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金戈鐵馬復河山!
第八百章 治喪與輓聯
就這麼一個破地還廢那力氣幹嘛,誰愛要誰要去,反正我大清是不要了。
但是,既然現在鄭經要繼任延平王的爵位了,那肯定是不能再繼續外放為官了。
橡膠輪胎壓在水泥路上,再配合彈簧減震,朱宏煜的御攆行駛起來十分的平穩。
但當他們看到來的是皇帝之後,一個個讓到路旁,躬身作揖。
揉了揉疲憊的面頰,夜已經深了。
但胭脂卻是掩蓋不住鄭成功眉宇間的死氣。
皇帝抬棺這種事情,有史以來也沒有發生過幾次。
眼眶都有些微微發紅!
「傳令下去,讓太醫院方面儘力救治,如果需要什麼藥材,可以去皇家的葯庫里去取……」
「派人去通知一下鄭妃,就說延平王病重,讓她隨朕一起去探望!」
而陪葬帝陵的話,就沒有那麼多說的了。
鄭成功暴斃,而鄭經目前卻還在大員任官沒能回來。
然後便是想著該如何下令調整朝廷在大員島的官員任免。
根據底下的彙報,鄭成功的病來的很急,也很嚴重。
必須收復!
因為,不管是鄭成功還是李定國,自從入京之後,兩人便都沒有離開過南京。
巨大的奠字被張貼的當初都是!
但是,如果自己是用國防安全來做借口,那麼就不會再有人反對了。
自大員出發,先是走海路北上至長江口,然後轉走長江航道,一路向西。
「朕今日傳召諸位卿家前來,就是想要討論一下朝廷該如何發兵收復失地!」
對於是否要發兵收復雅克薩,朱宏煜沒有絲毫的猶豫。
都是皇帝登基這邊一登基,那邊的帝陵便要開始修建了。
因為在這個時代的人們看來,奴兒干都司那地方確實沒啥用。
很明顯,她已經從朱宏煜口中得知了自己父親現在的病情。
很多人都是哭的泣不成聲。
除此之外,朱宏煜還準備親自為鄭成功寫一對輓聯,以做悼念之用。
就連朱宏煜也是親自出面,為鄭成功上香,並送上了他親自書寫的輓聯。
畢竟,陪葬帝陵那可是在蹭皇家的風水。
雖然羅剎人不是游牧民族,但出現在大明北疆的他們,又和游牧民族有著很多相同的特性。
很顯然,朱宏煜並沒有要怪罪他的意思。
良久之後,朱宏煜像是接受了現實。
生命的最後一刻,鄭成功都還想著別給他添麻煩……
鄭氏祖墳的風水和規格,肯定是配不上鄭成功親王的身份的!
內閣的大員們紛紛開口說道。
時間已然入秋,南京城內的氣候再次寒冷了起來。
「奴婢……奴婢,句句屬實,奴婢怎敢欺瞞陛下?!」
剛開始接觸的時候,朱宏煜對鄭成功是很敬佩的。
「微臣的意見是,朝廷可以發兵收復失地,但最好不要長時間駐軍。」
從凳子上起身,開口吩咐自己身邊的小太監道。
正如同燕京的天壽山十三陵一般。
只是車駕才行至半路,遠處便奔來一批快馬,徑直向著車駕而來。
朱宏煜翻身下馬,然後在一群禁衛的簇擁下,大步向著府邸內而去。
哪怕是在後世,動輒百分之三四十的死亡率也不是開玩笑的。
鄭氏雖然有祖墳,但在鄭芝龍發跡之前,鄭氏也只是普通人家。
「還請陛下贖罪,是老臣目光狹隘了!」
用來扎頭髮的簪子鬆掉了,髮髻散亂,一張巴掌大的小臉臉色蒼白,眼睛紅腫。
朱宏煜對鄭成功是很看重的。
說白了,還是那地方太窮,也太苦寒了。
「根據東行艦隊傳回來的消息,杜文海等人在廟街登陸之後,遭遇了一隻達斡爾人的部落。」
而朱宏煜的帝陵也是如此,在他登基以及天下局勢大定之後便以及開始修建了。
就連她懷中的小丫頭也是在一陣茫然失措之後,也是跟著自己的娘親一起大哭了起來。
而親王的墓葬規格是很高的。
但是,隨即她便意識到,這和*圖*書名小太監所說應該是真的。
