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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承並且掌控水的權柄，這是徐世傑無法拒絕的誘惑。

「比這更叛逆的話不是每時每刻都有人到處在說嗎？剛剛那個法國小姑娘不是還一本正經地跟人講她親眼看到耶穌隕落……雖然說凡有言，必被知，但如果每句話都聽的話，那一位早就被氣死了。」

而且你不是還有個「時空」嗎？怎麼著，嫌老子實力不足，還是以為老子只會玩水？

羅亞狡猾地笑道：「說兩句自然是無所謂的，關鍵還是要看能不能做到。『宗教』這個理念本身就已經過時了，想以新的宗教取代舊的宗教沒有任何意義。所以我們選取的是一個全新的概念——資本！」

「咱們？」

徐世傑臉上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一把握住羅亞的手：「羅先生，這他媽是個驚喜啊，你就說，讓兄弟做什麼，兄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羅亞指著自己胸口笑道：「第二條蛇尚未降生，就已經遭遇到了命運的宿敵。這是好m.ｈetｕbｏｏｋ.ｃom•cｏm事，也是壞事。壞的自不必說，只說好的一面。徐先生，在你的家鄉應該也有類似於欲成大事，必先歷經磨難的說法吧？」

動心，當然動心，而且是怦然心動！

她所斬殺的根本就不是舊日神明的混沌之蛇！

徐世傑笑道：「這就不勞您費心了，你的意思我懂，刀子攥在自己手裡，永遠比被別人拿著要好，對吧？」

「以資本主義建立新的信仰體系？」

雖然不知道怎麼繼承，也不知道所謂的權柄具體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單看貓女士憑藉著從別人那裡薅來的網之權柄，用一點點以太就構建出了如今的乙太網，就知道肯定是好寶貝。

羅亞哈哈笑道：「那倒不至於，咱們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搞那些打打殺殺的東西。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覺得你是個天生做惡魔的料子。人就是要有慾望，這有什麼不能承認的呢？追求美好是所m.hetubook.com.com有生靈的天性，無欲無求的那不是生命，是石頭。不過徐先生，其實我想讓你幫我調查的還是那件事。」

「沒錯，而且我也說過，我只負責計劃中的一部分。出於謹慎，我和其他人一起簽訂了一份契約，這個契約可以保證我們彼此互不知曉對方的計劃，從而達到最好的保密效果。比方說……在船上出現的集體性噩夢，我懷疑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但不知道由誰來負責，也不知曉其中的來龍去脈。出於契約的限制，我也不能去主動窺探。」

畢竟以他這個身份地位來說，能指揮得動他的大佬確實不多了。

「咱們！」

羅亞攤手道：「所以我才委託你來調查，但現在看起來似乎沒什麼進展。當然你也不要誤會，我不是對於別人的計劃有什麼覬覦之心，只是大家同在一條船上，萬一那邊也出了什麼亂子，說不定就會影響到我這邊的進度。無事發生當然最好，www.hetubook.com.com但萬一出事，咱們也得有個心理準備。」

「這話也是可以隨便說的嗎？」

「但計劃本身說一說倒是無妨——簡單來說，就是我們準備重新建立一套信仰體系，取代現在已經陳舊腐朽，跟不上時代的基督信仰體系。」

所以，才說是計劃之中的變化。

徐世傑挑眉道：「狼的噩夢？」

摳摳搜搜的幹啥呢，畫餅都畫不圓乎！

但這對徐二少爺來說毫無震懾力，他又不信這個。

羅亞點頭道：「按理說我不應該主動去窺探的，但是同樣按理來說，我們每個人的計劃不應該重合才對。企業號可是我耗盡心血打造出來的儀式主體，現在卻出了個這樣的變數……我有些擔心，對方可能是鑽了契約里的漏洞，專門針對我而來。所以不查清楚，我始終不能安心啊。」

這話從羅亞嘴裏說出來，不免令人浮想聯翩。

羅亞伸出手來笑道：「徐先生，經過這些天來的接觸，我對於你的實力ｍ•hetｕboｏｋ•ｃｏｍ•cｏm和才華都已經有了更深刻的認識，所以才向你透露這麼多的秘密。現在這裏沒有外人，所以我也就不用說那些虛情假意的客套話了。來跟我合作吧，咱們一起共同努力開創未來，到時候新世界必然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我只知道整個計劃的一部分內容。」

這句話完全翻譯成英語比較麻煩，不過羅亞還是領會到了裏面的意思，點頭道：「這句話在全世界都是通用的，耶穌受難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不為人類承擔起全部的罪孽，他又有什麼資格成為救主呢？同樣的道理，如果第二條蛇降生的過程一帆風順，那真未必是什麼好事，反而現在命中宿敵的出現，才能激發出它的潛力和鬥志。」

徐世傑想了想，冷靜地問道：「未來太遙遠了，我沒興趣，我只想知道你能給我什麼具體的好處？」

「說實話我還得感謝你，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確實有些衝動，幸虧你及時出手，才得以挽回事態。」

羅亞語氣ｈttｐs://wwｗ.ｈｅtubｏｏｋ•ｃoｍ•ｃom真誠地說道：「殺了那個姑娘除了一時痛快之外沒有任何意義，但留下她的意義可就非常重要了。徐先生，目前這個秘密還只有你和我知道。而且據我所知，你和那個姑娘已經建立起了初步的信任關係對吧？有交換過聯絡方式嗎？沒有的話，我可以幫忙……」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跟聰明人談話就是舒服。」

說到這裏，徐世傑才恍然大悟，也頓時明白了為什麼娜塔莉的子彈可以傷害到羅亞的身體。

徐世傑點頭道：「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對此羅亞也是心知肚明。

羅亞聳肩笑道：「別的暫且不說，難道你就沒有發現，其實我們選擇的道途非常相似嗎？如果計劃成功，到時候我就會以全新的身份降生於世，留下來的遺蛻裏面自然也包括過去的權柄。如果到那時候你有足夠的實力……這個條件還不夠讓你動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