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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修總算是在這麼多天以來露出了一些欣慰的笑容道：「是的，而且我還找了大法官簽字，也就是說，這份豁免令得到了法院和州長辦公室的雙重允許。」他指著身後的兩個人道：「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來自法院的羅伊、這位是來自州長辦公室的史密斯，等會你將內務部的人叫過來以後，在警察局、州長辦公室、法院、內務部的共同監控下，周末將進行簽約后的最後陳述。」

唰。

「C、是補充協議，這份協議中包含了對契科夫的豁免，不過，他應該付出的賠償並不在豁免條約內。當然，他也保住了自己的警徽。」

巨大壓力下的馬修太需要點什麼來證明洛杉磯警察的存在了，在接連不斷的惡性案件被媒體曝光之後，整個警察局的壓力全都壓在他這位副局長一個人的肩膀上，而眼前的這份報告……讓他死死捏在手裡，根本不想鬆開也絕不可能鬆開。

他，配得上自己的職位、配得上自己的正義感、乃至配得上情急之下不分緣由對任何人的嘶吼或者乾脆把誰晾在那，因為只要他還活著，就值得被信任。

巴勃羅只看了一眼就抬頭望向了馬修，那雙眼中的震驚徹底出賣了他，哪怕在此之前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

「去洗把臉，你的豁免令已經下來了，給你十分鐘時間，然後去一號審訊室。」

看著巴勃羅那火燒鬍子一樣的態度，周末徹底明白了警察局和內務部究竟和_圖_書處於一個什麼樣的態勢之下。

「B、是豁免協議，協議申明，你在對冰毒案件中做出的持續、完整的工作將是你換取這份協議的交換條件，你將獲得今晚所有真實陳述的全責豁免。」

「這是豁免令的全部內容，A、是雇傭協議，從今天開始，你已經是洛杉磯警察局的一員。我得解釋一下，由於借調關係，我無權保住你在德州的警徽，唯一的能做的就是重新僱用你，不需要參加考試，不需要進行新的培訓，以你現在的薪資待遇被雇於西部分局，這件事結束之後，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打電話回德州，辭去那份工作。這份雇傭協議包括了醫保、意外保險、退休金和洛杉磯警察局員工家屬保障服務，等一下你可以仔細看。」

「你太保守了。」馬修堅定地看向巴勃羅辦公室內靠在椅子上低頭睡著的周末：「他說的一定是真的，依我看，FBI正在查的塞西爾酒店樓頂案件恐怕也和他有直接關係。」

電梯門打開時，馬修出現在了反黑及緝毒科的樓層內，此時，這裏已經有些許警探押著犯人回來了，那些警探有的將街頭混混一樣的犯人關進了審訊室，有的正在電腦前打著報告，只有巴勃羅一個人在辦公室門口來回來去的踱步。

「好，我這就去辦。」

十分鐘以後，當周末從廁所內走出來那一刻，身上已經換上了橙色囚衣的契科夫戴著手銬和腳鐐，hｔtps://ｍ•hｅtｕbｏoｋ.ｃｏm.com被帶到了反黑及緝毒科，昔日的搭檔再次見面時，契科夫一臉不屑的翹著嘴角揚著下巴，而周末，則走了過去，奔著那間門牌上寫著「一號審訊室」的屋子。

叮。

「我得去趟薩克拉門托。」

「Sir.」

這份鑒證報告他已經看過三次了，所以，這一次只需要掃上一眼就能知道個大概：「副局長先生，周末說的，恐怕是真的。」

「時間！我們現在最缺少的就是時間，要是能趕在媒體剛剛宣揚加州警察無能的時候就甩回去一記響亮的耳光，我們將不用面對任何危機，否則，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這件事的關鍵之處在於哪怕最後我們破獲了案件，那些什麼都不明白的普通市民也會在酒吧里大聲叫罵『老子的稅款只是養了一群廢物，破獲這麼簡單的案件居然用了這麼久的時間。』巴勃羅，你得明白，這個世界上只有什麼都不懂的人，才會把一切事情看得非常簡單，而這種人，你沒法和他講道理。」

契科夫那個曾經一個人幹掉了伍德四人組，並且差點黑掉整個西部分局的俄羅斯棕熊……傻了！

巴勃羅沒想到馬修竟然下了如此賭注：「副局長先生，您真的要去州長辦公室？」

周末清晰地看到了那幾個字，幾個期盼了許久的字眼——豁免令！

周末在巴勃羅的辦公室內被人推了兩下，醒過來的時候恍恍惚惚間看到了巴勃羅正和*圖*書拿著電話說道：「內務部嗎？馬修副局長先生請你們的人來一趟反黑及緝毒科……放屁！我手下的人沒有拿不屬於我們的錢，讓你們來只是來做個見證。」

