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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秀恆收起了笑容，有些發怔……

鄭秀恆想了想自己現在的情況，一個向日葵一樣望著自己的女人閔先藝，一個快把自己當爸爸一樣的金泫雅，除了身體的問題外，或許的確有意志力的關係吧。

「虛歲、虛歲！」

「等到秀晶三十歲的時候，我已經超過四十歲了，你知道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代表了什麼嗎？」

而且最讓、最讓、最讓李孝利在意的一件事，便是……自己的態度都那麼明顯了，這混蛋竟然無視自己，這是對一直以來自信滿滿，自認魅力超群的李孝利極大的打擊。

鄭秀恆臉色稍微有些落寞和懷念，但還是誠摯地回道：「一就是妹妹們，二就是演奏，比起單純地說音樂，我更喜歡演奏的感覺，從自己手中創造出的音符和音樂，能夠令人驚喜、欣喜、歡笑、悲傷，這些是我喜歡的，也是在父母和秀晶父母去世后我唯一能夠喜歡的兩件事！」

「我認為你說得很對，我們都無法預知未來，或許我在此刻對你許下山盟海誓，但等到了某一天我們因為一些小事或者感情變淡突然想要遠離對方，這些都是有可能會發生的，我們都生活在二十一世紀，山盟海誓、甜言蜜語，只是一句話而已，若是可以的話，其實我可以說出很多讓你……不，應該說讓女人開心的話，但那和我的行為和未來並沒有太多的關係！」

現在李孝利有很認真地考慮未來，她想和鄭秀恆在一起，但是也知道這傢伙並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非常非常喜歡自己，雖然不想承認，但兩人的關係上，好像自己要主動很多。最起碼這傢伙沒來給自己探班過吧？

李孝利聞言一怔，獃獃地看著鄭秀恆，看起來有些失魂，或許是因為這句話真是自己所說的，此刻讓她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吧。

「切，那這麼說，這應該算你自己意志力不堅定吧？」李孝利不滿地說道，不過那緋紅的小臉看起來有些奇怪。

「什麼叫很明顯，你這意思是，老娘是很隨便的女人，對吧？」

「好好說人話，不然我真的要發飈了！」李孝利氣呼呼地說道，這話聽著怎麼都像是在耍她。

「砰！hetｕｂｏok•cｏｍ.coｍ」

「三十歲？這中間還有那麼多年，你確定自己不會改變嗎？」李孝利很認真地問道，並沒有諷刺鄭秀恆的想法。

「你嗯嗯嗯，嗯個鬼啊！」李孝利不滿地叫道，那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起來是真要發火的前兆。

「誰孤獨了，老娘光芒照全韓，不知道多少人喜歡老娘！」

「切！」

而鄭秀恆則是看著她，很認真地說道：「其實答案你已經說過了？」

樓道里很安靜，鄭秀恆很認真思考著李孝利的問題，兩人似乎都忘記了應該回家的事。

「但是……」

「你能給我一個答案嗎？」

「當然不是，就是形容戰友間的感情吧！」

「你問！」

「老娘已經二十八……是二十七、二十七！」

鄭秀恆這次考慮的時間很長，安靜的空氣已經流動超過了十分鐘，而李孝利看著一臉認真看著前方的鄭秀恆，也看得有些發獃，過了一會才回過神，暗罵道：「發什麼花痴，這小子就是稍微長得成熟一點，也沒什麼特別的！」

「那就算意志力不堅定吧，如果有人能夠改造我，讓我變得意志力堅定，我也不排斥！」鄭秀恆笑眯眯地說道，說著也伸出手，直接把李孝利給抱了起來，然後直接放到了自己腿上，這種像是抱嬰兒的方式，在狹小的樓道里顯得格外的……奇怪。

鄭秀恆表情無奈地回道：「這可不怪我！」

「嗯！」

李孝利突然發現，原來鄭秀恆有著那麼多的悲傷和令人好奇的故事，來到韓國的這兩年裡，鄭秀恆又是怎麼生活的呢？

「小混蛋，叫姐姐！」

其實她倒是相信鄭秀恆是有病，其實最初見面的那段時間，鄭秀恆那種冷淡和生人勿進，並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正的冷。就算自己是李孝利，在他眼中好像也沒什麼太大的興趣，哪怕兩人都發生了關係，也還是那種死樣子。

李孝利不知道鄭秀恆有多喜歡自己，所以即便是鄭秀恆在這裏做出承諾，說「等秀晶三十歲咱們就結婚」，李孝利的感覺同樣不會有什麼變化，因為鄭秀恆的話代表了，在未來的十多年裡，他是不會安定下來的，和-圖-書以鄭秀恆的意志，李孝利彷彿能夠看到未來的他，當然還有像韓佳人那樣的女性不斷出現在她的周圍。

