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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傑被這句話震撼了一下，不過很快就笑了出來：「發展了八千年，到現在就養出這麼個玩意兒，看來這2號計劃也不怎麼樣嘛。」

「有一個問題啊……就是既然她們要觀測的話，為什麼還要插手干預呢？你說你不想要那種結局，想要尋找另外一種可能性。但你還要減少變數，保持原來的歷史軌跡，這不就矛盾衝突了嗎？」

就好比方說一個廚師做出來的菜品，客人說不好吃，然後廚師重新做一遍，研究自己是哪個步驟出了問題——這都可以理解。但是你在重新做菜的時候，還按照原來的配方和流程走一遍，那有什麼意義？

「因為不是只有這一個計劃。」

八千年的戰略縱深……

曹煜點頭笑道：「可以啊，約個時間，一起回去。」

曹煜攤手道：「我對這個計劃不是很了解，只是聽那些狐狸精聊過其中一部分的內幕。和7號方案選擇了平行時空的方向不同，2號方案選擇和_圖_書了時間回溯。既然在未來沒有足夠的時間，那就回到過去，重塑文明。作為這個世界上歷史最悠久，傳承從未斷絕的古代人類文明，我們擁有至少八千年的戰略縱深。」

徐世傑哈哈大笑了幾聲，收起笑容正色問道：「有機會的話，咱們一起回去，如何？」

「無論是數學僭越者，還是亘古龍庭，都不是我們自己創造出來的東西。你現在能看到的，只是這些跨越多元維度，平行時空的宏偉計劃的冰山一角。這些計劃的真實面目和最終目的，我們都不得而知。最後能否成功，我們能否效仿，都是一個未知數——說起來，就像是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時代。」

曹煜對徐世傑解釋道：「這是仙女號……當然我更願意稱之為和平女神號的人工智慧領航員，我給她取名叫做|愛麗絲，她可以操縱整艘戰艦進行遠洋航行。」

他可以和任何人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聊天和-圖-書，只要對方擺正自己的位置。

不懂道理沒關係，我可以親手教你懂懂道理。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對。」

即使是徐世傑也不得不承認，這姑娘長得很符合東方人的審美，至少比那些金屬面具好看多了。

曹煜正色說道。

「不同的利益訴求，就會產生矛盾和衝突。」

徐世傑自認為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現在你不僅堅持要放原來那麼多的鹽，還對於別人給出加一點醋的建議置之不理，回頭再給客人端上去，讓客人再吃一遍，那不是純純的神經病嘛！

曹煜對此解釋道：「你可以想象一下，在她們的眼中，我們的世界屬於平行時空，我們反過來看也是一樣的。站在我們個人的主觀立場上來說，只有我們自己的世界才是真實的世界。我們的子孫後代，在未來都同樣要面對末日危機。他們會選擇犧牲自我成全他人嗎？塗山氏將我們的世界當作試驗場，我們未hｔｔps://wｗw•ｈeｔuｂoｏk•ｃｏｍ.cｏm來一樣也可以將其他世界當成試驗場。位於不同世界，不同時代的人，只要不甘心於坐以待斃，都會想辦法掙扎求生。」

他轉頭看向船塢外，海面上緩緩升起的朝陽，輕聲說道：「西洋人的科學和文化，目前看來確實先進，但先進的東西，並不一定適合我國。我們想要改革，想要強國，當然有必要學習洋人優秀的地方，但絕對不能不分好壞全盤打包帶回去。究竟有哪些東西適合我們，哪些東西不適合我們，這個答案你只能回到國內去尋找。」

我就做了，怎麼了？誰慣的你們這些臭毛病！

「所以，我們要有自己的想法。」

天地君親師，你哪樣都不沾，還想讓我給你跪下，那不是犯賤嗎？

現在和曹煜聊天，徐世傑就感覺如沐春風，心平氣和。

曹煜對徐世傑認真地說道：「國內大概很快就要有她的用武之地了，我到時候找人把她開回去。」

曹煜將手中的書和_圖_書遞給徐世傑，微笑道：「你的路走錯了，但現在回頭還不晚。何必浪費時間感情，與這些洋人苦苦糾纏呢？胡虜無百年國運，何必與他們爭一時之長短？我們要走自己的路，我們要做自己的計劃，我們有自己的優勢和長處，要學會揚長避短。」

曹煜笑道：「我不像你，跟龍女成雙入對。我一個人很孤單的，走夜路怕黑。」

徐世傑聞言一愣，不由得沉思起來。

「這艘船你不要弄壞掉，以後有很重要的用途。」

「龍女？」

除了沒有正常呼吸之外，這個人偶的外表做得和真人別無二致。

兩個人的手，終於握在了一起。

徐世傑挑眉道：「說得這麼好聽，那你怎麼不回國？」

「我從十二歲到英國，就開始學習西洋文化。我曾經讀過蘇格拉底和柏拉圖的著作，也研究過孟德斯鳩和盧梭的哲學理論。學到最後，發現這些所謂先賢其實也沒有他們吹得那麼厲害。許多人對於他們的盲目崇拜，遠遠大於實際理https://m.hetubook.com.com解。到後來，我又重新撿起了四書五經，我把論語翻譯成英文給他們看，當時我的導師和同學們臉上的精彩表情，到現在都值得回味。」

這才是聊天的態度，而不是站在道德或者什麼其他玩意兒上面對你指手畫腳，告訴你這不能做，那不能做。

「數學僭越者只是7號方案，另外一個方案說出來，你可能會比我更加熟悉，就是2號方案——亘古龍庭。」

這是徐世傑最想不明白的問題關鍵。

從曹煜口中透露出來的信息量太大，徐世傑也花了很長時間才捋順其中的邏輯關係。

他抬起手打了個響指，沒過多久，一名身穿藍白色小洋裙的金髮少女就從船艙里走了出來。

「這是我使用了從狐狸精那裡學到的構裝技術，自己做出來的贗品。胡桃木材質，純手工雕刻，採用傳統中式八卦元炁爐作為能源，以卡巴拉鍊金術創造出來的人工靈魂，完全不受塗山氏的量子網路影響。」

客人說菜咸了，你就少加點鹽，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