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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的國內問題尤其嚴重，封建王權與共和制度的激烈紛爭持續了近半個世紀，直到現在也沒能完全解決。海外殖民地的情況就更不用說了，說出來丟人。

從各大船廠訂購新船的費用就是一個無底洞，徐世傑嫌棄美國人太磨洋工，出資收購了舊金山本地的一批小船廠，這又需要一大筆款項。

沒有錢是什麼事都辦不成的。

純智障……

所以他都沒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

「這個說法，比較能讓國會山的老爺們接受。」

總督也曾經找過美國人，但美國人同樣不感興趣。作為一度壟斷美國運輸業的太平洋鐵路公司，對於一切可能會影響到鐵路運輸利潤的計劃項目都厭惡至極。

巴拿馬總督注意到了華人族裔的異常流動，也注意到了美國西海岸的神奇變化，在察覺到中國人在搞基建這方面的天賦和愛好之後，他肚子那顆垂垂老矣的心臟又不安分地跳動了起來。

老歐和-圖-書洲的王室血統和繼承關係就是一筆爛賬。

但沒有錢，說什麼都白扯。

巴拿馬總督是不是智障不好說，反正他很有勇氣。

現在，洛克菲勒石油公司放棄了鐵路運輸方案，選擇管道運輸方案，這一刀就狠狠地扎在了鐵路公司大動脈上。如今的太平洋鐵路公司可以說是騎虎難下，四面楚歌。而他們做出的選擇，卻是雇傭殺手刺殺洛克菲勒，以及阻止茵蔯的封神計劃。

「你說得對，美國人又不是傻子，真要是有錢賺，還能輪得到咱們？」

徐世傑將另外一份文件遞給林滄瀾：「看看，就這麼一張紙，花了咱們整整十萬美元。」

但除此之外，還有一筆巨大的資金開支，沒有出現在任何明面的賬目上。

巴拿馬開運河，對於我大西班牙有什麼好處嗎？別跟我提什麼關稅，收多少稅最後不還是都落在你們當地人的腰包裏面！

建設華人自己的社區、學校、醫m•hｅｔｕｂooｋ•ｃoｍ.ｃｏｍ院，這些都是大開銷。

但在另一方面，要用錢的地方也不少。

別說你遠在千里之外的巴拿馬了，就連舊金山想要造跨海大橋的計劃，都被鐵路公司一票否決，理由很簡單，就是不賺錢。

徐世傑笑道：「不過我覺得，從長遠角度來看，未必沒有戰略價值。可以先跟西班牙人談一談，派人過去做做調研什麼的。說不定等再過個七八年，這裏又是另外一番景象，我們的業務會往大西洋方向拓展也說不定呢。」

但也就只有影響力，沒有錢。

太平洋銀行確實有錢，哪怕沒有錢，自己也是優質資產，無論發行債券還是上市，恐怕都被那些已經急紅了眼睛的投資人踏破門檻。

換一個聽話的代理人，讓他乖乖放棄那個傻逼的管道運輸方案。

開鑿運河打通洲際航運，並不算什麼新聞。

徐世傑笑道：「不管叫什麼名字，都是聯邦政府承認的正規軍https://ｍ•ｈｅtubook•cｏｍ.ｃom，我們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募兵了。」

在過去的一年時間里，分佈在整個南北美大陸的華人勞工都在向舊金山聚集。

十九世紀的西班牙王國，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依靠無敵艦隊縱橫四海的西班牙了。

這些海外華人總體上來說分為兩個群體，其中一個群體是以東南亞華裔為主，以檀香社為尊。另一個群體則是從東南沿海各省出來的勞工，以及當年天王神教覆滅之後，逃離到海外的殘黨。

目前的巴拿馬總督——準確來說應該是哥倫比亞共和國的巴拿馬行省總督，還是西班牙裔。他在早年間就一直在當地推動開鑿運河的計劃，無奈得不到國內的批准。

「印第安步兵連？」

國內也沒有錢，而且無論王室派還是共和派，對於運河計劃都是興緻缺缺。你老老實實種煙草就行了，沒事開什麼運河？

林滄瀾從徐世傑手裡接過西班牙人的調研報告，仔細看了很久，wｗw.hｅｔｕｂooｋ•cｏm.cｏｍ卻還是不敢苟同：「我們現在雖然有人有錢，但也還沒富裕到去幫西班牙人挖土的程度。太平洋航線都沒有完全開發出來，即使打通運河，我們也吃不到大西洋那邊的紅利。」

「開運河……是不是太激進了一點？」

真正的商戰就是如此樸實無華。

徐世傑把他的腦袋擰了下來，扔在富國銀行的大門口。

如今在徐世傑組織下，這兩大群體終於消除隔閡，達成合作。四海商會生意規模飛速膨脹，連帶著舊金山，乃至於整個加州的市場經濟都在繁榮發展。

林滄瀾接過文件，就看到上面開頭寫著「聯邦政府批准加利福尼亞州國民警衛隊增設印第安步兵連……」

隨著商會的全面發展，勞動力缺口再一次出現。不過這一次，愛爾蘭人再也吃不到這份紅利。在檀香社各國堂口，和天王神教殘黨的組織串聯之下，分散在南北美各地的華人勞工紛紛放棄當地的辛苦工作，拉幫結夥，拖家帶口趕往和-圖-書舊金山。

華人勞工減少，工作量不變，當地農場主又不願意加薪，矛盾自然而然就會爆發出來。嚴夫子作為外交特使前往秘魯，就是為了處理這方面的問題。

曾經作為西班牙殖民地的巴拿馬在十九世紀初就已經解放獨立，後來又加入哥倫比亞，不過西班牙人在當地依然具有相當程度的影響力。

也不是沒有人把主意打到舊金山來，比方說那位富國銀行的公子哥，自己給自己封了一個銀行之神，然後跑到舊金山來對喬玉琪說，我看上了你和你的銀行，等我封神之後，就封你為神妃……還是當著徐世傑的面說的。

在四海商會的統籌規劃之下，過去那些修完鐵路就被鐵路公司棄如敝屣的華人勞工，又重新找到了工作，包括且不限於海洋商貿、建築業、造船業和種植業。

早在蘇伊士運河開通的時候，西班牙人就已經開始籌劃在巴拿馬殖民地開鑿運河，連通大西洋與太平洋，甚至已經選定了不止一個合適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