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琴酒：我不吃垃圾
先是跟安室透打招呼，然後才詢問是不是可以交人。
「……委託的內容是只需要他死，沒有別的要求了嗎。」
佐野淡然回應：「當然，我從不私下接委託，如果你有需要，就上平台直接指定委託發布對象就行。」
「摩西摩西，這裡是二號，二號也已經找到目標了，可以隨時擊斃。」
不過沒關係，反正佐野本來就不能完全算是大人。
琴酒開口發布了一個不能完全算是任務的任務。
也沒讓佐野兩個跟著，所以就在外面等待。
早八百年前這丫頭剛醒的時候，就給佐野打過電話了。
嗯，很合理。
卻沒想上面一直跟著的大黑突然噶了一聲。
抽了抽嘴角后，安室透強裝鎮定地問道：「你是，殺手？」
來自某位瘟神的。
後面的兩波更是或間接或直接地證實了，這個外國男人的兇殘和強大。
無非不就是毛利蘭把佐野當成好朋友，好前輩，結果生病了他卻連看都不去看一眼，問也不問一聲。
那是一動也不敢動。
上來就帶了十來個人直接堵住了基安蒂。
當然，這是對於在基安蒂這棟大樓天台的一群人來說。
結果對方卻又表示，帶狙擊手來的不只是基安蒂一個人。
伏特加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佐野是在說他的父親。
因此便交到了基安蒂二人組的手上來。
說著，伏特加伸手進袋子里去掏，打算讓琴酒親眼看看自己的「付出」。
接著又吹了吹灰塵，這才重新放回去。
鬆開手后，佐野對著摔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外圍成員拍了張照片。
講道理，愛乾淨，不隨手亂扔垃圾有什麼錯？
琴酒沒有回應，只是看向主駕駛腳墊上的那些巧克力包裝紙。
局勢陷入了僵硬中。
伏特加囫圇吞下口中的巧克力，喉嚨發澀地向琴酒打了個招呼。
聽到這話，伏特加一愣，頓時急了。
伏特加連忙搖頭擺手，解釋道：「不是，你之前送的那些巧克力，已經被……我跟老大給吃完了，這是我前兩天剛買的，也替你買了一份，現在才想起來。」
琴酒沒有說話，只是揚了揚下巴，伏特加作為貼心馬仔，立即心領神會，解開安全帶就下車跑了過去。
如果伏特加沒撒謊，這是他前幾天就買來想給佐野的。
伏特加的臉瞬間哭喪了下來，轉過頭來就想跟琴酒解釋。
聽到這話，基安蒂心中頓時「咯噔」一聲。
一來二去的十幾條簡訊過後，這個小夥子就怒了。hetubook.com.com
基安蒂不自覺想起了組織里的另一個……狙擊手。
佐野在這個世界上最討厭的就是兩種人。
佐野微微點頭表示了解，下一秒卻是收到簡訊。
作為比赤井秀一還要更強的狙擊手，雖然好像不是很喜歡用狙擊手段，但如果是那傢伙過來的話。
佐野的這番操作，非但害得伏特加拿了「垃圾」給琴酒，更使得他先前隨地亂扔的行為，變得更為顯眼了起來。
「是嗎。」
以後再找機會把場子給找回來。
已經大致了解到狀況的安室透沉默了幾秒，又問道：「如果我說我不想交，甚至還會保護他，你會怎麼做？」
盯得伏特加連尬笑都尬不出來，這才冷聲開口道。
……這個殺手明明十分兇殘，卻又異常禮貌？
短暫一愣過後，安室透幾個臉上都是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嗯……」
就這樣，佐野原先拋出的那個話題就算是過去了。
「這車上哪來的巧克力……難道是我之前送的還沒吃完，那應該已經壞了不能吃了吧，你們還留著嘛？」
如果基安蒂不想腦袋開花的花，那麼科恩就絕對不能讓對方腦袋開花。
可對方卻似乎並不准備坐以待斃。