「根據那些太醫的判斷,延平王他老人家應該是腦溢血……」
此時的鄭萱,完全顧不上平時的儀態和端莊。
康麻子一琢磨,覺得會虧。
既然朱宏煜定都在南京了,那皇陵肯定是要修在紫金山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延平王薨逝的消息也彷彿是長了翅膀一般,不斷的擴散蔓延。
朱宏煜端坐在上首位置,目光炯炯的在人群中掃過,然後開口說道。
因為這名官員雖然是和他唱反調,但出發點也是為了大明好。
「無妨,卿家也是一心為了朝廷!」
在一聲聲恭迎吾皇的招呼聲中,朱宏煜穿過人群,大步走到了床榻邊上。
他在原地不斷的踱步,臉上是肉眼可見的擔憂。
這些年來,雖然太醫院那邊一直在給鄭成功診治,但最多也就是緩解病症,而無法根治。
鄭萱直接闖了進來,撲倒了鄭成功榻前,淚水如決堤般奔涌而下,聲音哽咽的悲哭道。
治喪和弔唁持續了三日,三日之後,便是發喪的日子。
那大明就更不能慫了,他朱宏煜丟不起這臉!
說話間,朱宏煜伸手輕輕拍了拍鄭萱的肩膀,然後微微一用力,將她攬到了自己懷中,輕輕抱著。
甚至在抬棺的時候,朱宏煜也有參与,雖然他沒有抬全程,只是在起棺的時候搭了把手,出了王府他便不管了!
「啟稟陛下,王爺薨逝,我這婦道人家實在是慌了手腳,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朕已經下令給太醫院,讓他們全力救治老泰山了。」
現在的大明朝廷在經歷了建奴之患后,對北方的游牧民族已經產生了PTSD。
腦溢血這病別說是在這個時代了,即使是在後世,那也不好治!
當然了,更重要的是陪葬帝陵的殊榮!
朱宏煜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中有些奔涌的情緒。
朱宏煜準備要親自去探望一下鄭成功,因為他知道腦溢血的死亡率究竟有多高。
雖然小冰河期已經逐漸過去,但冬天的南京城依舊不算好熬。
很顯然,他現在不是在和人商量,而是在下令。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到了現在,鄭成功已經用自己的表現,算是徹底打消了朱宏煜對他的猜忌。
「陛下駕到!」
「鄭卿家在最後的時刻,可有什麼遺言嗎?」
別看朱宏煜現在年輕力壯,生龍活虎,但他的帝陵其實已經開始修開了。
隨著鄭經返回,鄭成功的治喪也是正式開始。
像是想起來了什麼,朱宏煜又轉身詢問董氏道。
因為,鄭成功就是鄭家的頂樑柱,是鄭家的主心骨。
一名官員聞言,站出來反對道。
畢竟歷史上康麻子都能在西邊面臨著准格爾汗國的巨大壓力的情況下,派兵北上同羅剎人做過一場。
完全就是在往裡邊貼錢!
大明財政部部長卻是站出來說道。
幾名腦袋上綁著白布的僕役,正在忙碌著往牌匾上掛白帆,白燈籠。
如今,聽聞鄭成功忽然病重,朱宏煜有些難以接受。
「貴妃娘娘駕到!」
在宴會持續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才結束,鄭成功熬了一夜,並喝的的酩酊大醉!
只有一個字,打!
……
鄭成功的死,對他們來說,無疑就是天塌了一般。
朱宏煜剛剛在考慮的,並不是打不打的問題,而是該怎麼打的問題!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崇禎年往後的這些年中,他確實是最重要的抗清勢力的領袖。
強迫自己不要流淚!
