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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正因為是英國人扶植起來的代理人，所以美國人不太願意跟他們合作。當然也不是說完全沒有合作空間，但如果還有別的選擇自然更好。

徐世傑在紐約的時候就已經發電報給廣東的宋掌柜，說有一批美國客人將會在近期抵達，請他幫忙做好接待準備。

但也要把控其中的尺度，你以為讓那些外商賺錢就行了，可他們賺到了錢，腦子裡想著的可就不是賺錢的事了。洋人的思維邏輯，一向是得寸進尺。你都能讓我來賺錢了，那跪下來給我當狗也沒什麼不好的吧？

「那我就簡單跟你說吧，荷魯斯是古埃及眾神中的第三代神王，也是最後一代。傳說他和其他的埃及眾神一樣，在與耶和華的戰爭中隕落了。但現在你看他還活得好好的，那當年的歷史真相就很耐人尋味了。不過這是貓貓需要頭疼的問題，我只負責幫她確認一下就行了。」

「恐懼來自未知，我的朋友。」娜娜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不知道他是誰的時候當然要小ｈｔtｐs://m•ｈｅtｕbｏｏｋ.coｍ•ｃoｍ心一些，現在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那還有什麼可怕的呢？難道你一個中國人，會害怕埃及的創始神嗎？」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他還是原初之水的轉世身，原初之水則是埃及神話當中的創始神……當然你不了解埃及神話，我就算給你講你也聽不懂。總而言之，原初之水，混沌之蛇，耶和華給他這個封號確實還蠻恰當的，只不過這些年來都沒人聯繫到一起去罷了。」

少女雙手叉腰鼻孔朝天，一臉得意的樣子：「我真是太厲害了！居然從荷魯斯的眼皮子底下功成身退，看來他是真的老了呀，不止眼瞎，心也瞎啊！」

「我改主意了！」

當然這是徐世傑身在局外才能看清楚的事實，朝廷身在局中，很多事情盤根錯節根本說不清楚。無數報國之士空有一腔熱血，面對這幾乎已經凝固的封建禮教世界卻無處施展。

徐世傑無奈道：「你就不怕被羅亞發現嗎？」

徐和*圖*書世傑那邊還在心裏默默地盤地算，可娜娜卻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一拍手正色說道：「雖然不知道這隻老妖怪想搞什麼，但我覺得一定很有樂子！所以我決定加入你們的環球旅行！」

「桀桀桀桀——」

離開企業號，來到空港外，徐世傑看著依舊緊握手中撬棍一臉警惕的少女，忍不住問道：「他要是真發現你的話，你拿那玩意兒有什麼用？」

他掌握的水之權柄，完全壓制住了徐世傑掌握並不充分的起死回生符籙。而另一方面，他也不是上帝創造出來的天使，力量體系自成一派，這就導致徐世傑專門針對卡巴拉生命樹的攻擊對他也完全不起作用。

但徐世傑在不在乎，和現在娜娜要上船這是兩碼事。

少女一甩手將撬棍藏到身後，手托下巴認真地說道：「果然是那傢伙啊，貓貓猜得沒錯，他居然還活著。活著也就算了，居然還藏了這麼多年，一定是和那個老王八蛋達成了什麼協議！」

徐世傑顧忌羅亞的唯一原因是打ｈｔｔｐs://ｍ•ｈｅｔｕｂooｋ•ｃｏm.ｃoｍ不過他，自己潛心研發出來的殺招竟然被他完全克制住，差點都讓他喪失自信心。後來同樣的一招幹掉克洛德主教，這才發現不是自己的問題。

「等一下……」

少女搖頭嘆氣道：「基督教會最近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就連這種深藏地獄幾千年不露面的老妖怪都跳出來了，天堂那邊連個屁都不放。」

什麼鋪墊都沒有，你就這麼堂而皇之地上船了？當別人眼瞎嗎？！

老教授說，政治就是妥協的藝術。

徐世傑抬手制止住她的自我陶醉：「你說的這個荷魯斯，就算是什麼神王，我覺得聽起來好像也沒有混沌之蛇的檔次更高吧？」

「荷魯斯聽說過沒有？」

「沒有。」

這要是在漫畫里……不對，評書戲文里，原本劇情進行不下去了，突然天降神將倒戈卸甲拱手來降，觀眾也是要罵街的。說岳和楊家將之所以不如西遊記火，就有這方面的原因，人家猴子去請救兵，也是因為當年做弼馬溫時建立起來的人脈。

當除此之外ｈttps://ｍ.hｅｔｕｂｏoｋ.ｃom.com，對於他那些神秘莫測的身份和地位，徐二少爺可是一點都不在乎的。

徐世傑捫心自問，要是一年前的自己看到現在自己這種想法，估計都恨不得給自己捅成篩子。

所以說人還是得多學習，學的越多就越清楚自己有多無知。

有樂子還行？

他現在的想法，和那些投機買辦之輩又有何區別？

別說什麼地獄大君了，就算是古埃及的創始神，你又有什麼資格在老子面前裝逼？埃及呢？你那麼大一個古埃及呢？喂狗了嗎？

對於正經的生意人，徐世傑絕對是歡迎的。如今的大明雖不能說閉關鎖國，可也稱得上是故步自封。有楊家在東南一帶把持海運貿易，朝廷就算有心興辦洋務，也難免受到掣肘。人家才不跟你講什麼合作共贏，一百兩銀子的生意就算自己只能吃下八十兩，剩下那二十兩就算扔水裡聽響兒也不會給你。

不過就算他不說，如果這位假面小姐，啊不對，自稱為娜娜的少女真有本事的話，自己應該也能看出問題來才對。

還是說要一直躲在和圖書這個什麼「視界」里？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

這個時候引入外商發展資本產業，解放生產力提高國民文化素質，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娜娜雙臂抱緊幾乎不存在的胸部，一隻手擋在右眼上，發出如同精神病般的笑聲：「來自東方的年輕人啊，是時候讓你見證一下真正的魔法了，所謂魔法，就是化不可能為可能的奇迹！」

「你不懂啦，這可是神器！」

好有道理，竟然無法反駁。

徐世傑想了想，還是沒有把羅亞告訴他的秘密透露出來。一方面他也不能確定這個貌似來頭很大的羅亞到底能不能看穿假面的小把戲，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作沒有察覺。另一方面他和假面的關係也並沒有那麼熟，事實上在這之前甚至都沒有在乙太網上聊過天。

徐世傑好奇道：「到底是什麼人，比混沌之蛇的身份還要離譜？」

要說到廣東，楊家的大名即便是美國人也有所耳聞，都知道是經過大英帝國官方認證的開明士紳，忠誠可靠有良心的道德君子。

人家都給自己取外號叫「假面」了，你還敢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