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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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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人家上頭有人

第二百六十八章 人家上頭有人

哈?嚇死人了!幾個縣令都覺得池府君真是太天真了,你現在分好了,到了用水量大的時候,逼急了誰跟你講道理啊?不能明著弄,還不能暗夜裡偷水嗎?到時候你能弄得了嗎?往年都要靠諸如祁氏這樣有威望的人調解才能少打幾架,你這樣能解決問題嗎?如果預先分水能解決問題,咱們早做了好嗎?這麼多年,這麼些人做過縣令,總有幾個會想到這個辦法,真以為誰是傻子嗎?最後還不是年年打,年年要調解?
池之挺滿意,嗯,大概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何縣令好想哭,這又是要做什麼啊?先前上趕著宣傳什麼種子、傢具、耕牛隻收很低的押金和租金給百姓使用,讓他不敢輕易加租金,已經少了一小筆收入了好嗎?後來減賦,又讓他丟了穩固的灰色收入來源,還拿參劾來作威脅,確切地說,這不是威脅,他是真能辦這事兒啊!
這個吐也是有講究的,肯定不會是自首,說我白佔了國家的便宜,把本該給國家交稅的人啊田啊都攏到我名下了,讓他們給我幹活、交給我保護費。而是用「墾荒」的名義。即,本來這是塊田沒錯,但是,由於種種原因被「拋荒」了,現在又有人來開墾。這樣既逃了懲罰,還能逃稅。
典簽是縣令的同鄉後輩,跟縣令有著幾彎八拐的親戚,這親戚又不足以讓法律明令禁止他們在同地任職,算是鑽了「迴避」的空子。被這位長輩一頓暴打,哪怕他論年紀也不比縣令小几歲,還是抱頭鼠躥,邊逃邊喊:「您都知道了,還急https://m.hetubook.com.com什麼呢?在不了出工不出力唄。」
池之又來刺|激人了:「先前說過水源的事情,我想過了,斷沒有我在堂上高坐,讓你們跑斷腿的道理。本府既為爾等上官,也當擔起責任才好。水源的事情,我已知之,從今日起,本府與爾等跑遍全郡七縣,把水源給分好了,到了用水之時,按分好的來!誰亂吾法,吾以刑待之!」
阮縣令嚴肅地答道:「府君放心,下官一向留意貧弱。且今年府君下令蠲一切苛捐雜稅,百姓生活比往年會好很多,只要用力勞作,日子總是能過得下去的。」
眾縣令又七嘴八舌地應了一聲:「是。」心中不免吐槽幾句,你丫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就把大家叫過來說這些有的沒有的啊?把咱們的油水給砍去大半,還要讓咱們幹活?你也太囂張了吧?可正如何縣令所想,他們還真是拿池之沒辦法。池之要拿祁高作伐子,土鱉們沒有響應的。想跟池之對著干,同樣沒有人敢當出頭鳥。
神馬?池之為什麼知道這些事情?官方回答:投誠小吏彙報的。私人回答:大舅子們告訴人。誠實地回答:同學們難道忘記了嗎?池家祖上就是最大的世家之一,一度還是領頭羊,專干這個的。即使到了本朝勢力不行了,依舊還是出了幾代小官的。還有,池之他老婆,名下可也有不少隱戶來的。
池之依舊沒有讓他們久等,行禮寒暄畢,池之先問縣令們:「春耕之事忙完了嗎?本府所撥種子、農具、耕https://www•hetubook.com.com牛,可有發下去?」
最先中招的肯定是郡衙所在之縣,縣名平固,靠京城附近略大些的地理名稱,哪怕以前夠土,定都之後也都要換個吉祥如意的好名字。
當然,池氏夫婦自以很厚道,自家能賺了錢之後,就很少做這樣挖國家牆角的勾當了。池之也知道凡事不可能做絕,只要在一定的範圍之內,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當然,祁氏除外,祁高的譜擺得太高了,池之對這樣的裝X貨就一個辦法:打到死為止。
何縣令蔫頭耷腦地往衙外走,他的心腹典簽跟在側後方,給他出餿主意來了:「等會兒府君說什麼,您只管接了,實在接不了的,就說回來想想。一個字——拖!池府君一來就落了祁太府的面子,到現在還沒有登門拜會祁太府,祁太府豈會善罷甘休?那一位祁府君請假回來為老夫人祝壽,到了春耕還滯留不回任地,為的難道不是給家中撐腰?讓他們兩邊兒斗吧,您一向政績不錯,甭管哪個贏了,都得用得到您。」
骨頭縣令姓阮,為人貞介耿直,參加過「大考」是先帝比較看好的人。為人也有缺點,就是太「獨」了,是以一直做著個縣令,死活升不上去。他所在的縣算是七縣裡情況比較差一點的,主要就是土地不夠肥沃,所以世家的土地算少的。阮縣令又是個好官,括隱比較給力,類似和情況比較少。其他豐饒的縣呢,隱田較多,一上一下,他的考績居然能與他縣持平。祁高也是拿他沒辦法了,俗語說得m.hetubook.com.com好「無欲則剛」,阮縣令一不為陞官二不為求財,就是勤勤懇懇地做事,先帝那裡還掛過號的,地方油水還不多,遇上這麼個人,真是鬼也發愁。
新提拔的小吏們是本地人,早把這些縣令的情況八給了池之聽,池之對自己的下屬們也算有了初步的了解,也擬定了區別對待的策略,並且知會了老婆和親信們,對誰要更客氣一點,對誰不妨冷淡一些,對誰又可以拉攏一類。
見說話的是骨頭縣令,池之的語氣也和緩了不少:「可是先盡著急需的貧戶?雖說是要一視同仁,也要留心不使貧者衣食無所倚,化作流民。」
何縣令暴跳而起,沖典簽的肩膀狠抽了好幾下,邊抽邊罵:「笨蛋笨蛋!難道你說的這些我不知道嗎?還坐得獲利!笨蛋!我怎麼把你帶到這裏來了?你以為池府君與祁太府都跟你一樣是笨蛋嗎?他們會自己打作一團,容我在一旁看戲?不指使我去當先鋒就不錯了!」
先挨著吧!