直到這一秒，周末依然不清楚馬修就是契科夫的岳父，他當著馬修的面，特別豪氣干雲地將豁免令推了過去，看著契科夫說道：「簽字，這回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時間照顧你了吧？」

「快看，五人小組的Boss來咱們這了。」

鑒證科的頭剛詢問了一句，像是要打聽內幕似的，還沒等和這位局長的大人聊起來……馬修已經捏著鑒證報告轉身走向了電梯，完全沒聽見他所說的話一樣把他晾在那，現在，什麼也沒有他手裡的這份報告重要。

天色伴隨著周末的鼾聲越來越晚，當馬修風塵僕僕的再次出現在警探局，從反黑及緝毒科樓層內的電梯走出來時，周末還沒醒過來。

馬修絕不會給周末戲耍他的機會。

「Sir.」

「你知道什麼，有個叫周末的巡警帶來一條關鍵線索，這線索很可能……和FBI被殺案有關。」

他走了，巴勃羅看著馬修的背影自言自語道：「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政治？」

馬修將巴勃羅手裡的鑒證材料拿了回來：「偏偏就咱們的職業而言，大多數洛杉磯百姓都站在這種人的陣營中，他們只看警察局的結果。」

「你是說……」巴勃羅似乎懂了：「他才是殺了亞當的人？」

巴勃羅襯衫袖口依然和-圖-書挽在手肘位置，聽見馬修的聲音，他抬起頭看著對方道：「Sir，您把豁免令拿回來了？」

周末在辦公室內傳出輕微鼾聲，勞累的他根本不知道時間是怎麼從身邊溜走的，彷彿只是眨眼間就再也無法抬起眼皮，那一瞬間放鬆的感覺令他徹底失去了所有力氣，以從未有過的速度進入夢鄉。

在反黑及緝毒科全體加班的時候，碰到了拿著文件袋歸來的馬修，他身後還有兩個人，這兩個西裝革履的傢伙步入公共辦公區時，馬修已經看見了正在和手下人研究案情發展的巴勃羅：「巴勃羅，給內務部打電話，讓他們派人來。」

巴勃羅很興奮，他在這個位置上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機會處理這麼大的案子，是否赦免那名巡警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他要的是那半噸毒品整整半噸！

呼……呼……

當周末推開房門步入房間，他發現屋子裡坐著四個男人，這四個人他一個都不認識，可是，那個在四個人中能瞬間吸引周末目光的男人在他進入房間坐下以後，從公文袋裡拿出了一份文件……

如果這東西叫政治的話，或許巴勃羅會在下次競選開始的時候，將自己的選票投給馬修，起碼他在巴勃羅眼裡是個能真正把擔子挑起來的傢伙，這一點，恐怕整個洛杉磯警察局也沒幾個人能做到。

馬修離開了，帶著一種不被人理解的無奈和生生扛下這一切的剛強，那個比巴勃羅還要大一些的男人義無反顧地走向了htｔｐs://ｗww.ｈｅtuｂooｋ.ｃom•ｃoｍ電梯，走向了為洛杉磯奔走的道路上。

馬修抬起頭看著他說道：「注意，任何你沒有坦白或陳述不實、或你無法履行以上你已經同意的任何承諾以及我們無法在你提供的線索之下得到應有的線索，那麼，這份協議將全部無效。」

「巴勃羅。」馬修走了過去，伸手將手裡的報告遞了過去……

「放心吧，你覺得我們會忘了他嗎？」

馬修點點頭道：「不然你以為一個巡警跑來這裏要豁免權幹嘛？」

「嘿，醒醒，臭小子，今天是你的幸運日。」

「周，這份豁免令來自州長辦公室，為了消除你的防禦心，我還專程去了一趟大法官那裡，也就是說，關於赦免你們兩個人的豁免令……」他把對巴勃羅說的話又說了一遍，稍作停頓後轉變話鋒道：「一會，監控器將記錄下你今天晚上所說的一切，當你簽署這份豁免令開始，你已經被赦免了。」

馬修于兇殺科所在樓層內的鑒證科看到他們對那塊晶體的成分鑒定時，自動忽略了其中的細微差距，在他眼裡，那些一模一樣的數據明擺著是在證明毒品的出處。

……

契科夫被一名法警押著坐在了周末旁邊，而後，法警退了出去。

「副局長先生……」

周末慢吞吞地起身：「對了，契科夫呢？」

嘎吱。

一模一樣！

誰都不知道馬修有多急切，尼古拉斯、半噸毒品、阿圖羅加上他自己沒法伸手去救契科夫而處於鬱鬱寡歡當中的女兒……哪一樣馬修都不想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