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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實中客觀存在的問題解決不了，再怎麼吹牛逼也不過是一場空談。

徐世傑心說：我這書是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不只是沒有文字的上古時代，在有據可查的歷史記錄中，這種信仰滅絕的案例也並不少見。

艾妲磨著牙冷哼道：「誰叫你們的十二生肖屬相裏面沒有貓呢！」

艾妲說得輕描淡寫，徐世傑和林滄瀾卻聽得頭疼欲裂。

林滄瀾卻彷彿想到了什麼，試探著問道：「顓頊帝絕地天通算是一次嗎？」

這些廣泛分佈在太平洋和大西洋海域中的深潛者，很有可能是中國上古時代十二部族之一的無支祁部，在被驅逐到海外之後繁衍的後裔。

不過徐世傑還是有些不解：「你明明說記不住歷史年號，為什麼偏偏這段歷史記得這麼清楚？而且還都是國家大事，商人在那個時代的地位有這麼高嗎？」

不說別人，就他自己現在身上還掛著幾千兩的通緝懸賞，國內有人專門趕來美國打他的主意嗎？沒有，別說美國，在和圖書國內的時候也沒有。除了極少數腦子不正常的傢伙之外，絕大多數人的普遍心態都是——卧槽，這傢伙背著幾千兩的懸賞金，一定是個殺人如麻的大魔頭，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比較根據他的觀察，河野一郎確實就是個普通人。

徐世傑始終不知道這個海民到底是什麼東西，他以前曾經在龍女之書上看到過這個詞彙，但當時並沒有特別在意。後來查找其他資料的時候，隱約記得似乎看到過一段相關的記載。

又比方說漢代的罷黜百家，以及後來的幾次滅佛……

能出國的人早就出去了。

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

這種人只能在自己熟悉的圈子裡囂張跋扈，離開自己熟悉的圈子，連走路都不會。

別看河野一郎態度那麼猖狂，實際上他也就是欺負欺負自己管理的這些留學生而已。換作旁人，誰在乎他是個什麼東西呢？

說得好像真有那麼回事似的。

還是他們不在乎龍女？

「這你別問我啊，hetｕｂｏok•ｃｏm.ｃｏm我只不過是知道一些上古時代的八卦新聞，對於你們那邊那些具體的歷史年號，什麼皇帝什麼事情是不清楚的。」

都不是，只是他們出不了國。

「這很正常，畢竟你們那邊經歷過好幾次信仰大滅絕，能流傳到現在的神話傳說已經不多了。也不知道對你們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徐世傑傾向於他們沒這本事。

另一方面則是……僅以他所知的，國內歷史上確實有過類似的記載。

但艾妲將其稱作為海民，同時也向徐世傑透露出了一個令他感到驚訝的真相。

是他們不缺錢嗎？

日本政府會因為河野一郎這個人的一面之詞，就興師動眾地跑到美國來問罪嗎？

唯一讓徐世傑比較在意的就是，這個傢伙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殺害弗蘭肯的。

「什麼叫做信仰大滅絕？明明我們的國家才是歷史最悠久，史書記載最詳細的文明國度。古埃及的歷史連埃及人自己都不知道，你怎麼了解我們了解得這麼清和_圖_書楚？」

想要出國，你首先就得學會人家的語言，弄清楚人家的遊戲規則。否則身處異國他鄉無法溝通交流，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比方說秦始皇焚書坑儒。

但徐世傑又不能完全否定這些信息的真實性。

那當年被焚燒罷黜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就很不好說了。

艾妲笑道：「我只對第三次比較熟悉，因為那個時候貓族的商隊剛剛抵達遠東，和中國的狐族建立起了最早的絲綢之路。按照你們那邊的歷史記載，應該是夏禹治水的時期。當時禹皇統一了中原的十二部族，建立了名為大夏的新王朝。其中有一個部族被毀滅，一個部族被放逐，一個部族流落到海外失去聯繫。禹皇為剩下來的九族鑄造了九件神器，但必須放在一起才能使用，就此終結了遠古時代各大部族的圖騰崇拜。」

日本人能不能派出殺手萬里迢迢來搶奪聖遺物？

對於那些沒怎麼讀過書或者半懂不懂的人來說，這什麼焚書坑儒和罷黜百家聽起來都像和圖書是十惡不赦的罪行。但事實上，儒家並未在秦末斷絕，反而發展壯大。而被罷黜的百家思想，其中有一部分被儒家消化吸收，還有很大一部分一直流傳延伸到現在……

一方面在於艾妲的真實身份，作為從那個時代存活下來的老古董，她提供的信息無論真假都有參考價值。

這個世界上其實沒有那麼多一心為公，不計得失的英雄人物。絕大多數普通人做某件事都要有利益驅動，否則根本沒有行動的積極性。

其次，還得有足夠的利益驅動。

吹牛逼誰都會，一個沿街討飯的老叫花子，也有可能突然鬼上身，站在十字街頭高呼：「吾乃昊天上帝降世臨凡！爾等凡夫俗子還不速速跪拜！」

這是艾妲當天晚上透露給他的情報。

「居然還有四次？」

別說徐世傑，就連林滄瀾都沒有聽到過這種說法。

「我可是很小心眼的。」

歷代王朝，朝廷官府對於神話傳說和宗教信仰的態度都十分嚴肅，注重教化而杜絕淫祀，對於形成規模的和圖書宗教信仰團體更是堅決打壓，由此導致中國人的信仰觀與全世界格格不入。

徐世傑覺得這很難。

「雖然你這樣講我不是很開心，但你為什麼不反過來想想，為什麼全世界所有國家民族在公元前的歷史都很難考證，唯有你們那裡的歷史記載特別詳細嚴謹呢？」

「日本人過去沒有海軍，但在他們與海民達成同盟的時候，自然就會擁有一支強大的海洋軍團。」

艾妲攤手道：「其實答案很簡單，就是你們自己斷絕了與神明的聯繫，過早進入了人治的時代。僅我所知，你們在上古時代就有四次大規模的信仰滅絕記錄。」

官府口口聲聲說他誘拐龍女，這都小半年過去了，也沒見他們真正派個人過來討要。打不打得過另說，反正這件事就停滯於此，再無下文了。

據說是一種生活在大海深處，外形看起來半人半魚的智慧種族，他們擁有自己的文明和信仰，很少與陸地人產生接觸。西方人稱其為深潛者，也有人說他們就是傳說中的亞特蘭蒂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