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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那黑暗精靈魔法吟唱者釋放的足以幾乎全滅在場所有人的一擊——最後打偏了的問題，好像讓眾人想起了個有些嚴重的事情。

斷面並不平整，那就像被鈍器打爆留下的殘片一樣。

「記在朕的帳上就行了。」吉爾克尼弗決定借這個機會讓布萊恩沒理由不為他效勞。

除了血腥程度過高，還有布萊恩·安格勞斯這等人才的死亡對帝國來說無疑是一個不能忽略不計的損失。

末了，還是把已經離開了一條街的芬迪雷忒給請回來了。

救了他們的功勛者呢？

吉爾克尼弗吩咐安置傷員和人質的時候，巴傑德也帶領騎士們成功抓獲了剛才逃跑並試圖埋伏皇帝的布魯切爾侯爵給押來了。

「那等什麼！趕快救人啊！」愛雪條件反射地先叫了起來。

「是嗎，那可得詳細調查此事。你說是吧，把靈魂出賣給惡魔的敗類？」吉爾克尼弗看向被摁到自己面前的布魯切爾侯爵。

「剛才和圖書大主教來這裏了吧？能把她叫過來複活他嗎？雖然屍體爛成這樣了，但至少也該努力一下。」吉爾克尼弗說。

「作為侵蝕帝國的毒瘤，你失敗了，僅此而已。居然敢將靈魂出賣給惡魔，更是罪上加罪。帶走，計劃不變。」吉爾克尼弗扇了扇手，示意部下把這人拖走。

「鮮·血·帝！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沒死！」布魯切爾侯爵被摁在地上跪著，目眥盡裂地對俯視他的皇帝狂吼。

愛雪感覺對方說話時有意無意往她身上看，心中緊張極了，她和布萊恩都不可能付得起這種高階治療魔法的帳。不會要以身相許吧，她是知道聖殿喜歡吸納有天生異能的少女當高級祭司和做人體改造充當傳說中的神戰的士兵的。

「老夫敢肯定絕對不是，因為那頭龍的實力絕不是第七位階魔法就能使役的。最大的可能是這裏面封印的是空間魔法，將那頭龍傳送過來，實際上和-圖-書那頭龍由更加高階的存在支配著。也許就是剛才那些被打敗的傢伙也說不定。」

還沒罵完，他就被塞住嘴巴拖走了。

如果布萊恩沒主動請纓上來，她大概會叫妹妹躲好自己上來查看情況吧，也許會捲入這可怕的戰鬥身死，也就是這是布萊恩第二次以身相救了。

「啟稟陛下，老夫並非發覺，可既然對方能使用超越第十位階魔法的力量，那就算有我不知道的手段也不奇怪。」夫路達同樣用哪怕自動翻譯也會出錯的暗語作答。

「還不是你這魂淡把我的黃金礦山與秘銀礦山都給搶走了！那是祖宗傳下來的財產就被你用炮管子頂著我的家奪走了！你這嗚嗚嗚嗚嗚……」

既然可能還被監視，那就快點散了比較好，預防萬一，吉爾克尼弗決定惡魔事件徹底解決前，皇宮裡涉及機密的交流也必須用斷句加暗語的方式進行。

「知道嗎？雖然裏面的魔法已經被用掉和*圖*書了，可這是能長時間封印儲存第七位階魔法的水晶哦呵呵呵呵呵。」

「知道了，不過你這樣擅自在市區大鬧會破壞治安是不行的，這次就算你功罪相抵吧。」吉爾克尼弗知道其中的問題，但反正實際上那群與她家有牽連的同罪者都給愛雪親自殺了，這次就順水推舟當做沒看見了。

「就是用這個召喚的龍嗎？」

夫路達則拿了一塊一隻手抓起來都嫌大的水晶又蹭又舔，不亦樂乎。

除去見多了這種光景的婭婭卡和夫路達，就算是上台充滿鮮血的吉爾克尼弗也忍不住擰起了表情。

「巫女姬她確實發現了惡魔的氣息，不過剛才那些大·概都不·是惡·魔，也不·是黑·暗精·靈。有惡·魔的氣·息恐·怕是惡·魔用某·種方·式制·作或召·喚了外·觀和能·力類·似的魔·物，本來想之後發布正式書函，既然陛下您親口問了，就在此告訴您罷。還請陛下不要被蒙蔽做出昏庸的和*圖*書決斷。」芬迪雷忒遮住嘴小聲以奇怪斷句方式說完后，微微禮節性頷首鞠了個躬。

「嗯，希望二位今後繼續為帝國效勞。」吉爾克尼弗做了例行回復后，轉而對芬迪雷忒說，「大主教閣下，既然您會出現在這裏，是否意味著這件事與惡魔和神有關呢？」

「【魔法最強化·大治愈［Maximize Magic·Heal］】，【生命力持續回復［Regenerator］】，好了，因為傷得太重，所以需要等待一些時間，錢記得之後用證券板的形式打給聖殿，誰來付賬？」

婭婭卡卻舉手示意發言：「我說……我想沒這必要——別用這種眼神瞪我——我想說的是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他還沒死呢，當然放著不管再過一會兒大概就要真的死了。」

「陛下，這是我在他的地下室里找到的協力者名冊！」愛雪就像搶著一樣插入將一個大本子雙手奉上。

三人趕過去一瞧，只見一片被砸和圖書塌的殘檐斷壁里，愛雪正蹲在只剩下上半身的布萊恩邊上無聲落淚。

意識到這是何意的吉爾克尼弗切換暗語對夫路達說：「這附近還有惡魔監視嗎？」

實在不想趟這渾水，雖然生存率未必比當黑工低，也能得到大筆金錢，可那樣就註定和妹妹們分別了，也許要不是父親貪戀錢財同時也重視曾經的爵位，她都有可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賣」給聖殿吧。

「老爺子你幹嗎？」吉爾克尼弗表示這畫面太掉價了。

「謝謝陛下。」愛雪知道其所以然，只能依舊跪下表示感謝。

如果是沒學過帝國語的智慧種族聽了，包含重要信息的那一段自動翻譯的大概就是一堆錯亂的詞彙。

「哼。」吉爾克尼弗輕哼一聲，不屑一顧，只不過被授權管理而已，還真把那當自己的財產隨便使用了？

「我知道錯了，謝陛下。」愛雪是有私心的，因為她要把與自己家有牽連的證據全部毀掉，並且上來前已經付諸行動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