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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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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不亦樂乎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不亦樂乎

顧益純看得暗暗好笑,池之過來也不是每一次都有不懂的功課要問,很多時候只是聊天。文化大師,絕不是在教室里學出來的也不是在卷了上考出來的,傳承,是在老師的書齋里聊出來的。
宜和長公主不以為意,池之是她妹夫的學生,出現在這裏再正常不過了。心情好,走路都輕快了,看誰誰順眼,不用婢女扶著,一陣風兒似的刮到了慶林長公主那裡。
杜氏還想繼續嘮叨,阿成領著個婢女進來了:「夫人,五娘要生了!」
隨著鄭氏奸黨的發展壯大,鄭黨的人口也在不斷增加,小一輩們逐漸成大,到了結婚的時候了。不但是鄭家,於家、李家、林家、唐家,等等等等,都活躍了起來。有相互結親的,有與同僚聯姻的,忙得不亦樂乎。整個京城,哪一年不是這樣呢?總有許多少年少女到了婚時,同階層的人就這麼多,一套密密麻麻的關係網就是這樣織成的。
鄭琰:「……」池之說的是李神策嗎?這怎麼可能?鄭琰瞪大了眼睛看向池之。
池之微微一笑:「不是狄使說的,是李少卿。」
等得實在著急,拉開柜子,拾掇些小玩藝兒,準備給將要出世的侄子侄女當見面禮。鄭琰把柜子里的東西全都扒拉了一遍,又重新排好了,還是沒有消息過來。鄭琰有些著急:「怎麼這樣慢?」
顧益純跳了起來,顧不上向池之表達吃驚,心疼給抱著花盆:「好可憐,揪疼了吧?好辣的手啊,辣手摧花!」
顧益純書齋的隔壁就是專門給池之收拾https://m.hetubook.com.com出來的一間書房,池之拉著鄭琰的手進了門,執起鄭琰的手仔細看:「還好,沒拉破,疼不疼?」
小兩口光明正大地約會去了。
鄭琰又被杜氏攔了下來問了一回,鄭琰的說辭還是那樣,又嘀咕了一聲:「這樣秘密,事先我竟一點兒風聲都沒聽到。」
宜和長公主高興,跟杜氏聯絡完了感情,又感激慶林長公主,真是做的好媒啊!跑到慶林長公主家裡,跟妹妹嘮家常。門口看到一個小郎君跳下馬來,門裡跑出人來接過韁繩把馬給牽最進去了。宜和長公主下了車,順口就問妹妹家的家僕:「方才錯眼看見個小郎君,那是誰呀?」顧家孩子已經不住這裏了好吧?
「哎~」
郭氏沒受到過宜和長公主的心理壓力,很是自然地道:「我本來就是啊。」
最高興的居然不是郭氏,而是宜和長公主。杜氏派人到親家家裡報喜,宜和公主樂得都不在乎臉上會有皺紋兒了:「快快快,我先前備下的項圈兒、鐲子呢?還要再加尺頭,還要……」
不到萬不得已,鄭靖業不會讓自家曾孫有個蠢外公的。「徐氏早非我家奴,怎麼能事事代為安排?你以後也要記住了才好,從我們門裡出去的,不管原來是什麼人,只要出去了,就不要管得太寬!已經不是一家人了。」
說到這裏,鄭琰想起她要問的事兒來了:「李少卿很好相處么?」李神策先生的毒舌可是無差別攻擊的。
杜氏顧不得念叨女兒了:和圖書「穩婆呢?快著人去叫穩婆。」起身去看兒媳婦,鄭琰也要跟著去,被杜氏瞪了一眼:「你個未出閣的閨女,添的什麼亂?」鄭琰想說,師母那會兒我可頂了大用了,還是識趣地不在這個時候惹杜氏更生氣,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派人盯著郭氏那裡,有好消息就彙報。
慶林長公主想得煩悶,對倚欄道:「去把阿琰叫來吧。」就知道你們小兩口兒在卿卿我我,拆了開來,也讓你們鬱悶鬱悶。慶林長公主這樣想著,心情果然好了不少。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神馬的,真是件容易讓人滿足的事情。
今天師徒二人說的是狄人,池祖宗的光耀業績,也許在他留下的手札里有不少秘聞記述,總大局上來說,池之知道的,並不如顧益純多。池之新得了不少資料,正好拿來向老師印證。
鄭琰耐著性子等,幾次想去看看,想起杜氏的脾氣,又縮了回去。直犯嘀咕,阿娘最近脾氣很暴啊,難道是更年期?扳著指頭算了一回,也不對啊,今年都五十好幾快六十了,難道更年期也有反覆?又不是大姨媽!