那破地方非但不能給朝廷提供賦稅,人丁。
「女兒連您的最後一面都沒能見到啊!」
「陛下聖恭安!」
鄭成功雖然是個民族英雄,但他身上的毛病也不少,脾氣暴躁,喜歡黨爭,很多時候做事都有私心。
「陛下聖明!」
深吸一口氣,他將目光投降了床榻。
見此,內閣的諸位大員也就都不再說https://www•hetubook.com.com什麼了。
在鄭成功的葬禮上,朱宏煜全程在場。
朱宏煜命人取來了紙筆,沾滿了墨水,然後開始書寫。
沒有第二個選擇!
從這些達斡爾人的口中得知,羅剎人在黑龍江流域修建了一座城,極大了擠壓了他們的生存空間。
算得上是大明在東南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車駕上,朱宏煜端坐著,愁眉不展,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吾皇聖明!」
命人搬了一張椅子來,朱宏煜坐在鄭成功榻前,微微側臉看著房間內跪著的一眾人等,開口詢問道。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與此同時,一則來自北邊奴兒干都司的消息,也是傳到了南京城。
距離孝陵並不遠!
結束了給鄭成功的治喪,朱宏煜帶隊返回了皇城。
王府大門內外的僕役看到有人縱馬來到王府門前,本來還想要阻攔。
緊接著,朱宏煜又準備著手安排給鄭成功治喪的事情。
反正現在帝陵的大體結構已經修建完成,只要再抓緊將一間耳室精修出來,鄭成功的棺木就可以向入土了。
隨著他越來越深入王府,耳邊響起的哭聲也是越來越明顯。
「父……父王,您怎麼就這麼去了啊父王!」
只用了十余日的的功夫,鄭經便返回了南京城。
兩人共事日久,君臣相得,那也是當真有情分的。
說罷,他便揚鞭而去。
如果不是為了子孫後代,以及那些現在還無法開採的,地底下的財富,朱宏煜是真的看不上這種苦寒之地。
朱宏煜話音落下,御書房內的諸位大臣齊齊開口說道。
朱宏煜一路縱馬奔到了延平王府外,此時的延平王府中門大開,不斷的有人進進出出。
就更何況是現在了!
很顯然,在朱宏煜說出這話之後,朝臣們便都被說服了。
既然現在鄭經卸任了大員布政使,那麼總得有人去接任。
他的仕途從始至終都是很通暢的!
這也是為什麼康熙在打完雅克薩之戰後,並沒有選擇在雅克薩駐軍的原因之一。
即使外出,也會先向皇帝請旨。
然後徑直打馬向著延平王府而去。
一般而言,為了不在皇帝駕崩之後著急忙慌的修建帝陵,而過於勞民傷財。
要駐軍的話,得不償失!
快馬在車駕前停下,一名小太監翻身下馬,一路狂奔著來到了朱宏煜的車駕旁,開口稟報道。
面容很明顯已經被打理過了,眉毛鬍子都被簡單修剪過一遍,甚至還敷了一層胭脂。
車駕出了皇城,一路往延平王府而去。
「啟稟陛下,太醫院的太醫被請到延平王府後,給延平王進行了會診。」
鄭萱的哭聲再次引爆了房間內的氣氛,一個個鄭家的家眷僕役,也是跟著哭了起來。
……
東行艦隊在北上行至廟街一帶時,在沿岸發現了一隻達斡爾人的部落。
說句實在的,朱宏煜對鄭成功的看法是很複雜的。
「根據這隻達斡爾部落的供述可知,羅剎人派兵侵佔了我大明的奴兒干都司,並在黑龍江流域築城,想要形成既定事實。」
「參見陛下!」
除去羅剎人,其他民族都是很難適應那邊的氣候的。
一名名官員都開始向著延平王府而來,準備要來祭奠。
現在的遠東西伯利亞地區,最多也就是生產點皮毛,漁獲,或者是藥材什麼的,連種地都沒辦法種,實在是沒什麼價值。
歷史記載,鄭成功本身就患有很嚴重的頭疼症,很可能就是那種嚴重的心血管疾病。
「再派人立刻準備棺木,要用最好的木材,最好的形制……」
「……」
朱宏煜臉上的表情很是沉痛,一路大步走向了鄭成功的卧室。
一年駐軍的花費,甚至要比朝廷在當地一年能受到的稅賦還要多的多。
這兩三年下來,帝陵雖然沒能徹底修建完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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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修出了一個大體輪廓。「物資由南京出發,走水路北上,然後一路行至廟街,再由廟街外海轉為內河運輸。」
也是一個死亡率很高的突發疾病!
