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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世祖

作者:破賊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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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功名不用渠路多(二)

第二百三十八章 功名不用渠路多(二)

「沒錯,吾等這些貢士,都算是各地的一時俊傑。」
只是他擔心兩點,宇文粹中願不願意舉薦,希直公願不願意收?
李維心裏湧起一陣感動,願意這般為自己置身處地著想的朋友,真的沒有白白結交啊。而且改學律法,他心裏也是非常願意,起碼比改行去學格物之學要強多了吧。
「所以官家把常師轉入大理寺,還託付以編撰《六部法典》之重任。」
兩人有些鬱鬱不樂地往回走,迎面遇到結伴去雅間的三人,看到其中一人,李維忍不住出聲道:「十三叔!」
「官家親手制定的新官制里,考試只是幾道門檻……層層選拔后,仕途還是如同攀爬高山,一階階向上走。才華,只是其中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堅韌、能力和運氣。最後拔萃為高官者,無一不是千軍萬馬中廝殺和打磨出來的佼佼者。他們即知民情,又畏上威……」
李維在旁邊皺著眉頭問道:「仲達先生,聽你說希直公與章相有隙,拒絕了法部尚書一職。可是此前又聽你介紹,希直公還是尚書省咨議局首席律法咨議官?」
「原來如此。」
自己的好友不喜格物之學,但目前的形勢是再抱著經義理學已經m.hetubook.com.com沒有前途。不如改學律法,能夠主持公道、守正黜奸,也不算背棄當初的理念。
「說到人才,我們這些在各州州試中脫穎而出,被選出來參加禮部省試的士子,你說算不算人才?」
看到陳修的神情,李維心頭一轉就明白好友的失落和焦慮,也跟著焦急起來。
「我師就是原提點永興軍刑獄的希直公(常安民)。他原籍邛州臨邛,與在下同屬蜀人。他幼年跟隨父輩移居開封。」
可惜他想了一圈,也沒有一個在尚書省里或者格物院里任職的親戚。
聽了陳修的話,李維的臉也慢慢變得堅毅起來。
「后聞希直公指斥章相、蔡計部,奮筆寫下傳世名言『今日之患,莫大於士不知恥』,進而遭到閑置?」
張康國對陳修說道:「道之,還不快快謝過仲達先生。」
李維拉著陳修的手,滿懷感激地說道:「道之兄,大恩不言謝!」
自己拜在季升先生門下,李存真拜在希直公門下,兩全其美。
是啊,今天這是天賜的機緣,要是不把握住,可能會後悔一輩子。
過了一會,李維還在左右為難時,陳修猛地抬起頭。
至於表舅父這和圖書邊,自己曾經試探地問過,他一直在度支司會方面任職,跟季升先生那邊沒有什麼交集,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合適的關係。
陳修也是滿臉的欣喜,能為好友找到好去處,他當然高興。
宇文粹中哈哈一笑,「常師不願為章相部屬,也不願以私廢公。故而兼任律法咨議官,以顧問身份助尚書省遵法守度。」
確實天賦異稟。
「存真兄,不必這麼客氣。待會我們要如此這般……然後讓仲達先生向希直公舉薦你。現在正是最好的機會。希直公是禹謨館主教授,也是成均大學奉臬學院司業,有舉薦權。有希直公舉薦,你就能入讀成均大學奉臬學院。」
「是的。紹聖二年,常師被貶斥監滁州酒稅。元符初年,常師又被遠斥為溫州通判。元符二年,因同知樞密院事安公上書說情,被召回開封,安置大理寺。官家時在簡王潛邸,奉哲宗皇帝詔命,判秘書省。遍求精通律法刑獄之才。安公舉薦了常師。召對長談后,官家延請入秘書省。」
以前在經義方面花費的時間和精力太多了,也學過數學、天文之類的雜學,可就是學得太雜了,什麼都懂一點,什麼都沒學精。