瞪著鄭秀恆那張笑眯眯的臉，李孝利感覺自己真的快成為爆炸的氣球了，但此刻她要說的事很重要的，所以她又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再加上那份已經不再糾結于內心的復讎，鄭秀恆已經決定了和青松館那群傢伙合作，如果在最後無法從正面復讎，那由青松館出手不用自己雙手染血的做法是再好不過了。

「姐姐我怎麼會產生這種小女人的思想呢？這混蛋不會正在心裏嘲笑我吧？」

獃獃地望著鄭秀恆，過了好一會，眼看快到所住的那一層，李孝利突然開口道：「喂！」

「那有什麼用？反正你也只會喜歡一個人！」

「你不是說自己很會說甜言蜜語嗎？」

「幹嘛？」

鄭秀恆伸手將後面階梯的高跟鞋拿起來放到了李孝利懷裡，接著便站了起來。

鄭秀恆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我已經對你產生了抗體，所以應該不會犯病了！」

十多年的時間，這是鄭秀恆對於自己要在韓國這一畝三分地的規劃。

「問！」

「我甚至不排斥你想要照顧妹妹的決定，還有其他什麼神秘的原因！」

她也問過秀晶，秀晶只是說家裡欠了很多錢，所以哥哥才那麼努力工作，但李孝利知道其中肯定還有什麼故事。

「既然你那個病有副作用，那找個女朋友不就好了。有了女朋友，這副作用，也就不算副作用了吧？」李孝利臉紅地問道，不過腦子想起第一次鄭秀恆發狂的樣子，突然覺得如果真做了他的女朋友，這傢伙一發狂，搞不好真會死人的。

「哪兩樣？」李孝利驚訝地問道，但心裏卻有些沉重。

「啊，你要死啦，一驚一乍的嚇死老娘了！」李孝利伸手在鄭秀恆胸口錘了一下不滿地叫道，鄭秀恆突然叫出聲的確嚇到了她。

戰友？

這是鄭秀恆的決定，並不是草率，也不僅僅是歲數的原因，在鄭秀恆看來秀晶三十歲了，對於這個圈子也應該差不多厭倦了，或許那時候也結婚了，在鄭秀恆看來三十歲的妹妹才是真正長大了。

其和_圖_書實明星的生活就是這樣，擁有得越多失去的越多，只是這擁有的東西是九成以上的人類都想要擁有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就這樣相處下去，直到有一天你真的離不開我，而我也離不開你，那時候就不用再去考慮這些多餘的問題，就當是孤獨的人抱團好了！」

「呃，有嗎？」

「我知道了！」

李孝利惱怒地送上了自己的額頭，在鄭秀恆的下巴磕了一下，然後……

「怎麼會呢，我只是覺得作為我表姐的女人，當然應該是向著我的！」

「回家啊，已經很久了，怕是丫頭們快生氣了！」鄭秀恆抱著李孝利，轉身往上走去。

這一刻高跟鞋在飛舞……

她問過柳熙烈，柳熙烈只是說他在不停地打工、打工，存在彷彿就是為了賺錢一樣。

「呀，你真打啊！」

李孝利把高跟鞋提在手裡，不滿地問道：「你就不問問我對於你的說法是什麼樣的想法嗎？」

「好好，你繼續說，繼續說！」鄭秀恆乾笑著親了一下李孝利的臉頰，然後又閉緊了嘴巴。

其實鄭秀恆並不喜歡這個國家，無關文化氛圍、社會情況和那些奇怪的制度，只是因為來到韓國后的日子，是他人生里除了親人離去后，最痛苦和黑暗的時光。

「這什麼鬼邏輯？」

「未來我不知道會怎樣，但哪怕我在韓國結婚生子了，也不會選擇這裏成為我的永久居所！」

李孝利臉色一紅，急忙搖了搖頭。在鄭秀恆疑惑的眼神中轉過身去，兩人望著對方，李孝利開口道：「我還有一個問題！」

「砰！」

「就像你說的，身處這個圈子充滿了各種誘惑，你自己都說控制不了，那我又應該怎麼相信你呢？」

而鄭秀恆則是低下頭，看著她的眼睛，非常真摯地回道：「我們都無法預知未來！」

「嗯！」

「我也相信你說的一切，還有你的過去和那種奇怪的病！」

李孝利臉紅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惱怒自己竟然真的快在情感的海洋迷失了，想想在認識鄭秀恆之前自己多洒脫？