在接到南京傳來的電報之時,鄭經起初是不敢置信的。
前來彙報的小太監見此一幕,噗通一聲跪下,開口說道。
都是從北邊來的,都喜歡搶掠屠殺,都奉行弱肉強食的原則……
「而發病的原因是因為酗酒以及情緒激動。」
「但如果是走水路呢?」
臉色難看的直接走下了車駕,從一旁的一名護衛手上接過馬韁,翻身上馬。
臉上是難言的疲憊!
朱宏煜徵詢他們的意見是一回事,但真正能做決定的還是朱宏煜自己。
「我大明若不能趁羅剎人立足未穩之際,收復奴兒干都司,則北邊說不定又要出一個建奴了。」
朝中的文武百官紛紛有所耳聞!
朱宏煜知道,如果自己用別的理由來勸說朝臣同意自己發兵收復奴兒干都司,朝臣們不一定會答應。
其實吧,如果不是朱宏煜知道那些現在看起來荒涼無比的地方,地下究竟埋藏著多麼豐富的資源。
朱宏煜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神,然後開口說道。
朱宏煜翻看著手頭的東行艦隊的軍報,臉上的表情滿是沉思之色。
朱宏煜微微頷首,然後開口說道。
朱宏煜便也將自己的帝陵選址定在了紫金山。
而根據下面上報的消息,昨天的閱兵大典結束之後,鄭成功返回自己的府邸便召開了一場宴會。
朱宏煜沒有刻意要求,但他們還是這樣做了,這也算是君臣之間的默契吧!
很多事情都壓根沒有提前準備,否則不至於這麼倉促。
而朱宏煜則是敲定了鄭成功的墓地所在,他準備要讓鄭成功陪葬于帝陵。
每年有近一半的時候是冬季,氣溫動輒零下數十度,氣候苦寒到了極致。
目光掃視一圈,朱宏煜接著開口說道。
「相信老泰山吉人自有天相,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
「未曾交代下什麼遺言!」
「走水路,壓根不需要多少花費。」
此時,鄭成功的卧室內外跪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人。
十分值得大明為之警惕!
朱宏煜思慮一陣,下令召集內閣相關官員,準備商討軍略。
兩人之間現如今也算是君臣相得的典範!
朱宏煜覺得,自己如果不趁著現在去探望一下鄭成功,可能真的就連他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如果朝廷只是在雅克薩一帶駐紮一隻數千人的軍隊,維持一下朝廷在奴兒干都司的軍事存在,朕相信朝廷是可以負擔的起的。」
不管怎麼講,也比讓鄭氏這個時候再著急忙慌的去著風水寶地,從頭開始修建的強。
被送到了朱宏煜的案頭!
只是,就在朱宏煜準備開口商討具體的征討方略之時。
如果一個炸藥桶一般直接爆炸!
朱宏煜聞言,瞬間瞪大了眼睛,開口呵斥道。
下一瞬間,一顆顆豆大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誰也不知道他繼承王位之後,延平王府的未來將會如何。
「朕說過了,我大明沒有一寸土地是多餘的!」
大明光復三年,十月!
董氏聞言,卻是一個勁兒的搖頭。
上聯:半生飄零,忠孝難全,唯見碧血丹心日月高懸!
但也算是給足了鄭成功殊榮!
此時的他,不光是身體上的疲憊,更多的是心理上感覺很累。
「胡說!你在說什麼胡話!」
如果臨時修建墳墓,根本來不及,等墳墓修好,即使有防腐的手段,人估計也都放要爛了。
但朱宏煜卻是完全沒有理會這些人,而是大步向著王府內而去。
「朕先去延平王府上看看,御駕隨後跟上!」
因為沒人敢拿這種事情和皇帝開玩笑!
