錢啊，我的朋友。」

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又湊近過來小聲說道：「惡魔們對於他手裡那件古物非常感興趣，而他的存在也嚴重影響到了咱們的生意。我覺得至少在這件事上，咱們和惡魔也不是沒有合作的可能。」

徐世傑詫異道：「那些惡魔都巴不得你死，你居然還想和-圖-書著跟他們合作？」

弗朗索瓦點頭道：「原本已經忘了，不過在看到你箱子里那塊皮毛的時候又想了起來，她是你的朋友？」

徐世傑認真地說道：「她去天津殺洋人，再被你殺死，這都不是個人恩怨。我要為她討回的公道，同樣也不是個人恩怨。殺了你既不能讓她解脫，也不能解決任何問題。這個道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

「我從那隻魅魔嘴裏拷問出來了一些消息，惡魔們似乎聽到了一點風聲——他們或許沒有做偵探的本事，但人心中的惡念瞞不過他們的感知。據說喬恩·亨利從歐洲那邊的黑市上搞到了一件古物，具體是什麼還沒有人知道，但自從那以後不久，他就開始利用自己手中的人脈和資產，比方說夏日盛典百貨大樓，利用各種方式不擇手段地拉攏到許多女性，在私底下組建了秘密的教團。」

徐世傑搖頭道：「雖然我無所謂，但咱們之間最好htｔps://m.hetｕbｏoｋ.ｃｏｍ.com還是不要產生這樣的誤會為好。我跟你有一段恩怨不假，但還沒有到巴不得你死的地步……你還記得你在天津獵殺的那隻狐狸精嗎？」

聽他這麼說，徐世傑猛然想起來報紙上的新聞，忍不住問道：「就是娶了十歲新娘的那個亨利先生嗎？」

「並不是，我與她素昧平生，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她也從未見過我。」

弗朗索瓦點頭道：「就是他。」

「可他喜歡的是小女孩吧？」

弗朗索瓦笑道：「跟你去那裡的理由差不多，這兩天我也查到了那家百貨公司的老闆，也就是喬恩·亨利的頭上。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就是他在暗中搞鬼。他們公司組織的這個所謂的營銷活動，表面上打著愛與家庭的培訓講座的幌子，背地裡卻在暗中傳播埃及外神的信仰。」

「沒錯，你抓住了問題的重點。」弗朗索瓦喝了口酒，冷笑道：「那傢伙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戀童癖，而他在暗中拉攏和*圖*書的那些女人，多半都是腦子不怎麼好使的已婚婦女，這就是他難以自圓其說的地方。現在這些家庭主婦為他在哈特福德編織出了一張無形的情報網，對於他以後無論從政還是經商的幫助都顯而易見。」

弗朗索瓦攤手笑道：「不用擔心那個騷娘們兒，她只是嫉妒心太重了，我有很多辦法收拾她。至於合作，跟誰不能合作呢？只要有這個需要的話，你看我跟富蘭克林都是這麼多年的老交情了。別說惡魔巴不得我死，你不也巴不得我死嗎？但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樣東西，比如說錢，可以讓我們找到共同的語言。」

一天不見，弗朗索瓦又恢復了他那副油膩中年的邋遢模樣，連身上濃郁的藥油味道都恢復過來了，也不知道昨天是怎麼遮掩過去的。

徐世傑翻白眼道：「你就算有二十個孩子關我什麼事？別跟我裝糊塗！你去百貨大樓做什麼？那個惡魔是怎麼找上門來的？這對咱們的生意會有影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