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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巴斯戴爾回頭看了一眼停在路邊的汽車和站在車旁的奧馬爾，奧馬爾將雙手握于身前正在得意地笑。

「是我做的局。」

「你想讓我成為你在警察局的內線？」

猶豫了許久，克里斯蒂娜的罪惡在體內開始分裂，第二個罪惡衍生體誕生了。

「J、妓院的事情都不是針對你，J是針對TT幫的盜竊案，這件事你應該在殺了J的時候已經知道了，妓院完全是誤打誤撞，你的手下人要不是那麼囂張，肯隨便給我們點什麼消息、廁所里的殺人案根本就不可能被發現。」

克里斯蒂娜繼續道：「是我把一切線索都放在了埃文·巴斯戴爾的消息靈通上，也是我告訴德瑞克，只要稍微逼一逼你，整個蒙泰克鎮的槍販子都會浮出水面。」

克里斯蒂娜拍開了神父的手：「別他媽碰我。」

在克里斯蒂娜發火以前，埃文·巴斯戴爾轉移話題道：「還有嗎？」

這時，克里斯蒂娜開門走回了家中，桌子上還擺放著一盆沙拉，HBO還播放著她最喜歡的《無恥之徒第五季》，可她，只是一個人默默地走回了房間，消失在母親的視線中。

神父伸手從克里斯蒂娜手裡拿過手機，指著說道：「魔鬼不會強迫任何人交易，這筆交易是你先拋出了橄欖枝，不是嗎？」

「很合理，我不出現在這，就永遠都沒人知道我們的關係。」神父拿克里斯蒂娜的威脅完全不當回事。

「查到https://m.hetubook.com.com了，漢斯在他男朋友家裡。」

「你們抓了J、搗毀了我已經關閉的妓院、又逼著我向你們提供槍販子的資料是為什麼，手裡到底有多少關於我的證據？」

「我們應該聊聊。」神父微笑著說道。

「非常抱歉，我有點激動。」他按照克里斯蒂娜說話的節奏道：「應該沒有了吧？」

「是的。」

「警察，也在乎線人的死活？」他有點不相信地問了一句。

「今天有個人衝到了警察局，他說你要和人開戰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黑人區，昨天晚上還聽見槍響，你的人已經把一些黑人區的老實人給激怒了，在斷腳殺人案偵破以前，你最好不要鬧出任何事情，否則，警察局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埃文·巴斯戴爾犯罪集團。」

「算了。」

「不。」克里斯蒂娜突然間想起什麼來一樣說道：「埃文，你得去殺了漢斯，我要看到他死的照片。」

克里斯蒂娜糾正道：「媽，我們查過神職人員的登記簿，上邊並沒有埃文·巴斯戴爾的名字，而且黑人區的教堂也已經廢棄了很多年了。」轉過頭，她很嚴肅地問道：「有什麼事嗎？」

當、當、當。

「你們還真不見外。」克里斯蒂娜有點受不了地說了一句。

「漢斯，我會找人查清楚這個人在不在蒙泰克，可是，你要自己動手，等著我電話。」

神父扭頭向自己和-圖-書的汽車走去，快要靠近汽車的時候，他回頭說道：「我怎麼記得漢斯應該是我給你們提供名單上的某個傢伙？」

克里斯蒂娜咬著牙說道：「永遠，永遠不許踏入我家的院落一步，從今天開始，不管什麼時候，你，還有你的人，只要讓我覺得你對我的家人有任何威脅，我會拼著命崩了我能看見的、和你有關係的每一個人，你聽明白了嗎？」

「還不明顯嗎？難道我是來和你研究一個正直的黑人女警為什麼會突然對街頭的黑錢感興趣嗎？」神父笑著說道：「哦，我明白了，除非她有一個患有自閉症需要大筆治療費用的孩子。」

她不知道自己錯了沒有，更不知道母親、警察兩種身份該怎麼平衡，就這麼疲倦地靠在床上，于檯燈下昏暗的燈光里，注視著一旁嬰兒床內，正熟睡著的，只有十七個月大的孩子。

「要是你實在不願意，也可以。」神父拿著手機揮動了幾下后說道：「我把它傳給內務部，到時候在黑人區那些正直的人眼中，你會變成一個骯髒極了的黑警；然而在黑幫眼裡，警察從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那時，失去警察工作的你可以僥倖逃過一劫躲過法律制裁的話，恐怕在蒙泰克黑人區連超市服務員都做不了，除了搬離這個養育你的城鎮，沒有第二個選擇。」

