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六龍回日起煙塵
第一百一十四章 湘王的處境
畢竟,窺一斑而見全豹。
與日本人聯合,對湘王是有好處的。甚至與何夕也是有好處的。
何夕問楊士奇說道:「動用十萬人馬的錢糧,能不能籌集到?」
只能說目標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那就是日本是封建制度。
傅忠在側,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湘王怎麼會冒險跳反。要知道,這個時候傅忠正在從各個方面抓湘王的把柄,一旦今日之事,落到了傅忠耳朵之中,湘王的罪證可就齊了。
秦忠說道:「我家殿下,就是獻東洋于大明皇帝陛下,這難道還不夠嗎?」
何夕並不是隨便問的,因為日本很多姓氏,都是自稱來源於中國,比如島津家自稱是秦人之後,所以何夕猜測,這個原日本人,很有可以能原本姓島津。
三日拔營,看似很慢,但其實上,已經相當不錯了。畢竟這個時代軍隊開拔等事情都很漫長的。一般軍隊十天半個月,才能開拔,但是而今三日就可以,已經是很快了。
到底能不能行,要看看了現實的準備了。
湘王使臣秦忠,說道:「大人,外臣為奉湘王為君,則湘人也。至於之前是什麼人?舊姓如何,重要嗎?」
武士是效忠於自己的大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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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日本皇室。或者幕府將軍。幕府將軍也只能靠控制大名來控制日本的土地。而大明將好像一個藩王封到日本,這種封建的效忠關係,很容易嫁接到大明藩王身上。何夕說得快,自然是非常快的。
這讓何夕很高興。
何夕聽秦忠如此一說,心中頓時一動,他定出來秦忠的言外之意,那就是日本壯丁,不僅僅可以為傅忠所用,也可以為北京所用。
何夕立即召見了內閣會議,額外召見了葛天工,張友直,方乘風等人。
何夕終於決定要見一見湘王使臣。
何夕心中暗道:「的確,其實僅僅為了大義名分,就足夠出兵了。」畢竟湘王為首諸王棄南京轉投北京,帶來的政治利益,足夠北京動手了。只是動手帶來了勝利,才有更大的影響力,如果動手之後,反而導致了湘王等王爺被傅忠帶到了南京,反而是一件壞事了。
何夕直接問瞿能說道:「而今最快速度能動用多少兵馬?」
他倒是能理解,湘王的想法。傅忠一旦平定日本之亂,下一步就要接管湘王諸王之兵。整合在一起,大舉西進。
不能僅僅看見日本的抵抗運動,也要看見,而今日本如https://m•hetubook.com•com火如荼的抵抗運動,很有可能就是日本民族最後之絕響。畢竟,世界總就是物質的,大明只要下定決心,總就能將日本變成一個歷史名詞,更不要說,日本本身也有問題。
對於楊士奇來說,朝廷府庫中的銀子開閘放水衝出去,實在無法接受,但是對於何夕來說,卻已經足夠了。
這讓何夕覺得很不舒服。
湘王使臣說道:「非也,臣乃大明湘國人也。秦忠。」
湘王使臣說道:「傅忠在日本琵琶湖,大破十萬日本叛軍,收復關西。並得到了一些消息。」
何夕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是日本人?」
「哼。」何夕冷哼一聲,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如果後世演電視劇,湘王才是反派,傅忠反而是忠臣,湘王與日本人聯合驅逐傅忠。
秦忠說道:「有日本降軍,只有給予金帛,足以為傅忠所用。」
秦忠說道:「但是傅忠乃虎狼之臣,他一旦騰出手來,攜二十萬大軍西進,亦是北京之患。」
何夕也不好對湘王這一些事情做什麼表態,說道:「如此說來,湘王殿下是病急亂投醫。」
秦忠有些不好意,但還是說道:「我家殿下,資助足利義和-圖-書持的一些書信。」
何夕聽了哈哈一笑,說道:「對,這不重要。」
秦忠作為一個日本人,而且是一個日本精英,無他,這個時代在日本能說一口不帶任何口音的漢話,本句代表著階級,更不要說,秦忠在何夕面前,對答如流。這種能力在大明官員之中,也不多見。
秦忠苦笑說道:「我家殿下,以為在隆武元年三月之前,陛下能出兵高麗,與我家殿下夾擊傅忠,否則三月之後,我家殿下,還有其他幾位殿下,恐怕要去南京了。」
因為北京控制區之內的工價已經是南京控制區的兩倍有餘了。
日本的人力物力,本身就是很有價值的。不管是為了預防傅忠的進攻,還是獲得日本的人力物力與原材料,甚至為了政治上的好處,何夕都希望出兵東征。
瞿能說道:「末將可以保證,京營所有軍隊,三日之內,都可以拔營出發。」
何夕說道:「放心吧,很快的。」
何夕說道:「原本姓什麼?島津?」
何夕說道:「貴使說這些話,就很沒有意思了。我承認,我們十分願意看到湘王棄暗投明,但是問題是,湘王能堅持多久,需要什麼樣的支持。如果說,貴使還說,這些沒有意義的和圖書話,那我就代表陛下,冊封湘王陛下,賞賜千金,這就足夠了吧。」
北京府庫,倒也談不上只出不進,但總體上遼東,與北京的賦稅,加上地方田賦,與遼東與天津海關的關稅,總共不到一千萬兩。而開戰之後,花錢如流水,再加上,何夕增加朝廷開支投資,維繫經濟發展,整個北方都是困難的,如果不說,北京有大量的糧食,還有銀行所在,有大量的金銀,當然了,這是何夕提前準備好的。
都不是用兵的好日子。
而今是南京建文元年正月,北京隆武元年正月。北方的寒冬最少還要持續大半個月,而等冰雪融化之後,又有一段時間的泥濘期。
即便不讓日本人當兵,在前線作為輔兵,作為民夫,也是相當重要的財富,畢竟,而今整個北京,都處於一種用人荒的地步。甚至有人會從山西跑過到北京做工的。
何夕說道:「二十萬?日本哪裡有二十萬大軍。」
秦忠說道:「大人,有時間等。但是我家殿下卻沒有時間等了。」
何夕說道:「此事關係重大。需要細細思量。」
但是問題也很明顯。
能支撐到現在,已經是在吃老本了。
雖然他已經換了一身明裝,說著很流利的漢語。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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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身上那一股味道,卻是很難遮掩的。日本到底數百萬之國,如果極限徵兵,日本出一百萬男丁,也不是不可能的。
何夕本來就有預感。
何夕從秦忠身上嗅到了日本滅亡的徵兆。自然大為高興。繼續說道:「湘王到底想要什麼?」
楊士奇說道:「能倒是能,只是,這一年以來,朝廷府庫,只出不進,按這個花錢速度,明年就變成負數,朝廷府庫,就會涓滴不剩。如果打上幾仗,就更不好說了。」
畢竟,這個時代民族主義才是萌芽。西方很多國家,不在乎自己的君主是外國人,而就日本武士來說,他們對自己的主君是什麼人,雖然有些芥蒂,但是更重要的是,先有一個主君,否則他們就失去一切成為野武士。在生存面前,某些芥蒂也並不重要了。
畢竟湘王到底是藩王皇室親王,傅忠是不敢亂來的。即便要辦,也是有規矩,章程,證據。
只是何夕也沒有想到,湘王居然連三個月都支持不了了。
何夕說道:「原來還能支持到明年。」
何夕心中一動,說道:「一些消息?什麼消息。」
只是出乎何夕的預料,湘王的使臣是一個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