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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傑若有所思。

除了李懿這個王八蛋之外，徐世傑實在想不到第二個人選。

李長安搖了搖頭，笑問道：「這次回來又是為了什麼？以你現如今的實力，也沒有必要再給洋人做導遊了吧。」

李長安不解道：「你師父沒跟你講過？也對，他也未必能想到你突破這麼快。所謂陸地神仙境界，並不是一種約定俗成的說法，古往今來衡量的標準也沒有統一。不過簡單來說，就是在習武之人突破三重境界之後，抵達武道的極限，然後破碎虛空，脫胎換骨——也就是修鍊成仙了。」

徐世傑對於國內朝堂上的政治鬥爭不能說全無了解，基本上也是一竅不通。

徐世傑好奇反問道：「李兄，什麼叫做陸地神仙境界？」

徐世傑擺擺手，突然想起什麼，又問道：「李兄，就以你所說的這個什麼陸地神仙境界，如今在國內能有幾人？」

李長安點頭道：「這倒也是個辦法，以你如今的實力，倒也無需再畏懼和_圖_書那些魑魅魍魎。只不過你這樣大張旗鼓，朝廷的顏面可就掛不住了。」

熟門熟路地來到李家酒館，徐世傑微笑著與說書的老先生打了聲招呼，坐下來點了二兩燒酒，幾碟小菜。

李長安沉默了一下，拿起酒瓶倒滿酒杯，端起來小聲說道：「按理說這是個人私事，做哥哥的不該多嘴……不過你可得想好了，白姑娘對你那可算是有情有義……你連個名分都不給人家嗎？」

徐世傑卻搖頭道：「我這是明媒正娶過門的媳婦，當然要回老家去辦喜事。而且還要大操大辦，省得某些人真把我當作海外流寇！」

那又是誰在暗中做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局呢？

他將自己這兩天來，從各個方面打聽到的消息簡單總結，給李長安講解了一下。

在這種情況下，他在天津能找到的，對於朝堂時局最為了解，而且自己也勉強能夠信任的人，也就只有隱居於天津的李長安。

徐世傑瞬間打起精神：和_圖_書「具體怎麼回事？」

李長安搖頭道：「我當年在師門修行之時，曾經見過幾位散仙前來拜訪師尊。江湖上一直流傳，在玉崑崙的山門內，有真仙坐鎮，但我沒有親眼見過。至於你說的那些福澤正神，西方佛陀，有一些我知道確實存在，例如東海龍宮，幽冥地府，都在正常運作。但天庭……已經消失很多年了。」

「面子從來都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

「這就算是神仙了？」

李長安面色一滯，咳嗽兩聲說道：「那是我師妹！」

「普通人？」

李長安道：「我知道的，見過的，不超過一掌之數，雖然不能以偏概全，但能達到你現如今這個境界的，據我所知真的不多，而且基本上都是閉關苦修的老不死。」

「能做出這種局的人不多，但有這種想法的人卻不會少。天下之大，愚人何其多也，我倒是覺得，這件事背後可能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複雜。李珣說得對，聰明人一般都不會做hetubook.com.com賠本買賣，有所為必然有所求。如果你心中還有懷疑的話，那不妨就將計就計，看他們到底要耍什麼花樣。」

然而現實卻是，他把自己都陷到錦衣衛詔獄裏面去了。

「天庭消失了？」

徐世傑並不怎麼關心喬玉琪是如何從山西老家一路平平安安來到天津的。

李長安皺眉不語。

「那要不然什麼算是神仙？非得餐風飲露，吞雲吐霧，留一大把白鬍子在深山老林里煉丹嗎？」

李長安沉思良久，舒展眉頭，輕聲笑道：「反正你那小媳婦也到了天津，不管她是怎麼過來的，要我說，乾脆你們就在這裏把事兒辦了！」

李珣的話給他打開了一個新的思路，但這個思路對他而言卻沒有太大價值。

徐世傑不想抬杠，直接開門見山：「李兄，我這次過來，是有件事想讓你幫我參詳參詳。」

徐世傑笑道：「回老家看看，順便娶媳婦。」

李長安攤手笑道：「大概是在幾十年前吧，我那時候還在和-圖-書山中修行，當時就聽師父的朋友聊起過，說天上空空蕩蕩，大家就像是約好了一起閉關修鍊一樣，突然一下子人就都不見了。這兩年問題越發嚴重，從去年開始就有人念叨，說那些寺廟道觀里的香火越來越不靈驗，和尚道士都急紅了眼睛，但也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辦法。」

「那你見過真正的神仙嗎？」

徐世傑也不著急，他知道這個事情太過於荒謬詭異，說出來別人都未必會信。

「你的進境未免也太快了一點吧？去年晉陞巔峰，今年就進了陸地神仙境？海外真有這麼大的機緣造化？還是你走了歪門邪道？根基不穩，可是後患無窮的。」

「嗯。」

「啊對對對！」

反正烏鴉站在豬身上，誰也別說黑。

徐世傑不禁反問道：「李兄，顏姑娘跟著你這麼多年，你給了她什麼名分？」

去年？

去年海外都發生了什麼？新神系建立，羅亞封神，奈亞封神，盧西婭降生……

「也不能說消失，畢竟傳說中天上一日和_圖_書，凡間一年嘛。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平時也接觸不到天庭，不知道上面出了什麼事情，興許人家這段時間只是辦蟠桃會，沒時間搭理人間也說不定。」

李長安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問道：「白姑娘……不是白姑娘嗎？」

徐世傑搖頭道：「出門之前在家裡定下的親事。」

這由不得他不重視，畢竟如今西方基督教派的天堂大門也緊緊關閉，不知道裏面出了什麼事情。如果說單純一件事發生還可以說是巧合的話，那這兩件事聯繫在一起，就絕不能說是巧合了。

早有夥計轉頭進屋通稟，不多時，打扮得如同富貴閑人一般的李長安便走出來，坐到徐世傑對面，仔細打量了他一眼，面露驚訝之色。

這種事情成功的幾率無限接近於零。

徐世傑比劃道：「就是神話傳說裏面那些漫天神佛啊，什麼三清四御，羅漢菩薩，玉皇大帝，托塔天王之類的？」

如果有一件事實在太過於離譜和荒謬，那在它背後必然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