現在李孝利並不在意別的女人，只是討厭和別的女人產生那種競爭的感覺，而不在意的原因很簡單，和*圖*書因為兩人並沒有確定關係，這也是李孝利一直以來心裏糾結的問題，所以今天她才想把一切都說清楚，至於結果會是什麼，而自己期待的又是什麼，其實她自己也不清楚，因為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就已經越過了太多的障礙……

「還有什麼事嗎？」

但隨著相互了解，李孝利越是了解鄭秀恆，越是覺得驚嘆，鄭秀恆真的太特別了，哪怕是現在也仍然像是充滿了迷霧，好像他總是藏著很多很多的秘密。

「什麼？什麼？誰讓說中文了，這是什麼意思？不會是罵人的話吧？」

鄭秀恆其實很認同李孝利的話，所以才會認真地考慮想要給她一個答案。但是絞盡腦汁，自己好像給不出什麼答案，讓她陪在自己身邊？給他一個承諾以後一定結婚？鄭秀恆雖然說的出口，但是他不確定未來自己是否會這麼去做。想到這個位置，鄭秀恆才突然想起了李孝利的話。

「但來到韓國，我卻險些丟失了唯獨還能喜歡的兩樣東西，所以我並不喜歡這個國家，如果不是因為某些原因，如果不是秀晶、秀妍的夢想在這裏，或許我早就帶她們離開這裏了，哪怕秀晶說並不是想成為藝人，但看得出她並不排斥，雖然不像姐姐那麼執著，卻也很感興趣，所以我還需要呆在這裏，這是最大的原因！」

「答案不是很明顯嗎？」

「哎喲，痛痛痛！」

那飛舞的高跟鞋最終只是輕輕落在鄭秀恆肩膀，李孝利看著鄭秀恆彷彿勝利一樣的表情，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一切都被這個明明才二十三歲的小混蛋給看透了，最客氣的是自己竟然會那麼心軟，捨不得打他……

「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當然這些都是原因，但最重要的還是李孝利喜歡上了這個男人，而且不單單是喜歡，甚至有些心痛，看鄭秀恆的感覺很奇怪，想要靠近、又想把他當弟弟一樣的關心、但是一見面三句就得吵起來。

「不就是海外生活嘛，又不是什麼……你在想什麼東西，李孝利！」

「嗯！」

「有，現在就說給姐姐聽聽，姐姐要是開心了，以後就少找你一點麻煩，要是老娘不滿意……哼和_圖_書哼！」

鄭秀恆這次側過身子，看著李孝利，以前所未有的認真道：「別人我不知道，但我會離開這裏，因為韓國並不是我的家，或許我會回美國，也或許會回我父親的故鄉。在來到韓國之前，我喜歡的東西只有兩樣！」

「你好像又重了一點！」

鄭秀恆立刻閉口，示意自己不再說話，李孝利這才繼續說道：「但是老娘今年已經二十七歲了！」

「哪怕我現在告訴你，我願意等你、陪著你，一直到秀晶完完全全成人，可你呢？你能對我做什麼承諾呢？我們都無法預知未來，不管你有什麼樣的信心和決心，但對你這種意志力薄弱的色鬼，我是沒什麼信心的，我覺得可能不用我四十歲，等我三十五歲可能更早的時候，你就會受不了我了！」

「我承認我的確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你！」

「砰！」

李孝利的問題很現實，感情上的事就怕認真，認真和不認真追求的東西是完全不同的。李孝利現在很認真，她是個聰明的女人，雖然總是被鄭秀恆氣得臉紅髮火，但那只是因為她不討厭罷了。

「孝利啊！」

「喂喂喂，是不是又要犯病了？」李孝利一點都不反抗，反倒是圈著鄭秀恆的脖子吐槽起來。

「不是二十八嗎？」

李孝利伸出一隻手揉了揉額頭，然後又圈著鄭秀恆的脖子，紅著臉問道：「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李孝利臉紅地回了一聲，然後重重地吐了口氣。本來是想找鄭秀恆求個答案的，但此刻才發現愛情這種事哪裡有什麼答案，說得好聽有什麼用，好像在一起了就永遠不會分手似的。

「呀，你怎麼不去死呢！」

鄭秀恆並不知道李孝利正在回味兩人第一次時候的感覺，反而是無比認真地說道：「如果是在其他地方或許可以做到，可我現在是在娛樂圈，這個腐爛的圈子裡，到處都是誘惑和陷阱，這也是我無法給出任何回答的原因，我並不認為自己能夠避開這一切！」

工作、工作、工作、工作……還是工作。

不過李孝利今天已經聽到的夠多了，所以並不想再追問下去。在她看來，鄭秀恆肯定沒有和別人說過這樣的事，或許自己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