這種殊榮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就在這時候,外邊再次響起一陣通報聲。
……
「
和-圖-書
萱兒你不必太過擔心!」橫批:英魂永存。
打下來之後,還需要朝廷再派兵駐守,光是靡費軍餉了。
沒讓朱宏煜等多長時間,很快便有小太監前來彙報道。
「啟稟陛下,朝廷若要在奴兒干都司駐軍,則靡費甚巨。」
「大明沒有一寸土地是多餘的!」
一旁的鄭萱在聽聞此言之後,臉上瞬間被難以置信充斥。
朝廷即使收復奴兒干都司,也沒什麼實際好處。
而在他對面,鄭萱懷中抱著女兒朱映雪,不時的抹著眼淚。
現如今頂樑柱塌了,主心骨折了,他們如何能不感到彷徨?
一提游牧民族的威脅,很多平常看起來以和為貴的傢伙,都有幾率直接被點燃。
鄭成功的暴斃實在是太突然了!
一位親王的葬禮,排場是很驚人的。
這就是一個開國帝王的權威!
「以至於朝廷在邊疆的駐軍的成本大增!」
但是,等到後來,隨著兩人深入合作,相處時間日長。
但是,如果要在那裡駐軍,光是給軍隊送補給就是一個大問題。
如果朱宏煜沒猜錯的話,這座城,應該就是雅克薩城!
一名名禁衛軍的騎兵迅速策馬跟上,緊緊跟隨在皇帝身後。
送葬的隊伍走出了延平王府,然後一路向著南京城外而去。
「緊接著,船隊沿著黑龍江溯江而上,便可以將物資轉運到雅克薩城了。」
他的態度很強硬!
「王……王爺在亡故之前,曾經刻意交代過我等,說陛下忙於國事,他一個垂垂老朽生病,也不是什麼大事,切莫驚擾了陛下。」
朱宏煜在御書房內處理著政務,將秘書處,內閣篩查過一遍的奏章再過目一下,做一下重要的批示。
這便是了!
然後就棄地了。
「據朕所知,現在的羅剎人正在不斷的向著奴兒干都司移民,增兵。」
這都是史書上有記載的。
「岳母,府上這邊可曾通知世子鄭經回來奔喪了嗎?墓地選定了嗎?府上可曾準備朝中官員們前來弔唁的相關準備?」
朱宏煜聞言,並沒有生氣。
「傳令下去,延平王薨逝,休朝三日,讓朝中的文武百官,都來有序祭奠!」
況且,大明能出產這些資源的地方多了去了。
朱宏煜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遺體一點點變得僵硬的鄭成功,心裏感覺有些堵得慌。
而接任的官員如何安排,便是現在朱宏煜需要考慮的問題。
大明太祖皇帝的孝陵便在紫金山之中。
說罷,朱宏煜轉身就走,然後對著自己身邊的小太監吩咐道。
「一切都聽陛下的!」
原因也很簡單,他們並不想君王猜忌自己。
他的意思是大明最好打完就撤。
聲音還沒有落下,便見鄭萱提著裙子的下擺,一路跑了進來。
朱宏煜聞言,嘆了口氣開口說道。
但等他確定事情屬實之後,當即便拋下了手頭的事情,帶著自己的隨從輕裝啟程,一路要返回南京奔喪。
車駕隊伍也是接著啟程,向著延平王府趕去,但明顯速度比剛剛快了一大截。
在鄭成功忽然暴斃之前,鄭經一直被外放為官。
「既然如此,那便都由朕來安排吧!」
何為忠臣?
這一天,南京城的朱雀大街被清空。
因為,那邊的環境實在是太苦寒了,不怎麼適合人類生存。
鄭成功的髮妻董氏聞言,聲音哽咽的開口說道。
「算了,朕還是親自去一趟延平王府上吧!」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了彷徨中之時,外邊忽的有人大聲通報道。
唯有和皇帝足夠親近的心腹臣子,並且還得立下足夠的功勞,才能得到陪葬帝陵的待遇。
延平王府內外懸挂著白帆白燈籠,中門大開以供前來弔唁的人進出。
也就是清俄雅克薩之戰爆發的地方!
在這個時代,想要在萬里之外駐軍,真的是太費錢了!
