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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用滑鼠將這張照片往上拉，聚精會神地又看了一遍，他看了賽琳娜說過的每一句話，等再次回到這個問題上，還是一樣的答案。

周末很隨意地關掉網頁，起身問道：「怎麼樣了？」

亞當說話間將警服上衣脫了下來，將上衣口袋中的筆、本、對講機等等一系列物品掏出整齊地擺放好后，又將衣服扔進了洗衣機：「你怎麼了，好像精神不太好。」

離開時，琢磨順手關上了倉庫大門。

「別動！」亞當制止了他。

周末笑了，他好像第一次聽到亞當開玩笑。

「我只是在想為什麼這個世界上只想好好活著的人要遭受這麼多磨難。」

聽亞當的意思，這個傢伙好像不是第一次了：「Shit，你都想象不到他痛苦成什麼樣子，我以為在那種情況下要求我保密是他只告訴了我一個人……」

噌。

「嘿，有沒有這麼嚴重？」周末趕緊從電腦旁邊走了過來，如同亞當一樣拿起刷子準備給試驗台來一次徹底的大掃除。

「自從兩年前他老婆出軌的消息從塞西爾酒店案發現場遍布到整個洛杉https://m.hetubook.com.com磯警界，他已經無數次的求過鑒證科同事、求過我……實際上他只是需要一個人開解他而已，時常把自己放在弱勢群體的角度能得到其他人的安慰……」亞當看著周末道：「你不會告訴我，你答應了他，並且用鑒證手法幫了他吧？」

「誰是賽琳娜？周，你要是再接私活，永遠別踏入我的倉庫！」亞當衝著門口咆哮，周末落荒而逃。

凌晨的倉庫內只有電腦上的光芒還在閃爍，周末就坐在電腦旁邊，他正翻閱的水塔溺亡案的檔案，上邊每一份口供他都看過，眼下剛好看到最關鍵的一份。

周末解釋道：「抱歉，我只是想幫忙。」

賽琳娜不太可能說謊話，當時正處於崩潰狀態下的她連偷情都承認了，怎麼會不承認聽見了什麼、看見了什麼？這名警探的筆錄反而有些問題，他記載的所有信息都是對案情提供不了太大幫助又能導致案情走向改變的，可這份能讓案情進入到另外一個層次，會變得更加清晰的，他沒寫，選擇了掩蓋。

周末和圖書向前幾步，從倉庫門口走到街頭，把手裡的垃圾袋塞進了垃圾桶，那時，他腦海里的名字怎麼也和那份筆錄上的名字對不上，因為他認識的、賽琳娜告訴他的、筆錄上的，全都是一個名字，這個人是——亞當！

亞當……亞當……

「正在分兩條線調查，其中一條線讓我們找到了兇手的臨時住所，可惜，兇手並不在，從痕迹上來看，那間房子起碼超過一個星期沒人住了，應該是兇手第一次犯案之前的窩點，現在正在跟第二條線。」

噌。

「Honestly（你確定？）媽的，這個瘋子！」

「OK, OK!」周末舉手投降道：「你可以把重新購買這些東西的賬單給我，呃，還有就是，我非常抱歉。」

其實，周末最想看的還是那一百多分鐘的電梯錄像，無奈的是，在使用警察局內資料庫查閱的時候，他發現那段錄像加了密，不光是那段錄像，包括法醫報告、鑒證報告全部處於加密之中，他能看到的只是一些當時的案情分析和被拍成照片保存的詢問筆錄，賽琳娜的筆錄恰好能找到。

ｈtｔps://m.hetuｂｏok.cｏｍ•ｃom很奇怪，賽琳娜和自己說過的與筆錄不同，周末在筆錄最下方找到了警探的簽名，按照這個名字，他查找了所有筆錄當中這名警探所問詢的每一份，得到的答案卻是……很正常！

「想通了你又能怎麼樣呢？穿著這身警服成為德克斯特（《嗜血法醫》中男主角）？用非法手段去制止在法庭上逃脫的人？別做夢了，那會讓你成為下一個接受審判的人。」

賽琳娜的筆錄上寫著很多基本問題，比如為了確定身份而問的年齡、工作、家庭住址、為什麼在塞西爾酒店開房等等，可周末看到最關鍵的地方時，「你有沒有聽到什麼特殊的聲音、在你的記憶里有沒有存在過不正常的情況？」這種問題時，賽琳娜在這份筆錄上的回答竟然是「沒有！」

倉庫的大門被拉開了，在如此寂靜的凌晨傳來一聲刺耳之音。

這名警探記錄了塞西爾酒店長期住客有關於附近治安不好的信息、記錄了有人聽到走廊里爭吵卻沒有在意的信息，從所有筆錄上的記載來看真實性很高，起碼有用的資料他一樣都沒落和_圖_書下，只有到了賽琳娜這、唯獨這一份出現了問題。

「又是懷疑他老婆出軌？」

「沒錯，亞當，我想跟你聊聊。」周末毫無停頓地說道：「今天兇殺科的人給我打了個電話，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傻老實嗎，他殺人了，三個，我們連續跑了兩個兇案現場，第一個，他手機上的指紋能證明兇器上的指紋屬於他；第二個，有一個女人直接證明傻老實是兇手。」

倉庫內陷入了一陣安靜，亞當在幾秒鐘后回應道：「別想太多了，警察不是上帝，無法安排別人的命運。」

他拎著垃圾袋站在倉庫門口回想著亞當的每一個表情，尤其是自己最後提醒他賽琳娜的名字時，他表現得很自然，彷彿從不認識這個人一樣，可是之前他卻表示伍德曾經求過他，更知道伍德老婆出軌的事……

為什麼？

「嘿，亞當，你發現沒有，我不管出現在倉庫的什麼位置，你已經不再阻攔了，變得沒有第一次進來的時候那麼抗拒。」

周末拎著裝滿各種實驗容器的黑色垃圾袋走向了倉庫大門，此時他故意轉身：「亞當，我差點忘了賽琳娜讓我轉ｍ•hｅｔuｂｏｏk.ｃom•ｃoｍ告你很感謝你當時的安慰，要不是你……」

周末不知道光憑這點東西去懷疑一名警探和案件有牽連是否武斷、自己會不會太先入為主，偏偏腦海中出現的想法已經無法改變了。

「你要是真想幫忙，把這些垃圾都扔出去，從明天開始，拒絕每一個來祈求你幫助的人，就算是聖母瑪利亞跪在你的面前，你他媽的也給我Say NO！」

亞當瘋了，伸手將試驗台上的所有玻璃製品都摘了下來，瘋狂地往垃圾桶里塞，直到實驗台上空無一物，轉過身抓著洗滌用品就開始往實驗台上噴。

周末聲音有些虛地回答：「幹嘛這麼緊張，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對了，我忘了件事，分局的伍德給我打過電話，結果這幾天忙得暈頭轉向，始終沒想起來回……」亞當掏出電話，周末說道：「不用了。」

啪。

「還沒走呢？」

「你拿活人的內褲在我的實驗室……Fuck！！」

亞當回頭看著他，周末繼續道：「他來過倉庫了，還拿過來……一條內褲。」

亞當打開了倉庫內的燈，看上去他也很疲憊。

「是啊，可能我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