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他們最終的最終
第六章 救
她從自己帶來的葯中思索了良久,才取出了幾樣來,然後用鋒利的針線劃破自己的手指,在每顆藥丸上滴上她的血液,然後依次餵給了夜辰。
司徒亦根本不理,大步就往裡面去。安夜錦站在那裡,瞧了一眼如今的白瑤,也跟著他走了進去,只留下那兩個人守在那裡。
盞樂一邊走,一邊問司徒亦:「你與她說了什麼,將她哄得這麼開心?」
顯然,司徒亦見她這麼久沒有動靜,開始擔心了。
「夜辰他這人脾氣彆扭,又不是什麼主動的人,若不是端木將軍成親了,他有所溜號,也不至於自己中了自己的毒。若是端木將軍對夜辰有情。定然會來相見,若是無情,夜辰也該知曉了。」
安夜錦與盞樂去忙活易容的期間,司徒亦也不知是怎麼與顧覓荷聊的,竟然將這個對他一點不喜的老丈母娘聊得樂呵呵的,臨走的時候還拍著司徒亦的肩膀說:「你說那刀定然要帶來給我,我還真要看看,什麼樣的刀能比得上我收藏的那些。」
就在這個時候,院中突然傳來了司徒亦的叫聲:「小金子,死了沒有,給爺吱一聲!」
「剛才還眯縫著眼睛瞧我呢,只是說不出話來,我覺得他生命力挺頑強的,暫時死不了,我餵了他葯,大概這兩日就能好轉。」
他當即皺起了眉頭,用一種極為不悅的聲音去問她們:「為何進不得?」
司徒亦笑眯眯的點頭,然後帶著太監裝扮的安夜錦
和*圖*書離開。
「殿下,你且等等,裏面的人中了毒,我在想辦法!」她用男子的聲音回答,外面這才鬆了一口氣。
白瑤扯了扯嘴角,沒說什麼,只是轉身離開了,她快步的走出去,不知去向哪裡。
他說完,就帶著安夜錦等人離開,剛剛到自己的寢宮,司徒亦就問:「夜辰如何,當真沒救了?」
盞樂點了點頭,這才回答:「我昨日未歸,太師等人定然是在尋我的,我還要先行回去,之後我們再聯繫。」
司徒亦聽了之後點了點頭,這才扭頭對那邊的侍女說:「通知方禹,讓他準備一口上好的棺材,好好的將毒師大人給葬了。」
她快速的探他的脈搏,發現還有微弱的跡象,這才快速的從袖中取出銀針來,分別插入他的幾處穴道。
來得還真快。
「酥軟不知您是哪家的夫人,不過這一句,算是尊稱吧?」那人也笑了笑,說道。
每每想起這些事情,總會讓司徒亦想起當年的薛安,明明忠於他,他卻只能看著薛安在他面前被殺死,那種感覺說不出的難過。連自己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這是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最大的侮辱。
「這位夫人,殿下有吩咐,外人不得入內。」那隨從的其中一人開口說道。
兩個人正說著,就聽到了白瑤叫罵的聲音:「司徒亦,你給我說明白,那一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刁蠻的女子究竟是誰?!」
「殿下,毒師大人在配和_圖_書毒之時突然出了問題,倒在了院子裏面,我們的人發現了,就將他抬了進去,誰知,照顧他的幾個人,如今都已經……已經身亡了,也有奴婢試著進去看看情況,卻都是有去無回,恐怕是毒師大人毒發,身體在散發著什麼,讓進去的人都中了毒……」
隨即她退後了一步,上下打量這兩個人,這才問道:「安夜錦回來了不成?難不成你們是君家的人?」
走在遼國的大街上,司徒亦無疑是顯眼的,只是因為他的那面具太有代表性,很多人看到他之後都是指指點點的,好似都知曉他的些許名聲,想來是一些藉助女人力量向上爬的評價,或者是對於他一生僅娶一人的許諾,說他傻的人。
白瑤一聽,當即冷笑了一聲,然後怒道:「都已經叫我夫人了,為何還不讓我進去?」
不得不說,君如止與顧覓荷身邊當真是有許多忠奴,心中忠誠,也十分有能耐。
她從自己的袖中拿出手帕,捂住口鼻,然後快步走了進去,剛剛推開門,就發現屋中有著一股子讓人作嘔的臭氣,地面上還躺著兩名侍女,都是臉色發黑,似乎已經中毒。她快步的到了床邊,發現夜辰躺在那裡,臉色鐵青,已經毫無知覺。
司徒亦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直接帶著安夜錦去了夜辰所在的院子,剛剛到了附近,就發現有所不對。夜辰身邊的手下一個個臉色鐵青,全部都縮在一邊,見司徒亦來和*圖*書了,齊齊請安。