席間,陳www.hetubook.com.com修趁著李維出去茅廁,也跟著出去,然後把好友拉到一邊,談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高興完后突然想到,自己怎麼辦?季升先生那裡,自己可沒有熟悉的關係。此前帶著渡江拜訪子容公的那位前輩,還是託了幾層關係。
陳修迫切地追問道,「希直公,可是那位十四歲入太學,熙寧年間中進士。好論時政,切中弊端。曾論熙豐或元祐為非者都有片面,當實事求是,以實效為準繩,為新舊黨不喜的希直公。」
「仲達先生,不纔此前一直在關注新官制,也翻閱過諸多報紙雜誌,只是越看越迷糊。今日聽你剛才所言,茅塞頓開。新官制一是增加為官的難度,二來可以通過編製來控制文官的數量,以達到避免冗員的弊端。此外……」
「存真兄,你過濾了。你想啊,現在是百廢待興之際,甚至可以說是改天換地大變之局。所有人都在籠絡人脈、積蓄力量。聽仲達先生剛才所言,希直公在律法方面有開宗立派的可能。此等人物,當然是希望收聚更多的人才入門下,發揚光大。」
「后西北起走私資敵、殺良冒功的大案,官家奉詔宣慰,先一步表常師為提點永興軍刑獄www.hetubook.com.com。後來這些大案,都是在常師手裡一一結案。公正嚴謹,官家和時人皆嘆服。官家即位后,原本想起用常師為法部尚書,然常師與章相有隙,堅決推辭。」
陳修一席話打消了他的顧慮。
聽到這裏,李維哈哈一笑,也不自謙了。
陳修和李維一聽,大吃一驚。
看著點頭的李維,陳修眼睛一亮。
「更重要的,他們是這個制度和體系選拔|出|來的,靠公忠體國升遷。或許在他們心目中,這個制度和體系佔據著最重要的位置,絕不像此前的進士,師門以及所學的經義才是最重要的。」
他們這些在禹謨、彝倫館研修的人,有老師們引導和教誨,才明悟到這些道理。想不到陳修只是靠著個人的學習,自己稍加點撥,居然想通此間的道理。
「道之啊,你果真是天資聰慧之人。回去后我一定向老師舉薦你。現在是新官制始行之際,也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陳修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把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此前考試,進士們都是一考成名,一躍青雲。個個認為自己是憑才華和本事出人頭地。往往東華門唱名后,持才傲物、狂妄自大。即不體恤民情,又不上懼天威,悖戾邀名……」
和*圖*書道之兄,謝謝你!」李維誠懇地說道。人家這是把屬於自己的機會讓給了他。
「這就對了。存真兄智敏好學,我們這幫在白馬寺借住的貢士們是有目共睹的。莫非存真兄對自己沒有信心?」
我的理想是拜在季升先生(蘇攜)門下,現在又來了一位希直先生,聽上去也挺有前途的。只是我的初衷不改,不想再改換門庭。
可這次考試成績就要出來了,考得如何,自己心裏還是有數的,成均大學可能有點希望,但是自己最想去的璧雍大學張衡學院,還是夠嗆。
聽完陳修的這番話,不僅李維,就連張康國和宇文粹中都為之驚嘆。
宇文粹中是禹謨、彝倫館培養出來的新官僚的佼佼者和代表,從陳修的話里,他聽出了一種天賦。
陳修遲疑地問道:「仲達先生,請問貴師是哪位大才?」
「沒錯,就是他!」宇文粹中笑著答道。
聽完宇文粹中的介紹,陳修滿臉的嚮往和猶豫。
而那位前輩也已經過逝。
難道自己要涼涼?看著好友進成均大學奉臬學院,自己卷著包袱去開封師範學院?
陳修聽完宇文粹中的話后卻陷入了沉思,他隱隱覺得新官制加新的教育制度體系裡,是草蛇灰線,埋著官家的某種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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