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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睿道：「縣長，您說得對，是我執念太深！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個計劃沒有落地，回頭我重新想新的計劃去！」

散場的時候他拍了拍曹睿的肩膀，道：「小曹，你小夥子腦子靈活，聽說你現在到雍平開闢世外桃源，如果真有那麼好的地方，回頭一炮打響了，我們市裡也要給予大力支持！」

胡中林所謂的耍那肯定就和女人有關係，進夜總會嗨一下，然後再玩一玩洗浴一類的，曹睿這種經歷很少，但是胡力好像被老叔帶得有點偏，這小子有點老司機的意思。

曹睿想了一個晚上，他決定去省城。

但是就是這麼短的時間，曹睿卻意識到這樣的情況才是整個社會主流的情況，大部分生活在底層人的生活是什麼樣子，曹睿現在清清楚楚。

大家聚一聚組組局，一方面是放鬆，另外也是通過這種方式交流和打探消息。

孫平安哈哈大笑，道：「好，好，到時候我們也學陶淵明，體會一下歸隱的意趣！」

覃科有關係是不錯，但是覃科的關係是不是就一定能起作用？

所以你跟我講說讀研究生，讀博士就是更高的人生追求，這不搞笑嗎？人生的追求和意義究竟是什麼？過了三十歲的人再想這個問題，得到的結果可能是毫無意義。

凌峰笑了笑，道：「成年人喜歡的東西，一定不是一句話能說清楚的，甜是很好的味道，但是甜的東西成年人喜歡嗎？」

https://www.hetubook.com.com嗨到了兩三點，曹睿百無聊賴地找個地方吃點東西，補出一下腹中空空。

凌峰哈哈一笑，道：「這就對了！晚上跟秘書長打牌，到時候你也積极參与，一張一弛文武之道，不要天天鑽牛角尖了！」

一會兒工夫，胡力又過來了，曹睿問：「狐狸，你之前就說跟小叔干，怎麼到現在你還在報社，一直就下不了決心？」

有成功就有失敗，有高興就有失落，關鍵是你是什麼心態！」

但是你要辦一件事，那就是另外的說法！你要搞定蘇嵐，我可以幫忙，我只有一個條件，你幫我說服胡力，讓胡力跟我！

所以你真跟我講意義，我覺得小叔現在最有意義，他掌握足夠多的資源，可以干自己認為應該乾的事情，改變自己覺得應該改變的東西。

曹睿道：「小叔，您這麼大的老闆，我每一次來省城都讓您破費，只有您幫我，我這點微薄實力，怎麼能幫您？」

你們搞的那個『機制毛尖』項目決定不了公司的上市，如果有那個分量，你把她往死里得罪，她都要湊到你面前給錢……」

曹睿愣了一下，不知道老大這麼一問是什麼意思？

胡中林道：「小曹，我跟你講，吃喝玩樂這些事情咱們是朋友是兄弟，這不算任何事兒！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我可以安排就安排，說不定哪一天我沒有能力了，hetuｂｏok•ｃｏm•cｏｍ你能安排你就安排，這些是小節，我們沒有必要拘泥！

我講實在話，我如果有這麼一個小叔，我肯定跟了！」

曹睿沒有把握，在這種情況下，他決定去省城想辦法，找路子。

曹睿想到自己發過誓，這條路有條件要解決，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解決，現在好了，事情解決不了了？

市委秘書長孫平安喜歡打麻將，曹睿之前從來沒有打過，今天被凌峰推上桌，打到半夜曹睿贏了五千多，孫平安也贏了。

贏了錢，曹睿住在賓館里，怎麼也睡不著。

曹睿笑了！胡力的提議曹睿心動嗎？還是有點心動，但是曹睿還是更想把七里河的事情搞起來，那個舞台他難以割捨。

胡中林頓了頓，道：「小曹，你也不要覺得委屈，這個世道本來就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你得不得罪人家其實不重要，你處在什麼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茶葉我們愛喝，因為茶中糅合的是各種滋味！就好比你現在這樣，你不要指望在七里河幹什麼都高歌猛進，也必然是各種滋味在心頭。