「原來如此。」
「吧嗒。」鄭琰手下正摸著顧益純心愛的蘭花,一個吃驚,揪下一把葉子來。
杜氏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卻不太能理解她的心情,杜氏自己不缺兒子,更不缺孫子,對比孫子,她更想要個乖巧的孫女兒,哪怕笨一點呢,多貼心呀!親家這樣說了,她也就附和一下。
見了杜氏就笑:「這下我可放心了,這才算是對得起親和*圖*書家嘛。」
「先生,狄人之女子,亦可領部族么?」
宜和長公主興興頭頭的,三天兩頭跑去看閨女和兩個外孫。郭氏正在月子里,看到母親無限歡喜:「阿娘怎麼又來了?」
顧益純好奇了:「這些時日你對狄人懂得越發深入了,狄使這般大方么?問什麼答什麼?」
「你懂個P!」宜和長公主高興得直罵老公,是啊,郭沛良怎麼會懂妻子的心呢?宜長公主自己是生了一堆女兒才生下的兒子,被人背後嘲笑了多少年,最坑爹的是前面出嫁的女兒里也是生女兒,有的生完了女兒才有兒子,有的乾脆只見開花不見結果!還是小閨女有福氣,連著生了兩個兒子,看誰還敢笑話她!說她閨女生育業務不熟練的人統統死開去,看她小閨女,嫁到鄭家還不是連生了倆小子?分明是那些個親家沒福氣!
鄭琰認真地答應了下來。
池之微微一笑:「李神仙是個妙人兒。」
鄭琰正在慶林長公主府里呢,過了年她又繼續來學習了。她的同學換了一茬又一茬,長大了的、弄到了官職的侄子都去上班了,小一拔的侄子又出現了,鄭琰覺得自己像是個萬年留級生。每當池之出現的時候,才讓她有一種自己一直在升級的錯覺,這個時候看到池之,她的態度就分外的親切,搞得池之受寵若驚,以為自己做了什麼好事。
顧益純右手抱著花盆,左手趕人:「都走都走!看著就煩!」
「好了,你且去罷,你娘不定也要問問你的。」
杜氏很不客氣地道:「你還能想著聽和圖書風聲兒呢,你想著法兒地出去野都來不及了!你給我聽好了,以後出門兒,不但要有五郎他們陪著,你把阿成也給我帶上!」年前年後的,杜氏的耳朵里也頗灌了一點兒女兒的豐功偉績。窩在師父家裡約會,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訂了婚了,未婚夫出差,幫著照看一下家裡老人,她還欣慰女兒懂事了。現在已經囂張到了公開在外面約會了嗎?杜氏絕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風氣再開放、父母再開明,那也不行!
「我來看你,你倒要趕我走了!」宜和長公主一點也不生氣,坐在床頭拉著女兒的手,「謝天謝地,你這樣腰杆子也能挺直了。」
終於,郭氏那裡來了好消息,郭氏又生了一個兒子。在講究多子多福的年代,一個大胖小子,確實撫慰了很多人的心。
郭沛良無端被罵,摸摸鼻子,跑出去罵兒子了。這就是所謂的,打不過你,我就打你家小孩出氣。
慶林長公主不知道姐姐來了有什麼事,壓下疑慮,陪著宜和長公主胡扯了半天也摸不著頭腦。分析來分析去,硬是沒猜透她姐姐的心思——高興傻了的人,她說的話,有什麼邏輯可言呢?
鄭琰搖搖頭,兩人有志一同地把顧益純哭蘭花的聲調給過濾去了。池之牽著鄭琰的手,到臉盆那裡,從銀瓶里倒出水來,慢慢給她洗著手上沾的些許汁液。陽光安靜地從窗口|射了進來,照在鄭琰的手上,展現出半透明的效果來,池之有些恍惚,彷彿執的是塊羊脂美玉,小心地拿帕子試去水,越看越愛,捧了和-圖-書起來往嘴邊湊。
顧益純心疼了半天,男徒女徒,沒一個來安慰他的,假哭了好幾聲,也沒人來哄他。忿忿地一抬頭,男徒女徒四目相對。池之在老師面前還是挺規矩的,但是女朋友這樣專註地看著他,他也不好意思不給回應不是?放任老小孩兒在一旁耍寶,他彎了彎眼睛,一臉溫柔要看著吃驚的小女友。
進去的是池之,這會兒已經入了二月了,過年的忙乎勁兒也過去了,他的應酬便趨於正常,也有時間多往師父這裏跑跑了。
「說『領』字,未免有些過了。只有極個別女子,也是要招贅夫婿的。狄人女子是可有自己的牛羊奴隸,出嫁帶入夫家,夫族遭敗,她可領著這些人再出來另嫁。跟嫁妝也差不多了。」
阿肖道:「不是五娘慢,是七娘急。再等等,准有好消息的。」
溫熱的觸感讓鄭琰往後一縮,池之手上一緊,牢牢握住了,不動聲色地握著鄭琰的手滑到身側,還拿拇指輕輕摩挲著人家手背,就是不鬆手。口中還淡定地道:「因冬春有雪,狄使奏稱路上難走,請開春冰雪消融再上路,聖人允了,我這才忙得亂七八糟。如今到了二月,該請他們上路了。」
「個傻丫頭!」宜和長公主一指戳在女兒額頭上,「歇著罷,我去與你婆婆說話去。」
鄭琰自知理虧,乖乖答應了下來。腹誹道,不就是過年前後,那啥啥了一點兒么?年一過,還跑師父家裡去,既學習,又約會,兩不耽誤。
新安侯被老妻這樣的興奮勁兒弄得很是莫名:「你這又是高興得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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