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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憑腦袋去猜從未接觸過的77街區分局運作方式？

一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出現在兩個人面前，彷彿看見了一個當了一輩子好人的人做了一件大壞事和當了一輩子壞人的人幹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好事，你無從分辨好壞，善惡像是黏在一起的孿生體。

「運毒者背後的人，就沒人管了嗎？」

亞當開頭道：「你那位朋友的親人被抓起碼超過兩天了吧？」

「第一次殺人，可以分析稱為了滿足慾望。第二次呢？你聽說過有連環殺手在同一地點犯案的事情發生嗎？」

「比賽。」亞當說的。

「他們。」周末說著。

77街區分局抓到了兩個運送毒品原料的人，而且運送量不小，這代表著他們必須馬上上報，總局的人會通過這兩個人的口供摸清制毒窩點，一舉擊破。總局的傢伙們要是有這麼大的線索，絕不可能等到這麼多天以後的現在才行動，沒準是通宵審訊、第二天觀察一天，然後立即出手。

77街區分局也許根本就沒上報，要不然傻老實在77街區分局就不可能見著人，這倆人應該在洛杉https://m.hetubook.com.com磯總局。

「什麼事？」亞當問道。

「這怎麼……」周末瞪大了眼睛，他好像明白了。

亞當不再解釋：「剩下的，自己想。」

「你也跟77街區的人不熟？」

「我每天會看所有報紙，沒發現最近有某個制毒窩點被拔掉。」亞當適時地補充了一句。

伸手拍了兩下周末的後背，亞當安慰性地說道：「別想太多了，這件事這麼解決應該，也還算可以。」

說完這倆人同時看著對方，同時懷疑著對方的答案。

「致敬。」周末說的。

把傻老實的事完完整整說了一遍以後，周末一屁股坐在了亞當旁邊，感慨了一句：「傻老實幾句話把我說得心裏特別不舒服。」

亞當看了他一眼：「這種事不用打電話問，問了也不會有人告訴你實話。」

周末走入實驗室內，看了一眼房間里的機器，似乎沒什麼機器在亮著。

77街區分局的Boss算是下了大本錢，扛著壓力把這條線索給按了下來，拼著巡警沒有查案的權力也要拔個制毒窩點。

m.hetubook.com.com「想些東西。」亞當回頭看了一眼，平穩地說著。

「Shit，洛杉磯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至於怎麼跟上邊交代就更簡單，巡警巡邏時發現了制毒窩點，當地警察局巡警迅速趕到，如此巧合的破獲了一起重大案件，這份報告誰也不能說出什麼來，不過是運氣好到爆棚，這是在洛杉磯出現過不止一次。

「和熟不熟無關。」

「這個問題我思考過，他根本就不用知道是誰，現代媒體的宣傳會把信息傳遞出去，水塔溺亡的兇手看見連續兩次在同一地點的犯案難度后，只要他認同對方在挑戰，那麼……」

「可惜，咱們現在只能猜測。」

周末不覺得亞當在耍自己，這是一個基本連玩笑都不開的傢伙，可……

焦急上火的傻老實也不可能得了這麼大的便宜后，跑出去亂喊亂叫！

77街區分局的Boss不會這麼干，要下手就得籌備妥當，也許都不會立案，審訊后發現這兩個人能牽出大魚，加上傻老實一個人去警察局又是黑戶，肯定會給這兩個被抓的傢伙假「和圖書刑訴交易」，只要這倆人交代的情況屬實，警察局通過觀察覺得局裡單幹沒什麼危險性，這件事就會被定下來，需要的只是動手之前小心、小心、再小心。

「不是致敬，你想過沒有，在水塔溺亡案之前兇手就有機會向黑色大麗花的殺手致敬，他為什麼不做？」亞當反駁著。

亞當一直在微笑著看他，解釋道：「這就是你和我都不懂為官之道，想通以後，會不會覺得很驚悚？」

「運送毒品原材料代表著什麼？」

亞當坐在那似乎有些疲憊地說道：「一定得抓到他。」

「制毒窩點。」

唯一需要解決的「證物」也很簡單，只要在拔除制毒窩點的時候把證物室的「贓物」放在制毒窩點內，到時候制毒窩點內的人說什麼都沒人信，到時候各路媒體將雲集於此，77街區藉著這次機會力壓所有分局。要是考慮到非法資產可以通過拍賣迴流警察局，那麼普通警員能夠在這次案件后得到一大筆獎金、當官的可以升職，有了這個先決條件，但凡77街區的警長是個稍有人格魅力的人，警察局內就不可能出現叛徒出賣和-圖-書這麼有利的消息。

周末生生被亞當給帶的拐了個彎，然後陷入到這個彎里了。

77街區倉庫內，當周末拉開倉庫門的時候，亞當一個人坐在那裡發獃，他身上穿著實驗時才穿的白大褂，像是剛剛完成什麼實驗，正在思索下一步的計劃。

周末有點跟不上亞當跳脫的節奏，沒接茬。

這的確有點說不通，連續兩次犯案的時間間隔並不長，這就說明第二次犯案兇手承擔的風險至少翻倍，承擔兩倍的風險是為了增加刺|激感嗎？

「你說……」亞當像沒聽見他的問題一樣：「兇手為什麼在塞西爾酒店連續犯案兩次？」他好像不想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他思考著，儘可能地讓思維往整件事上靠。

「亞當，你在幹什麼？」

周末突然扭頭看向了亞當。

「周，你得明白，在警察局有三種人，一種人想當警察，他們破案、救人、擁有正義感；另外一種人想當官，他們無所不用其極；最後一種人碌碌無為，負責維持治安，將轄區內所有事都大事化小。我們可以指責任意一種人，但是，缺了任何一種人，這個社會就會亂成一團。ｗｗw•hｅｔuｂｏok.ｃom.ｃｏm」

要是這麼做，77分局的警長所面臨的局面是表面上的光鮮和事件發生后局領導的怒視與總局所有頭頭腦腦的敵對……越權可不是什麼招人待見的事，看看FBI對亞當出現在現場的態度就能一目了然。

事後，悄悄放掉被抓的兩個運送者，絕不會有幫派站到媒體面前告訴所有人，其實這件事有蹊蹺，這兩個被放的人除非腦子被驢踢了才會對著媒體說「其實不是這麼回事」。

周末同樣回應：「那也不可能是比賽，水塔溺亡案的確是個難題，可是這件案子過去很久了，兇手沒有繼續犯案，暴力性侵致死案的兇手跟誰比賽？他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黑色大麗花案、水塔溺亡案、暴力性侵致死案，全都發生在塞西爾酒店……兇手這麼做除了給塞西爾酒店增加凶名外……還能做的就是跟之前兩個神秘到從未被抓住的兇手……

根本不用算時間，周末自然而然地點點頭。

自己想？

見慣了亞當的怪異，周末沒有多想，進來以後很直白地說道：「77街區你有認識的人嗎？我想找人幫個忙，只是，你也知道我剛調來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