「你？」

「為什麼？」

神父笑著搖頭，似乎根本不在乎眼前這個女人發的狠：「如果只有和-圖-書這樣才能耽誤你幾分鐘的話，我得說，我很抱歉。」

電話的震動聲在梳妝台前響起，為了不吵醒孩子，克里斯蒂娜將電話捧在手裡，連電話號碼都沒看直接接聽：「嘿……」衝著電話打招呼都顯得有氣無力。

「誰會在把道德底線賣給魔鬼的時候露出滿意的笑容？」克里斯蒂娜壓著嗓音用最猙獰的態度說出了這番話。

神父第三次扭頭看著奧馬爾的時候說道：「你開槍了？昨天晚上？你拿著該死的槍去殺了那個該死的傢伙？」

神父開心地哼起了改過詞的美國流氓小曲，一彎腰，鑽進了車裡。

克里斯蒂娜沒等說出什麼的時候，神父已經結束了這個話題。

「神父。」克里斯蒂娜的母親一眼就認出了這個黑人。

「那我說的話是什麼？我說過，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不要有過大的聲響，我要那個傢伙人間蒸發，Fuck，難道我跟你說的是阿拉伯語？？」

「沒錯，在抓住你的那天我會在審訊室里等著你。」

一聲悶響，克里斯蒂娜把電話扔在了床上，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在第一個貪污的罪惡細胞終於分裂出「背叛」這個罪惡衍生體后，該細胞正在迅速、急劇分裂，甚至還出現了變異，因為第三個罪惡衍生體是……殺人。

「OK!」神父舉起手，想要給予克里斯蒂娜安全感：「從今天開始，我們的合作方式是，你把你所知道的情況全都告訴我，我不會讓警察在緝捕的ｈｔｔps://ｍ.heｔuｂook.ｃｏｍ.ｃoｍ過程中一無所獲，可能……只是把裡邊最重要的東西拿出來一點點。到時候警察可以抓到人和貨交差，我可以不蒙受巨大損失，你，還是一個每天開著警車巡邏的正直女警。」

神父很滿意地點點頭：「為什麼德瑞克會找上我？他兒子死了以後，沒有任何理由聯想到我才對。」

「Oh Shit!」克里斯蒂娜將手扶在牆上，有點接受不了眼前的一切。

門旁邊窗戶的燈光向外擴展著，克里斯蒂娜就站在光芒旁邊的陰影里：「你想要什麼？」

她，開口了。

時間過去了不知道多久，克里斯蒂娜始終沒有想要睡下的感覺，那感覺彷彿已經徹底離她遠去，將她拋棄。

神父搖搖頭道：「克里，這次我不會幫你，即便我能理解你不希望有第二個人也來勒索你，但是，你需要向我證明，你不會在與我合作以後站回到警察的位置上。」

「不可能。」克里斯蒂娜說道：「我們調查到的資料一定會反饋到FBI，聯邦調查局沒理由不第一時間查找他的人際關係，他為什麼沒有跑路？」

敲門聲響起時，克里斯蒂娜穿著很居家的弔帶正抱著一盆沙拉和母親在看電視，等她放下那盆蔬菜沙拉走到門口打開房門那一刻，夜幕中，一個穿著神職服裝的老男人正站在門口。

「沒了。」

啪。

「相信我，一個有女朋友、還有一個孩子卻沒結婚的雙性戀在德州這個歧視同性戀的地方混黑幫時和*圖*書，是不會告訴任何人他還有個男朋友的，另外，漢斯原本用來跑路的錢應該在你那。」電話另外一端說出了結束語：「看你的了，你現在完全有合適的理由衝進去擊斃漢斯和他的男朋友，那以後，你有任何麻煩都可以告訴我，只要不是政治刺殺，我願意為你解決所有困擾，我的朋友。」

「同時，從今天開始，你不用為達斯特的學費發愁了，讓你的母親每個月去拉斯維加斯一趟，我的人會在特定的時間里輸給她一萬美元，你和這件事完全沒有關係，你的母親運氣好的每個月都能從拉斯維加斯贏點錢回來，這有什麼不好嗎？」

看著一直低頭瞪自己的克里斯蒂娜，神父又扭回頭看了奧馬爾一眼：「不滿意？看樣子她是不太滿意。」

「你殺了J，他是我的線人，你讓我很沒面子，明白了嗎？！」

他把手機遞了過去，補充道：「你可以選擇靜音，也可以在看完以後刪除它，只要你相信我手裡沒有備份。」

神父將手搭在了克里斯蒂娜的肩上，很溫柔地說道：「不用太擔心，我和電視劇、電影里演的那些黑幫頭目不一樣，起碼不會毀了你。」

克里斯蒂娜看到手機屏幕上的景象后，第一個反應是關掉聲音回頭去看自己的母親，和一直關注門口發展情況的母親四目相對時，她又怕母親知道什麼一樣走出了家門，還回手關上了房門。

神父沉默了，他沒想到一個線人居然對克里斯蒂娜如此重要。

砰。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