「這怎麼能是垃圾呢，這可都是最好的巧克力啊大哥，不信你……」
那倒是顯得佐野剛才的行為，有點小家子氣了。
「殺了你。」
「我接了一個委託，內容是摘下他的腦袋，所以可以請你把他交給我嗎。」
應該會很容易就能搞定的吧？
伏特加這才發現，佐野所在的副駕駛腳墊上很是乾淨。
而與此同時，在一棟大樓的天台上。
可佐野沒回。
「是嗎。」
……說握其實都是比較禮貌的了，從伏特加的角度來講，或許更應該稱之為「捏」，甚至是「掐」的程度。
把巧克力全吃光了也就算了，但這個時候表現得那麼有教養做什麼？
可就是這樣的危險存在，開口卻是非常地……和善。
安室透看著眼神毫無波瀾的佐野，確定了已經無法改變對方的想法后，點了點頭：「行吧，我知道了，這是他個人的事情，你們自己互相解決就是了。」
儘管不一定會被查，儘管即便被查了，光憑發色也不一定就會怎樣，但畢竟坐在後排的是穩如老狗的琴酒。
尤其是剛剛才把對方的巧克力給吃掉了。
「我看看。」
安室透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什麼樣的委託你都接？https://m.hetubook.com.com」
佐野搖頭否決：「這個任務我已經接下了，那就必須要完成才行，這無關錢財，只是職業操守的問題。」
本來柯南在第二天的時候，大概就因為緩過神來，給佐野發了簡訊，問他什麼時候有時間，就去看看毛利蘭。
兩人隨便扯了個話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各自吃著巧克力，包裝紙一個接一個地飄落，直到琴酒回到車前。
「我可以理解為你是想拿琴酒大人來壓我嗎，加哥？」
嘴角不自覺抽搐的伏特加瞪圓了一雙眼睛……雖然有墨鏡遮掩，但還僵硬著脖子回過頭看向車內的佐野。
佐野則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不做聲響。
……這種只能把希望放在別人身上，自己等待結果的狀況，還真是有夠讓人不爽的啊，話說科恩那邊應該是已經聯繫了琴酒的才對吧，不知道增援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過來，會過來增援的，又到底是哪個。
……可是至少別把包裝紙又給放到袋子里啊！
看了看四周后，佐野本打算直接找上狙擊二人組。
「黑貓。」
說著，佐野的手掌已經由搭變握。
佐野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如此說道。
看著那個躲在幾個黑衣人中間，滿臉冷笑的中年男人，基安蒂扯了扯嘴角，沒有回話，心中卻非常地暴躁。
突然，那人手中的對講機響了一下，隨後傳出冷漠的聲音：「這裡是一號，已經找到目標了，但目標同樣也已經發現我了，二號，配合我解決掉他。」
「沒什麼事大哥，說是明天這裏要舉行什麼遊行活動，所以提前過來做下布置，方便掌控秩序……」
煞筆玩意。
哪一方的狙擊手佔據主導權，勝利就屬於哪一方。
心情好，就多點素質，心情不好，那就沒有素質。
佐野給了一個台階，伏特加立馬從後座底下翻出了一袋子巧克力。
佐野無聊地摳著手指，旁邊伏特加雖然有心打開話題，但具體該怎麼做心裏也沒個准，正所謂多做多錯。
佐野最擅長的就是這種事情了。
基安蒂正跟一群黑衣人對峙。
「只要錢到位，你想讓整個東京成為死城都行。」
再不行，雙標就雙標。
見此伏特加也只能默默爬上車子，發動踩油門。
……這對父子是感情不好嗎，怎麼稱呼得那麼陌生。
……佐野表示自己的素質是隨心情而變化的。
佐野再次重複了一遍，並且更加詳細地說明了緣由。
