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狠人
春日狩人擺了擺手，感慨的說：
一本相冊忽然橫在了中間。
榊誠沒有問類似學校老師管不管的屁話。
「然後我學習知識，找到馬場芳郎，與他策劃了一起起搶劫殺人案！」
「她們咽不下那口氣，就找來了高年輕男生，在我放學的時候，把我堵在了巷子口，想要報仇，可惜……」
春日狩人就是一頭野狼，一頭飢腸轆轆、在寒風中獨自尋找獵物的野狼。
「那你為什麼說錯在自己？」
「作為她的哥哥，我又怎麼能視若無睹呢？」
「自從他們搬走以後，我用了整整9年時間，找到了他們所在的住址。」
坐在他對面的榊誠……
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正常。
「這就是……我生存的意義！」
春日狩人淡淡的說：
這可不是小事……
「那場車禍，就是那群高年級學生做的。」
還想跟老婆生一個崽呢……
「因為……」
「當年的車禍案沒有好好調查？」
「為此，我將她們好好教訓了一頓。」
「本應由和-圖-書我承擔的痛苦，卻轉移到了我的家人身上……」
「你們警視廳……」
「你變成了春日真央。」
「不，她不只是你臆想出來的。」
摧毀他們。
就好像開閘泄洪一般，春日狩人彷彿找到了聽眾，將自己內疚的原因一一道來：
「不過……你說的對。」
背地裡沒被發現的呢？
這還只是明面上的……
抬頭看了看房間，他嘆了口氣：
人格轉變之後，他的目光，變了。
「當年那些高年級學生，還沒成年呢。」
相冊，飛了過來。
一切都是他的錯。
黑暗中，煙蒂的紅點消失，榊誠的聲音傳來：
你點都點了，還問這個有用嗎……
一隻皮鞋正蹬著自己的胸前。
要知道，日本老師也是冷暴力校園霸凌的一環。
「每天早上睜眼，她所看到的，只是空無一人，冷冷清清的房間。」
「你辛苦了。」
他完全被榊誠給搞懵了。
腹誹一句，春日狩人捧著相冊，沒有說話，算是默許了榊誠的和*圖*書行為。
要知道，日本文部科學省每年接到的霸凌通告，足足多達54萬件！
「出現在你們面前的真央，只是我的臆想。」
「我沒有直接殺死他們，而是殺掉了他們最重視的家人，因為我要讓他們感受和我一樣的痛苦！」
一個12歲的中學生，既然能有如此深的心機？
榊誠眼睛微眯。
「你知道……我怎麼報復他們的嗎？」
「不怪警視廳。」
「你希望9年前死去的人是你，所以……」
「呼……」
「再後來，那群高年級男生，就受到了處分，甚至鬧到了轉學的地步。」
凶戾、瘋狂、帶著不惜一切的毀滅性。
「哦對了，在屋子裡抽煙可以吧。」
直到春日狩人撲上來，近在咫尺的剎那……
「到底幹什麼吃的？」
「是我害死了他們……」
他沒有任何反駁。
「遭了！」
春日狩人一愣，身體立刻停住，緩緩低頭……
撫摸著全家福相片，春日狩人低聲道：
他幽幽回頭，對目暮十三ｈｔtps://www.hetｕbｏｏk.ｃoｍ.ｃom問道：
這一招借刀殺人，玩得真溜啊……
抹了抹眼角，春日狩人笑著說：
說到最後，春日狩人猙獰的咆哮了起來：
嚓！
噗通！
只要最後出了岔子，那就是警察的失職。
「她還是9年前那樣，會撒嬌、體貼人、性格溫柔……」
「一個一個、一個一個，親人在自己眼前死去的痛苦，他們必須承受！！！」
「就算做了兩份早餐，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它涼去，不會有人坐到她的對面，說聲……」
要麼轉學逃避，要麼狠心加入，要麼……
榊誠稍稍用力一蹬，春日狩人便跌坐回了沙發。
「我妹妹在上小學的時候，因為太過漂亮，所以飽受同班女生的欺凌。」
歪日……
說著說著，他忽然抬起頭，臉色古怪：
榊誠聽得瞠目結舌，連煙灰都忘彈了。
可要是他的孩子也受到霸凌怎麼辦？
榊誠翹起二郎腿，點起一根香煙，旋即想起了什麼，笑著說：
站在角落裡好奇旁觀的目暮十三www.hetubook.com.com等人，看見春日真央……或者說春日狩人突然暴起，臉色登然大變。
「可你想過沒有，這9年來，是你妹妹在替你承受孤獨。」
「不要急著送死，我還有些話想問你。」
還是得自己想。
春日狩人嘴角戲謔上揚，張開雙臂，情緒激動：
不管車禍案是不是意外，是不是由他接手的……
「我妹妹她，9年前就已經死了。」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我早就知道這件事了，所以……」
從剛才的動作來看，榊誠是有能力制服他的，可對方並沒有那麼做……
他靠在沙發上，摩挲著相片上的人物，目光變得溫和：
「你為什麼會內疚呢？」
榊誠思考了一下，發現春日狩人說的這件事，跟車禍沒什麼聯繫。
「而且證據不足，法律沒辦法制裁他們。」
那年春日狩人12歲，應該剛上中學。
就算遇上好老師，他們也管束不住那些容易上頭上腦的青少年……
在對春日狩人進行側寫的時候，榊誠很明確的感受到www.hetubook.com.com了，對方痛苦不已的心境。
「如果沒有她，我一定撐不過9年。」
如果說春日真央的眼神，像一隻受了驚的野兔，對這個世界充滿惶恐的話……
很顯然，春日狩人選擇了後者。
榊誠的心情，陡然沉重了下來。
榊誠搖了搖頭。
半晌后，榊誠吐了口煙，說道：
彷彿……
摸了摸脖子，目暮十三整個人都不好了。
目暮十三張了張嘴，羞愧的恨不能打個洞鑽進去。
這是他身為警察，最後的尊嚴。
「我提前泡上了校長的女兒，那天她也在場。」
解決問題的辦法……
春日狩人連忙接住，有些茫然。
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深邃的目光，打量著他。
「我不知道他們動了什麼手段，但住在我家附近的好朋友，說他在出車禍前的晚上，看到他們鬼鬼祟祟的聚在我家車子前。」
事情發生在9年前，倒推時間的話……
不止是他，身後的目暮十三等人，也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他……
「你的父母、妹妹，她們明明是因為車禍去世的。」