「朝廷想要在奴兒干都司駐軍,所需的花費其實並沒有大家所想象的那麼誇張和-圖-書!」
出於一個君主的本能,朱宏煜又開始有些猜忌鄭成功的權力和實力,擔心他會對自己產生威脅。
不駐軍的話,羅剎人肯定會捲土重來。
基本上屬於是皇帝在位多少年,帝陵就要修多少年。
朱宏煜聞言,深吸一口氣,心裏堵的越發厲害。
朱宏煜聞言,再次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就連財政部部長也是站出來說道。
床榻上,鄭成功就那麼臉色慘白的躺著,身上蓋著一床御賜的錦被。
馬蹄鐵撞擊地面,聲音非常的明顯。
這些人的臉上俱是悲戚之色,很多人都是一臉的彷徨。
朱宏煜沉吟一陣,然後開口說道。
有那精力,他去開發新大陸不香嗎?
然後便腦溢血了!
有鄭成功的家眷,也有鄭氏的僕役下人。
董氏聞言,忙不迭的開口說道。
「啟稟陛下,延平王府傳來消息,王爺……王爺他薨了!」
因為在大明,朱宏煜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反對。
朱宏煜雖然知道鄭成功現在的狀態肯定很不好,但還是開口安慰鄭萱道。
沒讓朱宏煜等多長時間,內閣的官員們在接到口諭之後,便都來到了朱宏煜的御書房。
平常時候還好,但脾氣暴躁的他每次發火,病症都會發作。
下聯:一生征戰,山河破碎,卻有鐵骨錚錚擎天架海!
因為,那時候他對鄭成功的印象完全來自於歷史,來自於史書上的那個高大正派,光芒萬丈的形象。
「大軍換防,或是增援的時間也可以大大縮短。」
寫罷之後,朱宏煜擱下了手中的毛筆,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
杜文海派將雅克薩城的有關消息傳回了南京,請求朝廷作出決斷,是否要發兵收復雅克薩城。
「如果是要走陸路向邊疆轉運兵員和物資,花費確實少不了,奴兒干都司的崇山峻岭,沼澤泥潭,將會使得大量的軍需物資被消耗在轉運的路上。」
朱宏煜微微頷首,然後開始安排起了治喪的事情。
一個女婿半個兒,他總得做些什麼的。
更加重要的是,延平王府的繼承人世子鄭經的威望有些不夠。
「啟稟陛下,奴兒干都司乃苦寒之地,如同雞肋,朝廷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且還在萬里之外,朝廷若發兵收復,必定靡費軍費,怕是得不償失。」
眼眶紅紅的!
現在的大明上下,整體對於奴兒干都司那邊是不怎麼在意的。
朝中文武,勛貴,以及大量的鄭成功的舊部,都來到靈前上香。
從一開始的擔任廈門特別經濟開發區的主官,一路升任到了大員島的布政使。
對於皇帝要發兵收復奴兒干都司,不再有反對意見。
朱宏煜聞言,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非常難看。
但是,如果是腦溢血的話,朱宏煜就可以理解為什麼鄭成功會突然暴病了。
朱宏煜伸手拉住了鄭成功逐漸冰冷的手掌,似乎是想要將他冰冷的手用體溫給暖過來。
「……」
一個人有生命還是一件死物,完全是可以一眼看出來的。
朱宏煜聞言,不再說什麼。
送葬的隊伍離開了南京城,來到了南京城外,前往了紫金山皇陵。
鄭氏上下沒了主心骨,朱宏煜這個做女婿的,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這完全是出於財政方面的考慮。
……
在詢問時,朱宏煜的聲音明顯有些沙啞,話語中有著很明顯的悲傷。
「只……只是在……語罷之後,王爺便去了!」
但朱宏煜並沒有去休息,而是下令給秘書處,讓秘書處準備起草讓鄭經繼位延平王的詔書。
由於有電報的存在,鄭成功病故的消息當天便傳到了鄭經手上。
朱宏煜也沒動力派兵去收復奴兒干都司!
古代皇帝的帝陵修建對國家而言,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大工程!
吩咐完這些,朱宏煜也是沒有再繼續同自己的兒女們玩耍的心思了。
哪怕是站在門口,也能聽到隱隱約約的哭聲從深宅大院中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