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三、繁花重綻,春天重來(二)
「大人僅需吩咐你身邊的侍衛就可以了,我已經將要配好了。」安夜錦這話說得很明白,我是醫者,負責配藥,葯給了你,你自己找人幫你換去,我才不願意負責售後服務呢。
看出她的疑惑,他嘿嘿一笑,然後問她:「如若我跟你坦白,你可還會懼我?」
兩個人剛剛說了幾句話,李瀲之就派人來帶盞樂去他的房間,說是孩子大了,不好讓母子同睡,便給盞樂安排了隔壁房間。
「我生存在煙國,煙國將軍是一個怎樣的人,我當然知曉,我甚至知曉你即將靠近我渝州省城,只是沒想到夜辰會毒害你。」她說著,微眯起眼睛看著他,然後頗感興趣的又說道:「你似乎很喜歡故弄玄虛,我也知曉你對我獻殷勤是怎麼一回事,非奸即盜,便是如此吧?」
被這麼一問,李瀲之的臉部直抽搐,差點就將玉枕頭摔出去。他只是對她特別而已,怎就被她看成是流氓了呢。
「我無心害你,也無心利用你和圖書,若是你對我反感,大可抬步出府離去,我自然不會阻攔。若你覺得想與我聊聊人生之事,你的生身父母,大可以坐在我的床邊,我將我知曉的,全部都告訴你。」
李瀲之從未想過,原來安夜錦是一個這麼直接的人,當即覺得很驚訝。原來,心中還沒有司徒亦的安夜錦,是這樣的……
「還是說,我應當將你放出去,容你去調查一番我的為人?」
安夜錦的話語一頓,不做聲,隨即聽到他的嘆息:「總是這般多疑,可如何是好呢。」他知曉她萬事小心,可是對他的防範心理這般的強,讓他覺得很傷心。
盞樂叩了叩她的房門,喚了一聲:「娘!」
可是當事人安夜錦卻是不知的,對於將她與盞樂分開這件事情,她很不安,不過她還是看到盞樂捧著小藥箱,對她點了點頭,表示他沒事。
「你可想知道,我已經將你了解到了一種什麼樣的程度?」
夜間,她有些不安https://m.hetubook.com.com慰的睡著,剛剛起床,就有些犯了起床氣,坐在那裡很是煩躁。
這個朝代有胡琴,她也知,可是這都是邊塞所有的,中原很難尋到,恐怕中原很多人都不識得胡琴,李瀲之卻送來了,是巧合的,還是故意的?
這一句話,讓她突兀的揚起笑臉來,然後微微歪了一下頭,好似天真的問他:「大人在調查我?」
她只有在愛上司徒亦之後,才會對他保持距離吧?
「那麼你告訴我,堂堂的李大將軍被人毒害,醒過來,就對一名女子格外殷勤,還在這裏坦白起了自己的身份,你說讓我如何想?」
沉默了良久,他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開口道:「我叫李瀲之,當今皇上的弟弟,如今的將軍,手中掌握著兵權,所以……皇兄忌憚我,不願意讓我回京。我被夜辰毒害的事情如今也該傳到京城了,皇兄的態度讓人寒心……」
如若真的要深入探討他的屬性,那麼安夜hetubook.com.com錦會毫不猶豫的形容他為:就算身負重傷,也不忘記聊天把妹,完完全全的流氓之典範,且十分敬業,風雨無阻,就算生命都差點不保,也要將調戲良家婦女這項事業繼續奮鬥下去,值得人去敬佩。
安夜錦對他有所防範,便只是說道:「小女子身份貧賤,不好過去坐于大人身側,若是大人有什麼不適,大可說來。」
她微微揚了揚下巴,似乎有些搞不清楚,又似乎是在觀察他。
她看著他,微微皺眉,隨即站在那裡「咯咯」的笑了起來,然後雙手環胸的問他:「你平日里都是這般調戲女孩子的嗎?」
「你當然可以這麼想,但是這不是事實。」
他這樣說著,引得她的身體一晃,隨即疑惑的看向他,不明白他為何要對她這個陌生人,一個無名小卒說這些。
「比如砸東西發泄情緒。」
她保險起見,並沒有拉胡琴,而是坐在桌案前,研究起李瀲之送來的醫術。
她從容不迫的洗漱完畢,到和-圖-書了李瀲之躺著的屋子,見她進來,就靠在那裡問她:「這裏的葯幫我重新換一批吧,臭臭的。」
她這才妥協,任由這些人帶盞樂去了隔壁。
安夜錦對於李瀲之這個怪異王爺的定義只有兩個字:色胚。
對於她的防範,他覺得很傷心,就覺得自己是有著渾身的力氣,偏偏就沒處是使,他還真是有些無從下手了。
「你且過來坐。」他照顧安夜錦坐到他床邊去。
李瀲之見她臉色不好,抿著嘴,心說這起床氣犯的真不是時候。他昨日知曉自己重生,剛剛適應下來,昨夜興奮了一夜,又期待了一整夜,沒成想,第二天剛剛見到她,她的起床氣就犯了。
「我還真猜不出呢。」
安夜錦聽了之後點了點頭,嘆道:「我很同情你。」她說完,走到了他的床邊坐下,然後伸手在他的傷口上按了幾下,疼得他當即睜開眼睛,眉頭微皺,十分嚴肅的看著她。
其實李瀲之的意思很簡單,兒子不是你親生的,你至少也該避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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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盞樂到了她身邊之後,她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這周圍的情況與地形描述了一番,讓盞樂心中也有些底。「比如?」
安夜錦沒出聲,盞樂也沒有再叫,只是小跑著走開了,不出片刻,便聽見院落裏面有人忙碌的聲音,聽上去好像是侍衛在幫盞樂打水,想來是準備幫安夜錦準備好洗漱的水,誰知早早就有侍衛來報,說是李瀲之招安夜錦過去,說是身體傷痛難耐,想要安夜錦過去看一看。
「你……喜歡啊?」安夜錦突然開口問他。
他認命的閉上眼睛,仰面的躺在那裡,開口道:「你還是出去,派人打聽一番我的為人再來與我說話吧,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住脾氣嚇到你。」
不一會,李瀲之又派人送來了書籍、古箏,最為讓她吃驚的,無疑是那把不知從何處尋來的胡琴。
看著她笑顏如花,他突然笑得很甜,完全不是他該有的風格。
「你也說了,是一名女子與一名男子。」他回答的理直氣壯。
能回到這個時候……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