偏偏組織里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幹部成員又沒有閑的。
伏特加：「……」
面對湊到自己臉旁的佐野的低語，伏特加冷汗直流。
半點都不關心毛利蘭，讓她傷心了，巴拉巴拉的一大堆。
「我馬上就清理！」
可琴酒並沒有那個時間和心情理會伏特加。
簡直就是在，刷新安室透的三觀。
能力，身份，兩者都是異常危險的存在。
「哎？」
聽剛才那話，應該還是個殺手？
小家子氣就小家子氣。
抬眼看去，發現前面停著不少的警車。
佐野腳步一頓，隨即勾了勾嘴角，換了個方向。
至於琴酒，進了據點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撕開包裝后，佐野扔了塊巧克力進嘴，順便還給伏特加分享了一塊。
背地裡，局勢其實是在暗流涌動。
兩人彷彿閑聊一般交流了幾句。
對此基安蒂表示，她的好隊友科恩正在用狙擊槍指著對方的腦袋，企圖讓局勢暫時平緩下來，先行撤退。
「大概是又發生了什麼案件吧。」
佐野就想找話題了，而提到話題，他就想起來那件事。
舔了舔嘴唇后，伏特加乾笑道：「因為大哥說那是你私人的事情，能不提的話就盡量不提，所以……」
幾分鐘過後，伏特加屁顛屁顛地跑了回來。
「是的。」
「科恩和基安蒂那邊遇上了點麻煩，待會你去支援一下。」
還得看科恩和那兩名敵對狙擊手各自的表現。
那特么毛利蘭到底有沒有事還是需要看的？
幾秒鐘的沉默后，對講機里傳出一聲輕笑。
安室透在一旁觀望著佐野的舉動，又問了一句：「我可以打聽一下，到底是什麼人想殺他，又為什麼想殺他嗎。」
「那要不，吃點巧克力，或許心情就會變好？」
「什……」
車子繼續前行，很快佐野就被丟在了一處大樓。
伏特加緊張兮兮地提議道。
這人便腦袋一歪，沒了動靜。
「嗶！」
「嗯。」
然而話才說了一半，伏特加就不吱聲了，轉而默默拉開袋子，把腦袋伸了進去，最後抓出來一把空的包裝紙。
收回手機后，伏特加又忽然踩下剎車。
言語間的禮貌和誠實，令得安室透幾人大腦一陣宕機。
在那天毛利蘭倒下送去醫院后，很快就清醒過來，回家休養，而佐野到現在也確實是沒去看望過。
其實作為狙擊手，狙擊二人組基本是很少做這種，需要正面對上的任務的，大多數時候都只是遠距離狙擊暗殺。
「……巧克力？」
按照正常流wｗw•hｅｔuｂｏｏｋ.coｍ•cｏｍ程，基安蒂應該是在交易完成後，滅掉對方的口。
「大哥？」
現在乾脆直接「指責」起了佐野。
佐野收回手機，看向安室透：「不關注，不透露客戶的隱私，也是一個殺手所該有的職業素養。」
基安蒂和這群人都不會輕舉妄動，最終的結果到底如何。
「……有人委託你殺了他？」
伏特加又探進車內，把佐野放在檔桿旁邊的袋子拿了出來，討好似的遞給琴酒：「全是最貴的那種。」
什麼，之前在安室透的車上為什麼不這麼做，這是雙標？
冷聲一句「開車」后，便坐上了車子的後座。
不會看連特么問都不知道問的？
佐野可不想落人口舌。
對方也帶來了兩名狙擊手，此刻正對準著基安蒂的腦袋。
……
佐野有些懵逼地挑起眉頭。
伏特加連忙把腳墊抽出來，一通亂抖。
那名外圍成員還沒反應過來，一隻大手便是已經頂住了他的喉嚨。
「第一我不知道，第二就算我知道了也不會告訴你。」
簡直就是個煞筆。
佐野先是跟安室透問了聲好，沒等對方回應，就又指向旁邊的那個外圍成員，問道：「請問可以把他交給我嗎。」
煞筆得不能再煞筆的那種。
先不說那天晚上到底是哪兩個煞筆，把佐野兩個給忘丟外面的。
整個人直接騰空而起，被按在了小貨車的車廂上，手掌用力一折。
此刻的伏特加，就像是被扼住了命運的后脖頸。
