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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是滿頭的華髮，可是哪怕是臉上的皺紋都宛如時光的刻畫，身上的氣質更是凸顯了她的詩書之氣。

「掌權者，一直都是這些人，從來沒有變過。大乾如此，之前的大宋如此，大唐、大隋、兩晉、大漢、大秦。所有的掌權者都是世家組成的，而皇族也不過是最大的世家而已，這才是這片天下的真相。」

接下來的幾日，賈琮變得忙碌起來，整整十二萬兵馬，僅僅是調兵遣將都是個極為麻煩的事情。

「而為何不讓百姓讀書識字？因為，讀書就會明理，明理就會開智！相比而言，上位者更願意讓百姓傻一點兒，只需要好好的種地、服役就足夠了，他們不需要思考，甚至沒有資格去思考。」

「老爹放心，甲胄都已經備好了，明兒個就讓商坊他們幾個到京營入軍！」

「哪怕是所謂的科舉取士，又真的是給這些平民百姓上位的階梯么？也許偶爾會有幾個，但也不過是世家大族特意選https://m.hetubook.com.com出來讓人看的。幾千年滄海桑田，看似一直在變，但是有些東西卻也一直未曾改變。」

「如此，大乾失去了西南，國力大減，江南自然也就該再度亂起來了！而且，蠻族損傷慘重的話，大理覬覦中原多年，能夠坐得住？放眼所望，這花花世界，將盡皆烽火狼煙，而本公子就是那個火中取栗之人！為此，死上百萬人、千萬人也值得！棋子便是棋子，本公子便是執棋之人！」

「你們幾個兔崽子給老子聽好了，到了軍營、戰場上，哪個要事敢仗著老子的名頭搗亂，老子給你們拽回來捏碎了卵蛋兒！」

各府都知道，在這次大戰的面前，想要跟著去混些資歷沒問題，可如果影響到大軍或者戰局，哪怕直接被賈琮砍了，也絕對沒地方去講理。

「就像是現在這大乾天下，你覺得如果朝廷推行，讓百姓讀書識字困難么？那些天天嚷嚷著為天和_圖_書下立身立命的儒者、士子，可想過這一點？所謂的立身立命，立的只是他們自己而已，天下百姓，他們又何嘗在乎過？」

好在，這一次各個大營盡皆配合，並未掣肘，所以倒也還算順利。

不滿的人大有人在，但是賈琮直接以軍法懲治了幾個之後，不滿的聲音頓時被壓下來。

定國侯府，商炎好說歹說，總算是勸住了老爺子想要披甲從軍的念頭，不過，老爺子顯然是不滿意的，不僅是對商炎這個兒子不滿意，更是對女兒和那個便宜女婿不滿意。

「蠻族南下，數十萬人身死，數百萬人遭難，難道這便是你想要見到的么？」

「任何人坐了這天下，坐了那個位置都是一樣的！」

賈琮的京營和戚建輝的西大營幾乎是盡皆前往，所以暫時不需要調動，孟華的北大營以及靠山侯的東大營，顯然是有著孟宗以及太上皇的交代，因此，盡皆挑選精銳調遣到京營之中，各府的子弟也盡皆進入軍中https://m.hetubook.com.com，不過這一次和上次不同，哪怕是公侯嫡子，也並不一定有領兵的資格。

妙玉用力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覺得白龍公子所言太過可怕，抑或是難以置信！

「也只有那些天真的百姓方才相信什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句話，從根本上就錯了！」

…

白龍公子仰天大笑，「哪一個上位者的腳下不是踏著累累屍骨？就算是死上幾百萬人又能如何？等到本公子繼承了皇位，實施仁政，所有人都會歌功頌德，誰會記得本公子做的這些事情？」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是你們中原聖天子所言，難道你不知道么？」

「既然你不讓我去，那便讓府中幾個兔崽子都去！」老國丈神色不爽的朝著商炎暴喝到。

「算計諸國，只為了達到目的，任由千萬人殞命！你簡直是惡魔！」妙玉一字一頓的說道。

若非是孔宛說話勸了，這老國丈絕對衝進宮去，問問那個便宜女婿到底打的什麼算盤？就算www.hetubook.com.com是你不想要這個兒子，我可是還想要這個外孫兒的。

「他們最多算是上位者手中的刀，話語權永遠是掌握在上位者的手中，讓他們知道什麼，他們便會知道什麼，讓他們相信什麼，他們便會相信什麼！而且，對於所謂的真相，實際上他們也並不在意，他們所在意的，只是他們願意相信的真相而已。」

白龍公子不屑的笑了笑，「這等話，也只能糊弄糊弄世人罷了！何謂愚民？為何愚民？朝廷所依靠的是世家大族，縱觀這天下數千年，王朝更迭，什麼時候是百姓說了算的？」

「可他們是你們大乾的百姓啊！」

「所謂的史書，便是勝利者給百姓或者後人編造的故事，有幾句是真的？」

自己的親親外孫兒在外受了十幾年的苦，總算是回來了，現在卻是又要率兵出征？就非得可著一個人欺負？還是說看他的外孫沒人給撐腰？

「王侯就是王侯，百姓就是百姓！想要跨越階級，何其之難？或者說，百姓所看和*圖*書到的階級也不過是上位者讓他們看到的階級而已，真正背後左右天下的，他們連名姓都不配知道。」

商坊哥幾個倒是沒什麼意見，而且，他們也早就想著從軍了，之前沒機會，現在可不正是時機成熟了么？

「惡魔？也許是吧！可本公子若是惡魔，那你便是與魔共舞之人！不過，你放心，哪怕本公子是惡魔，卻也是言而有信之人！本公子藉助你良多，所以，當本公子成了這天下之主，自會發兵助你回去，屆時不管是助你拿回你所失去的，亦或者，讓你成為本公子的後宮之主，也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西南有變，神京會坐不住的！但是，神京最多也就抽調十萬左右兵馬前來，川蜀之地原有的兵馬根本不堪重用。而蠻族坐擁二三十萬部眾，又擁有地利、人和，大乾必敗！不過，蠻族哪怕是勝了也必定是慘勝！」

相比這老爺子的粗俗，坐在他身側的孔宛簡直是天地之別。

自己幾個也不比別人差什麼，總得混個爵位回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