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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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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政客這個職業

第三百二十五章 政客這個職業

昭仁殿前不是一般的地方,人來人往的,裏面徐瑩很快知道兩人扛上了,派人把兩人都叫了進來。關心關心徐少君的肚子,又說她氣色不太好:「早說你不用這樣過來了,你偏又來,別累壞了肚子里的孩子。」
鄭靖業的腦筋已經動到了後宮的頭上了,只恨因為廢太子的關係,鄭靖業與陳氏的關係不太好,否則扶陳婕妤的兒子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鄭氏與世家關係已經緩和了嘛!鄭靖業摸摸下巴,有一個共同敵人神馬的,實在是結盟的一大利器啊,他都有點兒捨不得蕭令先馬上下課了。
塗氏對她的態度好轉之後就提醒:「少去昭仁殿吧,磕了碰了的,當心吃虧」
政客這個職業,鄭靖業、池之都比鄭琰合格,哪怕徐梁表了無數的忠心,兩位男士還是持謹慎的態度。就像鄭琰先前說的,徐梁現在更重視嫡長子徐烈的態度了,徐烈對徐少君有意見,徐梁對徐少君的看法也受此影響。徐烈對鄭氏實在稱不上友好。然而眼下想壓制徐梁已是困難,蕭令先對他比較重視,徐少君如果還有點腦子的話,也不會疏遠娘家。
退一萬步,哪怕徐少君得勢了,最先要被清洗的是徐瑩系,接下來是世家系,清洗完了這些人,他們會發現,朝廷轉不起來。不用鄭黨也得用了。而徐梁的勢力,哪怕為徐少君所用,池之也有辦法提醒徐少君:你爹不可靠,當初你被他疏遠過,他只是利用你。
徐少君本就是個心細如塵的人,新仇舊恨攢到一塊兒了,豈有不氣之理?一和圖書揚頭:「縣君來得,我如何來不得?」說著,扶著宮婢的手,慢慢挪著步子,「縣君性急,也不必非要跟在我後頭走了,我有身子,走得慢。呀!縣君不知道孕婦動作慢,等能懷上了,就知道了。」說著,又看了李莞娘的肚子一回,慢條斯理地關心了李莞娘的肚子一回,最後很關切地道:「實在不行,別硬扛著啦,為你郎君納個婢妾,生下的孩子也姓鄭不是?」
池之見鄭琰愁眉不展,伸出兩指撐開她眉間的「川」字:「無妨,等就是了,咱們總比別人安全。」他一定也不介意暗示世家,只要世家肯爭,鄭黨一定幫世家。
鄭琬痛快地答應了,池小朋友終於發現了親爹的存在,笑得一派天真:「阿爹~」
話說,自從牛牛夭折,徐少君在掖庭一枝獨秀,哪怕來了一個與她品級比肩的陳婕妤,也不能撼動她的地位——她有品級有兒子有聖寵。自然,徐少君的信心,又再次滿漲了起來。鄭琰在養胎,出現的次數少了,徐少君鬆了一大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她在心裏對鄭琰總有一種天然的怯意。雖然惱怒,但是這種感覺是實實在在地存在的。鄭琰不出現,徐瑩也比以前焦躁,多重原因之下,徐少君覺得自己的腳步輕快得要飄了起來。
池之眉眼間都是暖意:「我的寶貝兒~」飛快地忘掉了剛才對女兒不理他的怨念。郭氏把外甥女兒給了鄭琰,看著池之從鄭琰手裡抱過女兒,抱著她打轉兒,小丫頭咯咯地笑著。
鄭琰抿嘴hetubook.com•com看著他們互動,也是開心:「吃過飯甭急著趕宵禁了,就留一宿又何妨?我派人去送信去。」
回到自己的卧房,鄭琰就很認真地問池之:「牛牛去了,宮中徐四風頭正盛,徐九又失於急躁,徐梁有什麼動靜沒有?」
徐少君不怕徐瑩給她的肚子使壞:「徐九巴不得我好好的呢,我要出事,聖人頭一個疑的就是她。」
本來,鄭黨都打算袖手了,徐少君因為一時得意太過,又把李幼嘉往死里得罪了一回。
「為什麼死的是牛牛不是你?」徐瑩想,「如果這一對亂神被老天收了,才是蒼天有眼。」
一個是父為宰相夫陞官,一個是與父和解兒為長子,兩個都在春風得意間。李莞娘本身脾氣火爆,徐少君表面再柔弱也居三品婕妤隱隱與皇後分庭抗理脾氣見漲,火星撞地球!
必須說,李莞娘的態度裡帶著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輕視。
雙方氣勢一變,徐瑩以前用來隔離徐少君的理由現在居然不能壓制她了。徐瑩暗地裡氣得手都發抖,還是拿她沒有辦法。宮中的風向漸漸變了,連陳婕妤都慢慢有了自己的勢力,顧美人又有了身孕,徐瑩漸覺對後宮力不從心,這一切都是因為徐少君開了個惡例。
吃也吃過了,玩了玩過了,池小朋友已經哈欠連天小腦袋一點一點了,鄭琰轉了轉脖子:「你們明天還要早朝呢,歇了罷。」鄭琬今天是脫崗來找妹妹玩的,可以下午翹班,早晨還是要打個卡證明到此一游的。
「比平常忙些,hetubook•com•com用過晚飯就在這裏住下罷,明天一塊兒去早朝。」閨女在郭氏那裡,他不好接觸啊!