兩人各乘一馬,身後跟著幾個隨行,一路往郡衙而來。到了門口,才發現自己不是到的最早的。池之把七縣縣令都給召了來,他有工作要布置。幾個縣令一碰頭,誰也不比誰多知道什麼,個個狐疑,端坐好了等池府君講話。這人不按牌理出牌,還是等他出招比較保險。這其中也不乏有打定主意等一下會議一結束就往祁家跑的人,上一次就是這樣,也沒見府君說什麼——別再這一回是來算這個賬的吧?這府君的反射弧未免也太長了一點!
這不是坑爹呢嗎?
何縣令被和圖書召了過來,一路上心裏還在納悶:我沒得罪新郡守啊,雖然剛開始怠慢了一點兒,最近可是老實得很,一點也沒出格啊?難道是郡守又要出什麼幺蛾子了?何縣令沒來由菊花一緊。自打這新郡守帶著老婆到了地頭上,就沒有不興風作浪的時候!
何縣令更生氣了:「他們倆哪一個不是人精?我要是裝死,他們能先收拾了我!我怎麼帶了你這麼個笨蛋過來了?一個好主意都沒有。」無故毆打下官是要問責的,典簽卻是他晚輩,長輩教訓晚輩神馬的,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無人來勸,生怕自己當了炮灰。
國家有規定,獎勵墾荒,凡開墾荒地的,開始三年不收稅或者少收稅。遇上冤大頭皇帝,可能五年不收稅。三五年一過,你還是不是縣令都是兩說呢,到時候再偽稱「拋荒」,這塊地再從國家的田冊上被刪除,實際上則是已經又回到世家的口袋裡了。
何縣令連生氣都省了,尼瑪這要是知道選哪一個,老子還用這麼發愁么?揮揮手:「罷了罷了,你收拾一下,咱們去拜見府君。」
池之道:「我自有辦法。」
所以典簽被打得很苦逼,很鬱悶地道:「那您選一下幫唄。」
以為他不知道什麼是「調解」嗎?帶路黨是個歷史名詞好嗎?小吏們早解釋過了。可池之不在乎!
平固縣令姓何,與幾位縣令一起參拜過池之,當時很少發言。出身不高不低,土地主出身,身材不高不矮,相貌不醜不俊,年紀不老不少,才能不好不賴,為人不好不壞,活脫脫一塊布景板。池之卻不這麼想,能m.hetubook.com.com在郡衙所在地當縣令,還一當好多年,就足證他至少是會做人,輕易不讓人討厭,與方方面面的關係都處得不錯。尤其是在鄢郡,至少證明這貨跟祁氏的關係很不錯,否則不至於能在平固呆得下去。一個例子,當初池之到郡,鬧得那樣兇殘,這貨頭都沒冒!
下一步就是劃分各地用水的順序、時長,池郡守的大招吟唱結束,開始發招了!
想抗議,想來陰來,人家上頭有人~
幾人回答得點亂糟糟的:「自當如此。」
骨頭縣令最先回答:「回府君,下官已將種子等分發下去,各有欠條。」
這是一個池之希望能夠收為己用的人,至少阮縣令一直在努力的事情對池之有利,必要的時候池修絕不吝嗇去回護他。阮縣令本人不太適合在這個大環境下做更高的地方官,還要打聽一下他的子侄,如果有合適的人,池之也打算推薦他出仕。
心裏想著,嘴上還要說府君高義、府君愛民,然後何縣令就小心地道:「只怕小民頑愚,現在分好了,以後他們還是要打鬧的,豈不是白費力氣?」
池之好像滿意了,「不能斷了他們的生計,見死不救,使良民淪為流民,良田被拋荒啊!」嘖,當我不知道啊?如果真遇到兇殘括隱的官兒,世家也不好硬扛,這樣的官兒人家佔著正理兒,有的名聲還特別好,很容易被關注,到時候傳得天下都知道,很影響世家名聲的。這個時候,世家就要退讓,吐出一部分的田地來。
池之滿意地點點頭,復問其他六令:「諸位呢?也是如此么?諸位是親民官,可要著意撫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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