凌峰帶曹睿到湖州市，好像又在傳各縣的班子會有調整，還有市一級層面的領導可能也會有一次調整。

每每在這個時候，政治氣氛相對就比較濃厚，周末的時候下面的幹部進市裡的就比較多。

這不是鑽牛角尖的問題，而是曹睿現在沒有太多的選擇，他現在退回去開班子會和*圖*書議，重新商量方案嗎？

其實孫平安講的這些話仔細琢磨都是場面話，但是有些人講場面話讓人覺得虛偽，孫平安講這些話卻讓人感到真誠，這就是人家能幹秘書長所具備的功力！

如果這事兒能敲定，那我們是各取所需……」

孫平安能夠當市委秘書長，此人著實有過人之處，和他談話聊天曹睿就覺得心中有一股積極向上的東西，有一種奮進的力量。

凌峰道：「曹睿，你現在覺得喝茶是不是有滋味？我問你，茶是什麼味道？」

他拍了拍曹睿的肩膀：「進省城了，就放鬆放鬆！今天叔帶你們耍一耍，好不好？」

從七里河到桃花鋪這麼一條十公里的路，這件事如果要解決，大人物可能就一句話就搞定，但是在七里河就這麼多年逾越不了，完全沒有辦法。

曹睿陪凌峰去湖州，路上就聊目前七里河的工作。

曹睿看了看表，這時候差不多凌晨四點了，跟著胡中林花天酒地，黑白顛倒了……

曹睿哈哈大笑：「狐狸，我跟你講！教育這玩意兒，說到底就是培養社會勞動力，高級教育就是培養高級的勞動力。不管你承不承認，教育其實很反動。

胡力道：「跟小叔是我的夢想，但是顧慮也多，尤其是我父母跟我講，說我讀了這麼多書，完全可以繼續讀碩士，讀博士，去追求不一樣的人生，小叔這樣的日子愜意是愜意，但是缺乏人生追求……」

學校從來不會wwｗ.hetｕｂｏｏｋ.ｃom.cｏｍ教我們怎麼幸福生活，不教我們怎麼賺錢，怎麼發財，怎麼創業。我們學編程，學校也不會告訴我們程序員35歲之後大概率失業……

基層工作很苦，很難，各種窘迫，各種無奈！可是到市裡和大領導在一起，處處都是樂子，到哪裡都受人尊重，隨隨便便好像什麼事情就能促成，根本就不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難題解決不了。

胡中林哈哈大笑，道：「小曹，你啊，被一個蘇嵐給難住了！明天早上十點能不能起床，能起床的話我們約定喝早茶！」

這種巨大的差異讓曹睿的思想受到了很大的衝擊，讓他意識到過去幾十年，曹睿其實都是在後者的環境中存在的，曹睿真正紮根基層不過這幾個月的事情。

曹睿愣了一下，忙道：「秘書長，等我們把交通建設搞得比較好了，立馬就請秘書長去給我們指導工作！大山裡面雖然比不上城市的繁華，但是吃喝打牌也都一應俱全，相比市裡別有一番味道！」

「卧槽，曹睿，你今天的思想很犀利啊！那咱們這麼鐵的兄弟，我的叔也是你的叔，你回雍平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幹什麼？你來省城，我們一起干，擺脫了體制的束縛，這天地多寬廣呀！」

曹睿愕然，道：「叔，你和胡力天天在一起，一直都搞不定他嗎？我覺得他其實挺動心啊，不過我覺得他現在日子也瀟洒，在體制內，一家人都是高收入，吃喝拉撒什麼都不愁，他沒有https://m.hetubook.com.com必要一定要求個大富大貴！」

「老闆，安排！」

胡中林這話話糙理不糙。

蘇嵐這邊的矛盾不能解決，後續曹睿用其他的途徑能不能解決？反正張瀋陽那邊的路子是走不通了……

省城這邊他最鐵的關係就是胡力，通過胡力又約到了胡中林。

胡中林冷不丁地從後面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坐在了曹睿身邊。

胡中林道：「小曹，這些話不用講，我就跟你談個交易而已！你覺得可以做就做，你覺得做不了，咱們就吃吃喝喝，當這件事沒有！」

吃東西的之後，胡中林跟曹睿講：「小曹，你來一趟省城不容易，想要辦成的事情我也能辦，但是這個世界上都講等價交換！我幫你辦事，你也要給我辦事，這樣我們就是合作共贏！」

胡中林還是那個范兒，很睿智，很洒脫，他們聊到了獵天集團和蘇嵐的事情，胡中林咧嘴笑道：「今年年初的時候，獵天集團口號喊得震天響，說今年無論如何要上市，搞到現在上市影子都沒有，那個女人估計煩死了，正找不到地方出氣呢，這不剛好，去一趟下面，找到一個出氣筒，這多好？」

他到了七里河之後，這段時間一直紮根基層工作，生活習慣和思維方式轉變非常大，而這一次跟著凌峰到了湖州之後，今天這一天的活動下來，他又覺得完全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凌峰讓曹睿不鑽牛角尖，但是張瀋陽話講得明白，要搞定這條路，曹睿必須想辦法突破蘇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