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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相反，我是來尋找答案。」

「你是不是傻，雇一個人化好妝再戴上這個面具，裝成機械人偶不就好了！」

徐世傑心平氣和地說道：「我剛剛看了一下這本書的目錄，裏面列舉出了諸多不為人知的外神的名諱，比如我剛剛提到的那位——奈亞托拉提普，你認為祂是真實存在的嗎？」

徐世傑伸手去拿信封，可老闆卻不肯放手，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二十五美元。」

「因為這個混蛋還欠我五十美元沒還呢！你想要買那個面具的話，就得給我七十五美元！」

「我覺得它跟你有緣分，它一直在等待命中注定的主人！」

徐世傑對老闆說道：「我需要的是像物理化學那樣，理性客觀的，具有邏輯性和可行性的專業知識，而不是這種精神病人寫出來的恐怖靈異小說。」

「誰跟你說這是面具！」

「合理個屁！」

徐世傑冷聲說道：「我對你的私人債務也沒興趣。于勒·法爾加告訴我，只要帶著這枚銀和*圖*書幣來你這裏，就能接觸到禁忌知識。」

徐世傑無奈道：「我要一個不鏽鋼的面具有什麼用？」

「你真的看懂了？」

同樣的道理，這年月你要沒讀過聖經，能知道埃及法老是什麼玩意兒？

「我剛剛只是舉個例子……」

他將徐世傑帶來的那枚幸運銀幣拿出來，裝在白色的信封裏面，點燃酒精燈，融化玫紅色的蠟泥，摘下自己的戒指，在蠟封處壓上了一個獨特的十字星印記，然後遞給徐世傑說道：「你拿著這個信封去找奧古斯特·費迪南教授，他現在正在紐約大學進行學術交流，短時間內應該不會離開。他是這個領域的權威專家，一定能夠解答你心中的疑惑。」

「怎麼還漲價了？」

徐世傑搖頭道：「我有錢，但不是冤大頭，我想知道它憑什麼價值十萬美元。作為消費者難道連這點知情權都沒有嗎？」

「見鬼……」

老闆怒道：「是你自己說它值十萬的！」

「哈，又一個https://m.hetubook.com.com自以為是的聰明人！」

老闆臉上終於出現了變化，拿起銀幣來看了一眼，點頭道：「七十五美元。」

「看懂了，只是沒有什麼代入感。」

老闆終於提起精神，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我見過很多像你這樣盲目自大的熱血青年，讀了幾本冒險小說就把自己當成主角，厭煩了現實生活就想要尋求刺|激……」

徐世傑不置可否地接過書來，隨便翻了兩頁，合上書本，搖頭說道：「我想要的不是這種東西。」

徐世傑走回到老闆面前，將手按在那本古書上，正色說道：「所以你能告訴我，外神是人類未知的宇宙中真實客觀的存在，還是被人類的想象力創造出來的虛假怪物嗎？」

「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請把銀幣還給我。」

徐世傑將這本古書推還給老闆，聳肩說道：「我能夠理解作者試圖向我描述的那種恐怖和詭異，但理解不代表認同。比方說在剛剛那個篇章里，ｍ•hｅｔｕｂｏｏk.com•cｏm有一個對於外神的描述是擁有古代埃及法老的化身形象，這對於基督徒來說確實很恐怖，但如果換成是一個埃及人，只會感到可笑。」

而且還是最難纏的那種。

聽過虎姑婆故事的孩子都會乖乖聽話，但沒聽過這個故事的孩子則會一臉疑惑——虎姑婆是誰？

徐世傑伸手過去，老闆卻眼疾手快地縮回手，從櫃檯下面拿出一本泛黃的古書，推到徐世傑面前說道：「你想要探尋的秘密都在這本書里，拿回去慢慢看吧！」

這讓徐世傑想起自己小時候聽到過的一個故事，如果有小孩不聽話不肯睡覺，大人就會說：「再不睡覺，虎姑婆就來找你！」

他眯起眼睛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徐世傑的樣子，思索半晌，沉聲說道：「它本身值不值十萬美元，對於你來說很重要嗎？如果你有錢，喜歡，無論多貴你都會買下來。沒錢，不喜歡，多便宜你都不會買。如果你喜歡但是又掏不出錢，那是你的問題，不是它的問題和*圖*書。」

「小心禍從口出啊，年輕人，當你念誦祂的名字時，說不定就會招來祂的注視。」

「不想要就別問價！」

在聖經的記載中，上帝想要從埃及人手中拯救以色列人，埃及法老不同意，於是上帝降下十災來懲罰埃及。在這個故事裏面，埃及法老就是毋庸置疑的反派角色。

老闆義正詞嚴地說道：「這是英國皇家科學院最新研發出來的機械人偶的面部裝甲！」

老闆搖了搖頭，嘆氣道：「原來你也是在追查那件事，我就說于說勒怎麼會介紹你來我這兒……這個問題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我可以介紹你認識一位研究這方面理論的專家。」

「不，你沒聽懂我的意思，我不是不相信外神的存在，只是對於這個『存在』的定義表示疑惑。」

徐世傑笑道：「對啊，這不合理嗎？」

徐世傑轉身過去拿起櫃檯上的那個面具，回過頭來對老闆說道：「假設我現在告訴你說，我認為這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願意花十萬美元將它買m•hｅtｕbｏｏｋ.com.coｍ回去。那你覺得，是它真的值十萬美元，還是在它被我評估定義之後，才價值十萬美元呢？」

「我需要的不是這樣的知識，不是凡人對於神明的妄想和囈語。」

老闆咬著牙小聲說道：「相不相信祂的存在是你自己的事情……」

「我不想買！」

「不鏽鋼的你也敢賣二十五美元？」

「那麼……按照小說作者瞎編出來的劇情，舉行儀式魔法，居然能產生效果，這樣的事情就合理嗎？」

老闆沉默了。

「所以這玩意兒到底有什麼用？我又沒有什麼機械人偶！」

老闆的額頭微微見汗，他終於意識到，自己遇上了一位難纏的顧客。

「你是來找事兒的吧？」

從他接過那本書的時候，老闆就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當他發現徐世傑閱讀了兩頁依舊面不改色，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影響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驚訝。

徐世傑搖了搖頭，從口袋裡掏出於勒送給自己的幸運銀幣，放在老闆面前問道：「你認識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