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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滄瀾輕聲笑道：「上個星期我就已經看完了禁書區的最後一本具有參考價值的教材，至於剩下的那些書籍，內容多有重複之處，也有不少獵奇怪誕的內容不合我胃口……總而言之，就是我已經在這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我只是不小心把魔杖掉在地上……

「除了圖書館就是學生宿舍，她還能在哪兒？」

……

「我聽說是正在舉辦個人魔術巡迴表演，因為他公開的身份是一名魔術師。你能想象到這人有多無恥嗎？一個真正的巫師，那麼厲害的傢伙，居然跟那些普通人說他使用的是魔術！」

「問題很大，林小姐。」

「現在已經過了午餐時間了，林小姐！」

斯圖爾特教授氣呼呼地說著，突然注意到，今天桌上的美食似乎格外豐盛。而那些大地精也沒有如往常那般悄然隱去，一個個都面帶哀傷地圍攏在少女身邊。

斯圖爾特教授定了定神，忍不住又問道：「那你認為和*圖*書魔法的本源是什麼？」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就是最後一頓飯了。」

「我比較喜歡牛頓教授在1717年提出的第六定律假說，也就是以太力和原初力的互相作用。」

斯圖爾特教授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你是說你天天泡在圖書館里，就把一到七年級的所有課程都學完了？」

「你這是……」

斯圖爾特教授欲言又止，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露出禮貌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

「有人看到林了嗎？」

「等等……你說你完成了什麼？」

再抬頭的時候就看不懂黑板上寫的東西了。

「嗯……很不錯的想法，不過你也要注意照顧好自己，我曾經也見過許多追逐知識的天才，他們的下場都不太好……哦對了，我要來找你做什麼來著？」

林滄瀾點頭道：「好的教授，我會找機會跟這位老鄉見一面，好好談談。不過他現在在波士頓做什麼呢？」

「和_圖_書都沒有，我找過了！」

斯圖爾特教授聳肩道：「你應該在前面加上美國這個詞，美國巫師國會——你應該懂的，這個國家的幾乎所有官方機構，在你希望他能發揮作用的時候，基本上都屁用不頂。」

「東西方神秘學的本質區別，以及西方魔法的本源。」

林滄瀾放下刀叉，擦乾淨嘴唇邊的油漬，站起身來對斯圖爾特教授躬身行禮，輕聲說道：「教授，感謝您這些年來的照顧和教導，我已經完成了學業，正準備向您辭行。」

斯圖爾特教授怔怔地看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少女，下意識地問道：「你得到了什麼？」

教授一拍腦門，終於想起了已經被自己遺忘到腦後的重要事情：「是這樣的，林小姐，現在有一件要緊事需要請你協助。有一個非常恐怖的中國巫師……蕭停雲這個名字你聽說過嗎？」

林滄瀾略作思索，微微搖頭：「抱歉，我沒有什麼印象，不過我可以https://www.hetubook.com.com幫你打聽一下，這個人有什麼問題嗎？」

斯圖爾特教授一臉的懵逼，畢竟她只是魔葯課的教授，對於這種前沿魔法理論既不了解……基本上也聽不懂。

「好吧，看起來我確實沒什麼能教你的了。那你以後打算做什麼？是回國，還是留在美國？」

林滄瀾也不著急，笑呵呵地解釋道：「以太力和原初力的概念您明白嗎？簡單來說，以太力就是以太的物質轉化過程，而原初力可以簡單理解為宇宙的第一推動力。」

你說啥呢？

林滄瀾認真地回答道。

林滄瀾抬起手，一本五年級魔咒教材憑空落入到她手中。

1872年11月15日，馬薩諸塞州，伊芙摩尼魔法學校。

那些大地精將她稱作公主殿下，無論何時何地都願意為她準備飯食，而這種嬌縱的行為越發助長了她不按時按點吃飯的壞習慣。

斯圖爾特教授目瞪口呆。

「舉個例子來說，就像是寫一本書，這和-圖-書本書的作者，也就相當於是書中世界的造物主。這本書的簡介和序言就是這個世界的原初力。任何人都可以寫書，但這本書能不能出版，或者受到讀者認可，成為經典名著，被收錄到學校的圖書館里作為教材……這不止和作者有關，還要考慮其他許多因素。」

我都不知道我們這個學校的圖書館里還能學到這種東西！

林滄瀾搖頭道：「我準備報考英國劍橋大學，然後看有沒有可能進入英國皇家科學院深造。」

「作者自身的知識積累和文學功底，讀者群體的口味變化，審核機制的限制，以及出版商對於其商業價值的判斷，所有的這些因素綜合起來，才能讓這本書最終成為伊芙摩尼的專用教材——拓寬到宇宙尺度來說，就意味著原初力只是一個基底，在更高維度上存在著複數的觀測者，通過觀測對現實宇宙產生實際影響。按照古典的魔法理論，就是上帝和莉莉絲的共同觀測結果，構成了西方的神秘和_圖_書體系。」

「那就是在禮堂……也有可能是廚房，教授你知道的，她和那些大地精關係特別好。」

斯圖爾特教授艱難地點了點頭，努力裝作自己確實有所了解的樣子，這讓她忍不住回憶起自己當年在這所學校裏面對教授時的情景。

「事實上，不是所有的課程，有一些課程我覺得沒有什麼必要，比如算數占卜和魔法史這些就直接放棄了。反正我也不需要考慮巫師等級證書，不必門門功課都拿滿分。」

斯圖爾特教授用力點頭道：「他從中國來，聲稱要挑戰整個西方神秘界。有不少年輕巫師前去應戰，都被他羞辱得體無完膚。現在他已經抵達了波士頓，說不定哪天就會跑到咱們學校里來——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叫做踢館，沒錯吧？」

林滄瀾驚訝道：「巫師國會都沒有辦法嗎？」

斯圖爾特教授風風火火地闖進禮堂，就看到身穿著白色羊毛衫，肩上披著毛皮大衣的少女正在安靜地享用著獨屬於她一人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