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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業人士……

就像是那些美國清教徒家庭，一輩子堅守戒律，生出來個女兒金髮碧眼如花似玉，從小就乖巧懂事溫柔可愛，結果剛上初中，放學回家路上就不知所終。大半年之後回來臉上寫滿正字，手裡抱著一對雙胞胎，一個黑皮一個白皮……

更理性一點的說法應該是——那些看起來乾淨的，或者不夠骯髒的資本，在來到世間之前就已經被吞噬殆盡。

徐世傑微微頷首，目光在「造物者」這個詞上面停留了一瞬。

她借錢開銀行，如果成功了，銀行可以收利息。如果失敗了，銀行可以收購她的銀行，差不多就相當於開了一家分行，怎麼看都不虧。即使是最苛刻的銀行董事，從這份正規合法的合同裏面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山姆是一個很有教養的男人，儘管徐世傑從他看喬玉琪的眼神中查到了一絲詫異，但他什麼多餘的話都沒有說。

「我搞到手了！」

如果連這種和圖書合同都能被視作為正規合法的話，那麼可想而知，像這種合同對於銀行來說早就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情。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可能還是沒有Get到點上。

Creator，不是God。

真正的剝削是工人創造十塊錢的價值，自己拿到一塊錢工資還要還給老闆兩塊，老闆刨除成本之後凈賺一百零二塊。

這句話其實講得不夠客觀。

他當然知道山姆在詫異什麼，畢竟當年天使變的可不是這個樣子。

徐世傑現在一點都不想開什麼銀行了，甚至聽到銀行這個詞，他都有種反胃的感覺。

真正的牛鬼蛇神他平時也沒少見，也就是那麼回事，不服干就完了，哪有那麼恐怖。

算了吧，把專業的事情交給專家去做就好。

說起這個，山姆就開始眉飛色舞，他打開保險柜，將一幅裝裱好的畫作小心翼翼地取出，放在桌上，請徐世傑欣賞。

徐世和_圖_書傑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本來還想要說點什麼，但是看著山姆坦然無懼的神色，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用過晚餐之後，山姆帶著徐世傑來到書房，坐下來說道。

「……我們認為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者賦予他們若干不可剝奪的權利，其中包括生命權、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

他曾經當面嘲笑過地獄宰相羅弗寇的迂腐守舊。

有些事情，自己沒有真憑實據，說了人家也不會信。

但這種水平的剝削根本不足以激起工人階級的反抗情緒，甚至在工人眼裡都算得上是良心企業。

「沒錯，而且還是原版。」

資本家口中宣傳的資本主義，都是老闆凈賺五塊錢的良心企業。

資本來到世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髒的東西。

新時代，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新的有點過頭了，以至於就連他這樣的激進者，現在看起來都像是一個接受和圖書不了新鮮事物的保守分子。

當然不是說琪琪有什麼問題，琪琪能有什麼問題，她是完全按照正准流程去跟人家談判，對方也是完全心甘情願簽署的協議，雙方皆大歡喜。

以前他在密斯托卡大學做兼職的時候，總能聽到那些腎上腺素分泌旺盛的學生在私下裡閑聊各種恐怖民俗故事，什麼活人祭祀啊，什麼邪惡外神啊，什麼大眼珠子粘滑觸手啊……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臉上都不由得發燙。

但實際上就連一百零二塊的利潤都無法滿足他們的貪婪，因為總有人比你下限更低，你賺一百，人家就敢賺兩百，然後反手將你擠出市場。

紐約金融證券交易所，就是字面意義上的魔鬼俱樂部。他們的毛孔裏面可不只是在滴血，而是每一個毛孔都在血崩，出血量低於200cc中午都沒資格休息。

他們玩的那套東西，就算撒旦親自過來也未必能搞懂。

晚上，徐世傑帶著喬玉琪到山https://www.hetubook.com.com姆的莊園吃晚飯，山姆一如既往的熱情好客。

這都不叫事兒。

普通人能夠理解的剝削概念，最多也就是工人創造十塊錢的價值，只拿兩塊錢的工資，老闆刨除成本還能凈賺五塊。

山姆點頭說道：「目前在市面上流通的大多是由印表機列印出來的印刷版，這是當時唯一的手寫原版，上面的每一個簽名都是本人手寫。從神秘學的角度來說，這份文件可以說是構成美國的基石。其價值差不多相當於……嗯……你知道亞瑟王拔劍的故事嗎？就相當於他拔|出|來的那把劍。」

對於自家媳婦這種空手套白狼……這樣說不太好聽，可徐世傑也找不到更合適的詞彙來形容她的操作，總而言之，就是這種操作他實在無法評論。

當時他還心想就這，這有什麼恐怖的，這些大學生真不愧是溫室花朵，遇上點雞毛蒜皮的破事就愛瞎琢磨。

徐世傑回想了一下：「是你說的那個……什麼大寶m.hetubook.com.com劍？」

哪件事？

資本追逐利益不擇手段。

不過幸好，琪琪很有這方面的天賦。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件事嗎？」

徐世傑定睛觀瞧，才發現這並非畫作，而是一份略帶有一絲年代感的文獻。

每個人內心中恐懼的東西不一樣，不能跟別人共情也很正常。

但男人嘛，男人當然是懂男人的。

「你打算怎麼使用這個東西呢？」

真正讓徐世傑感到恐懼的，就是這個「正規合法」。

山姆聳肩道：「不過我準備去諮詢一下專業人士，把它打造成一個武器。比如長劍，或者盾牌之類的……徐，你能感覺到的吧，風雨欲來了。我雖然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那些邪惡之物正在蠢蠢欲動，也許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用得上他！」

徐世傑抬起頭，挑眉問道：「這不會是那個……獨立宣言吧？」

徐世傑以前確實知道這些惡魔的存在，但卻不了解其中具體的運作方式。

「我還沒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