打人不打短,說話不揭短,李莞娘最痛人提她結婚數年無子的事兒,本來都要氣哭了,然她一向在徐少君面前不輸陣的:「那也是小婦養的,婢妾生子,鄭家丟不起這個臉!」臉上的表情稱得上惡毒了,「龍生龍鳳生鳳,卑賤下人,養得出什麼好孩子來?」
一來二去,兩個冤家就在昭仁殿遇上了!
塗氏見她態度也很直接,哪怕是哭,也不像以前那樣小聲嚶嚶嚶,人也像舒展開了,更因徐少君之子已是庶長子,對徐少君也親近了一些:「誰說不是呢,你像這樣痛痛快快地說出來多好?」倒把先前在宮外說徐少君不孝的話給忘了,權當跟自己被訓斥的事給扯平了。
親眼看到池小朋友睡得香甜,鄭琰心中一片柔軟。直起身來,對池之比了個手勢,池之悄悄點頭,兩人放輕了步子離開了搖籃,阿成帶著兩個婢女接手了接下來的守夜工作。
池之絕對不承認自己吃醋了,也不肯承認自己會皮笑肉不笑這樣猥瑣的技能!鄭琬就覺得他那個妹夫帶著詭異的笑,跟他寒暄的聲調都變了,不由打了個寒顫:「長安回來了?太府依舊很忙?」
這一次的徐少君,比以前成熟了許多,知道娘家不能輕易得罪。又快到新年了,外命婦入宮的次數也多了起來。這一回,她做足了功課,身段放得足夠低,對塗氏和徐欣也足夠客氣。還把上一次塗氏被訓斥歸結為「誤會」,深刻地檢www.hetubook•com.com討了自己:「以前阿姐就說我,不要太畏縮,我總覺得對人要更客氣些才好,不想他們居然把我們母女之間相處看錯了。我不管到了哪裡,總是徐家女兒,豈有不敬阿娘的道理?晚輩見長客,守禮是應該的,哪料到讓阿娘受了這樣的委屈?又隔著宮牆,想解釋都不得見面。」說著傷心得落下了眼淚。
徐瑩不知道,有句話叫做「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一頓飯吃得很盡興,飯後,四人又玩了投壺的小遊戲,鄭琬還吧唧了一下嘴:「要是有鬥雞就好了!」
鄭琰最愁的還是下任皇帝的人選,不得不說,牛牛的夭折,救了他的父親一命。
唔,池之的想法,印證了一句話「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池之的蠢樣真是慘不忍睹!
話說,李莞娘是個嬌養的姑娘,脾氣也爽直,從一開始就看徐少君不順眼。兩人是有宿怨的,不似鄭琰與徐少君,沒有直接結上大仇,就是感到淡淡的不舒服。算起來還是李莞娘先直接欺負的徐少君,李莞娘當初年幼,又是嬌養的彪悍妹子,瞧徐少君不順眼,口上臉上,隨時就能帶出來,給了徐少君不少委屈受。
今年不一樣了,鄭德良升級了,李莞娘的父親李幼嘉也做了丞相。蕭令先看到鄭靖業與李幼嘉兩位丞相的面子上,封李莞娘做了縣君,雖無封地食邑,卻有一品級。李莞娘的位次大大提升,在徐瑩面前出現的次數增多,她素來爽直,與出嫁前的徐瑩頗有幾分相似,很得徐瑩喜歡。
徐少君像是被人一巴掌抽在了臉上https://www.hetubook.com.com,漲紅了臉,嘴唇哆嗦了半天沒吐出一個字來,氣得連昏倒都忘了。
鄭琰今天就見了鄭琬夫婦,消息來源不言自明,池之有點兒埋怨鄭琬多嘴:「你能想到的,岳父自然也能想到——只可惜,這剛舉徐梁為尚書,大郎就夭折了,難道真有什麼運數不成?」
與娘家的關係得到緩和,徐少君的心情更好。遇有集會,她總要到昭仁殿里晃兩圈。冬衣本來就厚實,她已經又開始顯懷了,凸起的肚子像是耀眼的勳章,人人都能看得見。徐少君深知,她就這副樣子出現,什麼都不用做,徐瑩都能氣個半死,也就樂得有機會就去刺|激她。
大正宮裡,李莞娘還是克制的,她品級不如徐少君,於是勉強頷首為禮:「婕妤也過來了?」
塗氏見她有成算,便不再多言,暗暗咋舌:這進宮幾年,倒是生出一股叫人發冷的勁兒來了。
鄭琰從來對這種鬥雞鬥牛的不感興趣,池之在這一點上跟她觀點一致:亂七八糟,有什麼好看的?所以池家沒有這些,場面上的話還是要說的,池之也略問了幾句鬥雞的事兒。
郭氏剜了他一眼:就知道玩兒!
徐瑩說,安胎要緊,你不用來了。徐少君就說,沒事兒,第二胎了,有經驗,而且我總不到這裏來也不是個事兒啊,知道的說您大度,不知道的該說我輕狂了。
以前李莞娘的丈夫鄭德良品級不高,李莞娘自己的品級也不夠往大正宮來回跑的。更兼徐瑩與她也不熟,也不召他進來。李莞娘以前的品級吧,就是宮中正旦賜宴,也就是個挂車尾——跟徐少君就沒打過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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