可伏特加不看佐野還好，他這一看。
夜晚，兩邊車門大開的保時捷356A上，佐野正和伏特加一人一邊。
嗯，拿別人送的東西送別人。
五官尚且有路人帽遮掩，但發色還是得用兜帽蓋住才行。
佐野咂了咂嘴，他口袋裡裝著的那些棒棒糖，確實也是有些吃膩了，適時地換下口味，好像也還不錯。
伏特加向後詢問琴酒的意見。
是怎麼也沒想到，伏特加居然會這樣轉移話題，而且……
「我沒有吃垃圾的習慣。」
……說實話，安室透第一眼是覺得眼前這人很「斯文」。
……神特么的職業操守。
一種是雙標的人，另一種就是不讓佐野雙標的人。
「對了，還有巧克力，前兩天跑外勤的時候買的巧克力，想回來給大哥吃的，結果弄忘了，剛剛才想起來。」
看包裝，好像還挺貴。
佐野不再廢話，點頭確認后便打算離開，見此安室透連忙問出最後一個問題：「那你的代號是什麼？」
佐野探手搭上了伏特加如同石頭和_圖_書一般僵硬的后脖子：「我聽琴酒大人說，你早就已經知道……一代黑麥的事了？」
「加哥。」
佐野回答得簡單幹脆：「凡是阻攔我完成任務的，都是敵人。」
「……哈？」
這話就特么跟問別人，「你好，我想殺你，請問你可以讓我殺嗎」，的煞筆行為，是有什麼區別？？
可只要細細一想，這樣的人就跟在戰場上悠閑讀書的人，是差不多的感覺，那是一種萬物皆在掌控中的淡然，也是一種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或者也可以說是傲慢。
「嗯。」
「平台？」
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委託我找出那個人，甚至殺掉，為了感謝你的配合，我可以給你打個九折。」
已經走出幾米遠的佐野腳步一頓，回過頭來，給出答案。
這人……特么的是腦子有病吧！？
對此佐野依舊是懶得理會，反手就給直接拉黑。
車外，琴酒盯著伏特加手裡的袋子良久。
居然是，真·垃圾？？
佐野則是聳了聳肩。
「呵，別那麼緊張嘛，我知道你們兩個都是酒廠里，最為頂尖的狙擊手，當然我帶來的那兩個也不差，都是從隊伍里出來的，高手之間的較量，難道不該是很讓人期待，激動，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嗎。」
中年男人咧開嘴，按下對講機：「二號，聽到沒有？」
佐野懶洋洋地說了一句，卻是拎起了衛衣的兜帽。
「別看我，我又不知道裏面還有琴酒大人的份，你拿得快，我也來不及說，這可不能怪我啊。」
為什麼給自己的巧克力，要跟給琴酒的巧克力放一個袋子？
大概率是琴酒親自跑一趟？
可這個任務的重要性比較高，必須得由幹部成員接手。
索性還不如安靜獃著了。
琴酒依舊沒有出聲，只是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佐野。
「大，大鍋……咳咳！」
沒什麼別的事情，就是質問佐野為什麼不去看毛利蘭。
車內的佐野打出一排點……不是因為伏特加見了琴酒就彷彿忘了他的這番表現，而是因為他有點不理解。
安室透又是一愣，詫異道：「你是職業殺手？」
安室透深吸一口氣：「這樣吧，那人給了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放他一條生路，當沒接過這個委託，怎樣？」
……真是個奇怪的傢伙。
「加哥，你這樣我會很傷心的，明明把你當作整個組織里，感情最好的同事，你卻對我有所隱瞞，甚至現在還拿琴酒大人來壓我，我真的好傷心。」
一代黑麥？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