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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狼說道：「用你能理解的話來說，阿爾法係數就是時空穿越的安全值，2.5以下不會觸發祖母悖論。你現在都已經快要爆表了，請不要再為難我。」

「但實際上，那也是我們故意演給你看的。」

徐世傑忍不住笑道：「這種事我不會自己去問嗎？還用得著你告訴我？」

「不好意思，其實我們一直都在演你。」

徐世傑倚槍而立，抬起頭看向那雪白的巨狼，與那雙淡金色的眼眸平靜地對視。

徐世傑挺槍刺入費迪南教授的胸膛，狠狠地攪動了兩下。

「小孩子不可以隨便打擾大人說話。」

徐世傑忍不住微微揚起嘴角，轉頭看向一臉緊張如臨大敵的狼崽子。

「我猜，你第一次發現龍女的所謂弱點，就是在我們進入地獄維度，擊敗地獄宰相羅弗寇與墮天使茵蔯的那場戰鬥當中，對吧？阿瀾第一次動用了龍女本源的力量，從維度之外對茵蔯發動攻擊，自己也遭受反噬，幾乎廢掉一條手臂……」

能省則省，該花不花，資本家不就是這個尿性。

費hｅtubｏoｋ•cｏm•coｍ迪南教授這個時候如果還能說話，估計表情不會太好看。

巨狼的眼神瑟縮了一下，開口發出少女般恬靜的聲音：「那不重要，你現在有兩個選擇，回到原來的時間點，或者留下來。如果你選擇留下來的話，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

那血液還未凝結，就被一隻毛茸茸的白色獸爪連同屍體一起拍成了扁扁的一片。

這句話徐世傑已經憋了很久，終於在他面前說出來，看著費迪南教授驚恐而又茫然的眼神，他心中擠壓多年的情緒終於可以盡情地釋放出來。

「放我走，我告訴你一個關於龍女的秘密。」

聽她這樣說，徐世傑不禁更加好奇：「爆表會怎樣？」

「您確實很聰明，而且足夠謹慎，利用我不在美國的那段時間，對阿瀾進行了一次成功的試探，將她放逐到了另外一條世界線上，然後用雷米爾佔據她的位置，讓她無法返回。雷米爾本來就是你手上的棋子，只要能收集到有關於龍女的數據資料，哪怕犧牲她也無所謂。m.hetubook.com.com」

不過有些東西，並不需要語言文字來傳達。

「雷米爾身為七大天使中的傳令天使，自身的神格具有『傳遞信息』的權柄，這對於貓女士渴望的新神神位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她對此已經覬覦了很長時間。只是我們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也不知道你們在這個天使身上有沒有埋藏什麼暗手……所以我們找機會做了這麼一個局。」

「很遺憾，教授。你看到的這些弱點，都是我們故意暴露出來的，只是當時並沒有想到，最後上鉤的居然會是你。」

真是的，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不靠譜的人嗎？

中國人一向不怕死，只怕死得沒有意義，沒有價值。

徐世傑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雪原上，被時間之力凍結的那支部隊，心中恍然大悟。

「沒想到你一點都沒懷疑，直接就往裡跳。」

巨狼解釋道：「那樣即使你回到原來的時間點，也不是原來的世界線。你的親朋好友將在失去你的世界繼續她們的人生和命運。」

「她們都會死——」

和圖書「計劃趕不上變化，這是肯定的，我也沒有料到僅僅是去法國轉一圈，最後會在英國倫敦耽誤那麼長的時間。當然最後就結果而言，我們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你發現了龍女的容易被放逐的弱點，在救不回雷米爾的情況下，將計就計把她當作儀式魔法的祭品，把我家裡的姑娘拉入到你們的造物主宇宙大百科裏面，貼上了標籤。」

時間也許有點久，但不是不能接受。

徐世傑的肉體已經達到了神魔之軀的層次，哪怕被冰封上百年也若無其事，這老傢伙就不行了，直接被一槍撂倒。

不過他的這具身體已經被徐世傑徹底泯滅了生機，只剩下被困在軀殼之內的靈魂還在絕望地掙扎，試圖尋求最後的生機。

徐世傑好奇道：「否則呢？如果我帶著答案回到過去，會發生什麼事？」

「超過100就會產生新的平行時空。」

費迪南教授的靈魂掙扎著，尖叫著，被從天而降的巨獸一口吞入腹中。

「我們這邊呢，也是將計就計，貓女士得到了她一直想要的東西，作為和圖書交換，她這一次旗幟鮮明地加入到了我們的陣營當中。我們也順利地拋出了魚餌——當然，這口飯原本不是為你準備的，是你太貪心。」

溫暖的新鮮血液從他的傷口中流淌出來，在雪地上凝結成歪歪扭扭的英文字母。

原本他還想跟這些後輩聊兩句來著，但看這狼崽子齜牙咧嘴的意思，明顯對他已經有了防備。

徐世傑輕聲問道：「家裡人沒教過你這個道理嗎？」

你鍛煉一下又能怎麼樣呢？誰說讀書人不能鍛煉身體？像老子這樣的綠林好漢，不一樣在學校里好好讀書，天天向上嘛！

無論他再怎麼陰險，終究還是一名學者，而不是真正的戰士，自以為可以憑藉著智慧操縱一切，完全不考慮鍛煉自己的身體強度，一旦陷入困境就毫無反抗之力。

巨狼頓時炸毛。

「你是不是想說，在你對我動手的時候，也給林滄瀾設下了同樣的陷阱。她被放逐出現實世界，只有你知道她的下落？」

「你的阿爾法係數太高了。」

「我當然要回去，還有很多事要做呢。不過你這樣貿然ｈｔｔｐs://m•hｅｔubooｋ.ｃoｍ•com插手我和費迪南教授之間的戰鬥，算不算是變相地干涉歷史呢？」

徐世傑冷靜地說道：「從理論上來說，我們這根本不算是時空穿越，我和他的戰鬥發生在十九世紀末，包括他最後的遺言，也屬於歷史的一部分。雖然我們是敵人，互相算計，但我必須承認費迪南教授的學識和智慧。他最後求饒的那句話，肯定有足夠贖買自己靈魂的價值，也必然是屬於過去歷史的一部分。你這一爪子拍下去，製造了多少阿爾法係數？」

只是遠遠地看著他們臉上那副戰天鬥地無所畏懼的樣子，就可以猜到，大概也許在這個時間點上的中國，已經可以驕傲地抬起頭直視那些西洋賤種了吧？

徐世傑嘆氣道：「難道你就沒想過，當時我們其實沒必要與地獄爆發衝突嗎？年輕氣盛……這確實是個很合理的理由，但實際上我們就是故意演給你們看的。一方面是震懾，另一方面則是希望你們能看到，龍女在動用這種力量的時候需要付出非常大的代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就意味著她並不擅長這個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