說起安夜錦帶的這兩個人,可當真是有些能耐,他們兩個曾經隨李瀲之去了煙國,將薛郡王弄了個半死才回去。平日裏面十分低調,只有對待君家人的時候,才會露出憨厚的模樣,看得出是君如止的忠奴。
「喏!」
那兩個跟來的高手一聽就要阻攔,卻看到安夜錦輕輕的擺手,這才作罷。
「你快些,我可沒耐心等你!」
他這邊還在不好意思,司徒亦與安夜錦已經笑得不行了,一邊走,還一邊在那裡取笑他:「你也要快些長個子才好,你家娘子比你高一頭呢!」
「殿下,這個還有救,裏面的那個死了,沒救了。」安夜錦說這,吃力的將那名侍女丟在了地面上,然後抬手擦了擦額頭,很是狗腿子的走到了司徒亦的身邊,去瞧司徒亦的表情。
安夜錦點了點頭,用男子的聲音回答:「正是。他已經幾次送信給我了,正好今日有機會,就過去看看。」
「你們是要去尋夜辰嗎?」盞樂開口問道。
司徒亦則是優哉游哉的跟著,然後時不時的扭頭與安夜錦說話。
白瑤當即不悅的哼了一聲:「你是誰,為何我以前未曾見過?」
「這位夫人,我們也未曾見過,莫要與我套近乎,就算如此,我們依舊不會放您過去。」那人說得規矩,卻讓白瑤皺眉。
她抬手拍了拍夜辰的臉,見他俊俏的臉龐在悠悠轉好,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去看那兩名侍女,和-圖-書其中一名已經咽了氣,另外一名還有些許脈搏,她餵了一粒葯給她,然後將她拖出了屋子。
他們分別之後,司徒亦直接帶著安夜錦等三個人去了周國所住的地方。
司徒亦站在那裡,板著臉,來回的盯著她看,生怕她有什麼不妥,本想問一問裏面的情況,有怕那幾名侍女生疑,這才遲疑了一番才開口:「夜辰呢?」
「說話要投其所好嘛,我之前就安排人煉製了一把刀,刀柄上鑲嵌一顆怪石頭,將這怪石頭誇得玄乎其玄,她也就上道了。」司徒亦說完,狡黠的一笑,然後伸手戳盞樂的額頭:「你小子不錯嘛,如果不是我親眼看到的,我還真不敢相信,當年騎著我大脖子跟我學釣魚的小鬼頭,如今會與我有同一個丈母娘。」
司徒亦點了點頭,抬步就要進去,卻被那幾名侍女給攔住了:「太子殿下,不能進……」
「我還小呢,她也沒及笄,這事遠著呢,你們莫要逗弄我!」盞樂不高興的抗議著,然後快速的離開。
「夫人在說什麼,我們不知。」
安夜錦走了進去,剛剛到了門口,就已經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試著分辨的一下他中毒的原因,結果讓安夜錦愕然,這傢伙,簡直就是將所有有毒的東西都吸收了一遍,這世間少見的毒,他的身上能體現得極為完全,最讓人詫異的是,他居然還活著!
安夜錦難得離開一次君子眠,心中十分挂念,不過還是跟著司徒亦離開,m•hetubook.com.com她相信娘與妹妹能夠照顧好君子眠。
剛剛到那附近,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快速離開,想來是去報信了。安夜錦眯縫著眼睛,然後笑了起來,對司徒亦說道:「殿下,白姑娘派人盯著你的行蹤呢。」
司徒亦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又長嘆了一口氣:「這夜辰也算是個可憐的。」
司徒亦早早就習慣了,所以根本就是無動於衷,他來時並未帶侍衛,只有盞樂帶了四個人,安夜錦帶了兩個人出來。
「滾開,我要見司徒亦!」白瑤破口大罵,沒想到司徒亦府中還有這般不長眼的奴才,連她都攔,知不知道她是誰?
「那你為何說要準備棺材?」
來了的四個人都是一驚,司徒亦與安夜錦對視了一眼,司徒亦有所猶豫,可是看到安夜錦堅定的眼神,還是開口道:「小金子,你進去給我瞧瞧,究竟是怎麼個名堂。」
「毒師大人也中毒了,看著是沒救了,準備棺材吧。」
盞樂當即就紅了一整張臉,他也是未曾想過有朝一日會與安夜錦、司徒亦有著同樣的父母,這可是天大的笑話了。成了自己義母的妹夫,與自己的義母有著相同的父母,還真是一夜之間漲了一個輩分。
緊接著,便是從袖中取出她那顆可以延遲的丹藥給他喂下,又用針扎破他的手指,放出了些許的血液,發現血液已經開始變得紅色之中泛著濃重的黑紫顏色,還有一股子惡臭味,想來,這血液也是他身體發臭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