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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蘭克林黑了你的錢。」

但山姆這樣說，他實在無法不當真。

不……我覺得你那位做筆記研究怎麼屠宰天使惡魔的叔叔也不可小覷。

「你說得對，不會有那麼巧的事情。但有些巧合也不一定是巧合，更有可能是命中注定的安排。」

雪花膏進入美國化妝品市場之後，不出所料地表現出了強勁的競爭力。顧客好評如潮，訂單也越來越多。早在徐世傑前往紐約之前，富蘭克林就已經開始籌劃在哈特福德擴建工廠了。

徐世傑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徐世傑挑眉道：「你想知道成神的秘密？」

惡魔天性如此。

走進自己的私人包廂，山姆打開一瓶黑麥威士忌，將酒杯遞到徐世傑面前。

這種小事，或者說這點小錢，根本不值得山姆如此急切。

山姆沉默了半晌，卻抬起手說道：「不，要照你這樣說的話，還真有一把能屠神的大寶劍。」

「你也有興趣？」

山姆臉上露出憨厚質樸的笑容：「也許用不上，也許做不到，但我還是想和圖書研究研究。」

徐世傑愣了一下，隨即喜笑顏開。他招招手讓山姆湊近過來，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山姆臉上頓時露出疑惑的表情。

無非也就是高端和低端的差距。

？？？

成神的誘惑，凡人根本無法抗拒。過去沒有這種機會的時候，都有人不惜耗費重金給自己續命，或者暗中竊取外神的權柄。現在突然有了這樣的機會，而且還是專門為大資本家們量身打造的機會，這怎能不讓他們為之瘋狂？

惡魔唯一確定的規則就是不守規則。

對於富蘭克林黑自己錢這種事，徐世傑毫不意外。

「不，我沒有興趣，我只是有些擔心，就算人類真能掌握成神的秘密，這種秘密也必定會被掌握在極少權貴之人的手中。如果他們真能夠封神的話，對於人類而言究竟會造成怎樣的影響？」

看著山姆臉上嚴肅的表情，徐世傑意識到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為什麼不能思考？」

「我想知道弒神的秘密。」

類似這種秘密會所，秘m.ｈetｕbｏok•ｃｏm•com密結社甚至於秘密宗教信仰團體，在美國可以說是斯通見慣。形成這種習慣的原因，確實有一定的歷史因素，不過主要還是為了抱團取暖，其實和舊金山的華人幫派沒什麼區別。

「就在美國。」

也不能說沒有道理。

徐世傑對於商業上的事情並不熟悉，幾乎把公司方面所有的工作都扔給了富蘭克林，自己只拿乾股分紅。倒是山姆和富蘭克林在生意上有不少合作，基於乙太網帶來的信息便捷性，雙方合作搞了幾筆大生意，都賺得盆滿缽滿。

「為什麼不問問你那位叔叔的意見呢？說到對於神明的了解，我覺得他應該更清楚一些吧？」

「為什麼要思考這麼深刻的問題呢？」

他曾經身披重甲，憑藉著堅定的意志與古神抗爭，也曾經躍馬揚鞭，毫無畏懼地朝著惡魔領主發起衝鋒。

黑麥威士忌口感醇厚，銷量遠遠比不上更符合大眾口味的波本威士忌，但山姆卻對此情有獨鍾。

這種美國酒在歐洲打不開銷和圖書路，老歐洲人都嫌檔次太低，沒有底蘊，沒有靈魂，不過對於不拘小節的美國人來說卻是剛剛好。

「我很喜歡講笑話嗎？」

「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這回換成徐世傑沉默了。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你是想要阻止他們成神嗎？」

你要是指望從一個惡魔身上看到諸如公正、誠實、憐憫、謙卑這種美德，那真是失心瘋了。

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想不想做，敢不敢做是另一回事。

「愛德華在回來之後，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圈子裡面都在私底下流傳，說他通過這次環球旅行獲得了成神的資格。」

這都不是什麼大事，需要用錢的時候，再去找他，從他嘴裏把錢摳出來就是了。跟惡魔打交道，就要學會惡魔的遊戲規則。

山姆笑道：「我恐怕沒有那種本事，不過真要是出現我預想之中最壞的那種情況，難道我們就不應該提前做一點準備嗎？徐，你是我見過的，唯一一位有實力也有勇氣斬殺天使的強者，所以我想聽聽你的意見。和*圖*書」

徐世傑不太明白他的想法。

山姆轉過頭來，盯著徐世傑正色說道：「如果換作別人，我可能不會多想。但徐你是接受愛德華雇傭，跟他一起去環球旅行。我覺得，你一定知道其中的內情，甚至有可能直接參与其中，所以我想從你這裏得到答案。」

「難道你還能對一個惡魔抱有什麼誠實守信的期待嗎？」

「……那你還真是問對人了。」

山姆點燃一根雪茄，坐下來說道：「聽說就連資本主義也能建立起信仰體系，很多人都在四處打聽，想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

徐世傑攤手道：「我們中國有句話叫做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如今的新神跟過去的舊神是完全不一樣的，你不能指望像過去一樣，從石頭上拔出一柄大寶劍就衝上去屠龍。時代變了，彼得羅夫先生，如果你還不肯放棄自己堅持的正義理念，那就必須學會適應新的遊戲規則。」

如果是別人嘴裏說出這種話，徐世傑只當他是在放屁。

「事實上……我已經問過叔叔的意見了。ｈｔtｐs://m.hｅtuｂook.cｏｍ•cｏｍ」

山姆攤手笑道：「我曾經生活在這個社會的最底層，親身感受過這個世道的冷漠殘酷。現在享受著榮華富貴，也親眼見證過這個世界的豐富多彩。有人作惡，就有人行善，雖然這個世界並不完美，甚至可以說是爛得令人髮指，可我為什麼就不能盼望這個世界變得更好一點？」

「什麼東西，在哪兒？」

哈特福德的藍盾酒吧是一家私密性質的高端會所，平時並不對外營業，只招待內部會員。

他是一個樂觀的理想主義者，當然在別人眼中，也可能是個偏執的精神病。

山姆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道：「他在回信上對我說，不必擔心……比這更糟心的事兒多著呢！」

徐世傑點點頭，喝了口酒攤手道：「我覺得你叔叔說得對，現在想這個太早了，等到誰真抓住機會成神，然後搞出亂子來再研究對策也不遲。世界這麼大，你不可能像小說裏面的主角那樣，那麼巧合出門沒走兩步就撞破了壞蛋的邪惡計劃，然後一頓雞飛狗跳之後打敗壞蛋成功拯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